上午十点钟光景,师傅赤手空拳去找罗红标。那是一栋宽敞明亮的两层楼房,楼上有一排阳台,四周则是高墙围着的大院子。师傅来到门外,大声叫道:“姓罗的,你给我出来!”
罗红标很快出现在阳台上。那天天气很好,冷飕飕的太阳照耀着大地。
师傅克制着心头怒火问:“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老婆孩子是怎么死的!”
罗红标在阳台上说:“她们怎么死我怎会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姓罗的,我老婆孩子的死肯定与你有关!”师傅说,“你给我出来讲清楚,你只要讲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立刻转身就走,保证不来为难你……”师傅仍显示出他的绅士风度。
“金明哲,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罗红标在阳台上冷笑道,“你没有资格跑到这里来质问我!”
“罗红标,”师傅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以为你是谁?有种你就上来!”罗红标大笑。
“你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吗!”见仇人如此嚣张,师傅不禁怒火中烧,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师傅刚踏进大门,就有一根镐柄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
师傅冷不防被打得一个趔趄。这一击打裂了他的前额,在碰到头骨时发出“哒”的一声,额头顿时血流如注。鲜血虽然蒙住了师傅双眼,但他还是发现自己已被一伙壮汉围在中间,师傅明白自己中了埋伏!
原来,罗红标知道师傅闻死讯决不肯善罢甘休,立刻带着香兰及两名儿女投奔他哥哥罗红槐去了。罗副书记问明情况后认为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于是命令保卫科长带领十二名基干民兵赶往罗红标家,埋伏在大门后面就等师傅上钩。
“金明哲,你这是在找死!”保卫科长恶狠狠说。
“我要知道真相!”师傅镇静地说,同时用手抹去沾在眼睛上的血污。
“你给我跪下!”保卫科长色厉内荏地叫嚣。
“我要讨还公道,”师傅声色不动地向前走去。
“我们的政策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只要你低头认罪,我可以保证从轻发落!”保卫科长威胁道,“如果胆敢顽抗到底,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师傅没有上当,他身体一晃来到保卫科长跟前。只听“砰”的一声,后者被一记右钩拳击中下颚,就像被汽车重重撞了一下那样,直挺挺摔出去五六米远。这一切发生在瞬间,基干民兵们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挥舞棍棒扑向师傅。
师傅临危不畏,一个人左冲右突并不时挥拳出击。他出拳次数虽然不多,但每次出拳必定有人倒地。
一名基干民兵抡起木棍向师傅砸来,师傅左手格挡,右直拳击中他的鼻梁,一下子打断他的鼻梁。有人从背后抱住师傅,师傅回肘猛击,打断他三根肋骨。又有两根镐柄向师傅砸来,师傅左右开弓抓住镐柄。双方正在用力争夺,另一名基干民兵悄悄来到师傅背后,举起手中铁锹铲向师傅腰部。师傅腰部立刻被撕开一条十几公分长的口子,鲜血立刻像喷泉那样射了出来。
师傅一声怒吼,奋力夺下两根镐柄,转身横扫过去。那名偷袭者情知不好正想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第一根镐柄砸断了他的胳膊,第二根镐柄又砸中他下巴,把牙床骨击得粉碎。
前后短短两三分钟时间,八名基干民兵都趴在了地上。师傅也多处受伤,身上衣裳都被鲜血染红了,场面相当惨烈!
师傅再次用手抹去额头上淌下来的鲜血,抬头向阳台上望去,只见罗红标还在那里指手画脚。两个人目光相遇了,师傅眼神是那么冷,冷得就像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罗红标不由打个了激灵,慌忙逃进了屋里。
师傅一脚踹开房门窜进屋子,忽听背后传来一阵风声。他迅速转身,看见门后窜出两名基干民兵,一个手持铁棒,一个举着利斧向他扑来。师傅侧身避过铁棒,却无法躲过利斧,只得抬起胳膊格挡,只听“咔嚓”一声,左胳膊被活生生剁了下来。师傅疼得眼前一片漆黑,但他飞起一脚,踢爆了这名偷袭者的****。
另一名偷袭者吓得拔腿便逃。师傅捡起地上铁棒,甩手扔了过去。那名袭击者刚刚跑到院子里,即被飞来的铁棒砸破了脑袋。
师傅转身找到楼梯,大步冲上二楼。由于伤口正不停冒血,以致楼梯上留下了斑斑的血迹。眼看二楼近在咫尺了,上面突然撒下一张渔网,将师傅紧紧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