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开车将莫毅送到医院给他脸上和手上的伤口做了处理后,两人回到了那栋别墅。
从医生那儿得知莫毅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夏安安并不担心了,她整个人冷静了下来,思绪,渐渐回到原点。
那栋别墅,一向都是清冷寂寞的,夏安安在里边住了三年,若要说这里是她的家的话,她确定自己一定会底气不足。
什么是家?有爱的地方,有温暖的地方,那才是家啊。
可她住在这栋豪华的别墅里,她没有一天真正的感觉到这里边有爱,有温暖,若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也只是她单方面付出的爱,单方面付出的温暖。
她恍然清醒,这几年,只是自己在源源不断的在付出,自己付出的爱,给予出的温暖,重来都没有得到过莫毅的回应。
这样有意思吗?
以前她没有深入的想过,总觉得,自己那么的深爱着他,无怨无悔的等在原地,有一天莫毅总会迷途知返,回应她的爱,也会像她爱他也一样的爱自己的。
有的等待的甜蜜的,看得到希望的。
可她觉得,自己的等待是苦涩的,是看不到美好未来的。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等到他一点点的改变,等到的依旧是他那让人心灰意冷的不在乎的嘴脸和冷漠言语,她真的觉得够了。
人不是机器,她真觉得累了。
尤其是这一天晚上,折腾出那么多的事,回到别墅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感到心也倦了,身子也乏了,眼皮,只想打架。
进了门,她不再像以前一样用自己的热脸去贴莫毅的热屁股了,不再去看莫毅一眼,更不向莫毅说一句话,快步走上楼,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一进卧室,立马砰一声关上门,并史无前例的将门反锁上。
夏安安从未有过的冷漠态度,莫毅自然是吃了一惊。
从进了门,她不和他进行丁点的眼神交流,不跟他说一个字,他就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他心里慌,很慌,愣愣神便立即尾随着她上了楼,见她一进卧室就立马关上了门并像是防狼似的反锁上了门,心里头就不单单是慌了。
“安安,老婆,你反锁门干嘛?”他用力的敲敲门,皱紧眉头在门外着急的大声问道,“老婆,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老婆,老婆……”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莫毅竟会一口一声老婆的,叫得那般亲热?
呵,莫毅,你不是总是一向都连名带姓的叫她夏安安吗?这会儿怎么不叫夏安安了,而是亲亲热热、肉肉麻麻的叫老婆了?甚至,还那么亲密的叫了她一声安安?
老婆,这声夫妻间平平常常的称呼,曾经,夏安安是多么期盼能从他嘴里听到啊,可三年里,她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也没听到过几声。
他莫毅,就是吝啬的不肯叫她老婆,好似怕叫她老婆会脏了他的那张嘴巴似的。
夏安安已经躺在床上了,这晚,她累得不想洗澡。
听着莫毅一声声不嫌累不嫌腻的叫自己老婆,她是想笑的,可不知怎么的,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反而听得心里痛,只想哭。
果真,她没有笑,而是仍由两行冰冷忧伤的眼泪从眼眶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湿了满脸不说,还湿了一大片的枕头。
“老婆,你说句话啊,老婆,开门让我进去吧,我们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