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上面,那尖利的牙齿合着浓稠的汁液,隐隐水泽。新圩看也不看掉落下来的蛇头,转头就朝其它方向看去。
走在前面的水千柔听风辨位,瞬间眉头一皱,头也没回,抖手就朝后一扬,一道冷光朝着新圩迅猛射去,来势劲急。新圩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近在咫尺的冷光已经插过他的耳边,射入了地上。
宇文篱落、北樉、文辞和雨欣顿时齐齐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小小的蛇头,抽筋般的扭动了几下,那尖利的大口碰的咬上,蛇毒从口边快速的流了出来,渗透入地面。
新圩心下微微一惊,“这……”
“在未知的丛林,不要乱碰东西,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水千柔没有任何的感触,新圩心中的震惊还没完,只见蛇头周围的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转化为一滩黑色的水,新圩皱皱眉。
“这丛林可比亚马逊丛林还危险。”新圩感叹道。
宇文篱落皱了皱眉,他们还没见过如此剧烈的蛇毒。若是人被咬上一口,后果不用多说,宇文篱落看着新圩打了个寒战。对水千柔的敬佩更深了。
宇文篱落见此抬头看了走在前面头也没回的水千柔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提剑快速的跟了上去。不能让柔儿一个人面对这些危险,他是她的相公,就应该与自己的妻子一同战斗。
水千柔微微转头看见以自己并肩而行的相公,心里一暖,“落,谢谢。”
“我们是夫妻。”
是啊,我们是夫妻,水千柔展颜一笑。“接下来,我们一起。”
宇文篱落牵起水千柔的小手,无声的给了她回答,“注意点。”冷下声,宇文篱落面上闪过一丝严肃。没有多话,只有越发的提防。
草声细琐,一行人全神戒备的朝前而去。“沙沙沙沙。”满腹戒备中,轻微的沙沙声随着风响起,很轻,很淡,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只是,这不包括同行的五人,声响一起,五人齐齐停下了脚步。
树声婆娑,片片巨大的叶子在四面八方晃动,没有任何的异常,周围没有任何活物的接近。水千柔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什么都没有,那这沙沙声。
心中念头一转,水千柔突然唰的一声抬起头来,看向空中纵横密布的藤条,树木。再他们周围的树木突然倒下,水千柔五人纵身一跃,跃上不远处的山丘上,只见那密密麻麻的林木间,只在一瞬间全部倒塌。
树倒下来漫天灰尘,水千柔灵敏的鼻子闻到一丝狐臊味,“走。”水千柔一声冷喝,当头就朝前方冲去。身后,宇文篱落等人一声未出,飞射而去。宇文篱落转头向后看去,狐狸,狐狸,满山的狐狸。一只火红色的狐狸站在众狐狸的最前面,那只火狐狸应该就是麒麟的宠物吧。
水千柔突然急转身朝悬崖边上飞去,众人虽不解却也跟着,“鞥鞥鞥”奇怪的声音传来,除水千柔外的四人齐齐转头,黑压压片整远方根本见尽头全部片黑色连绵起伏好似万仞群山。
“这是什么?”身为女孩子的雨欣尖叫道。
“吃人的。”琉月摔下两个字猛烈之极的朝前冲去。吃人的!轩辕澈双眉一锁边跑边朝后看了眼。这么一大片吃人的?众人闻言越发加紧往前飞。食人蚁,又称火蚁,飞过之处,生物无一幸免全被吃掉。
“轩辕彻?”宇文篱落看见食人蚁前面的人影,轩辕彻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也看见飞速奔跑的宇文篱落五人。轩辕彻,海外雪绅岛的太子,他怎么会来这儿,水千柔瞬间脸色铁青,狂吼出声道:“王八蛋。”他们惹什么不好,惹上这些祖宗们。
眼看食人蚁们就要到眼前,“快走。”反手一把拽住宇文篱落,水千柔辨认了一下方向,拔脚飞奔。一直严肃但是一丝惊恐都没有的水千柔,陡然间面色大变,顿时让宇文篱落心生不好。
现在只好去那个地方了,只是千万不要让我遇上那家伙,水千柔在心里许愿,“后面的,跟上我!”站在悬崖上,此处应该是一处裂谷,大约有300米宽吧,想飞过去不可能!宇文篱落四人和后面赶来的轩辕彻,“跳下去。”
“什么!”轩辕彻朝下看一下,深不见底,“跳下去就活不了了。”
“想要活命的就跟我跳,想死的就呆在这里。”水千柔的语气强硬冰冷。
宇文篱落反手紧紧的握住琉月的手,轻声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都要一起。”很轻,很淡,却掷地有声,在一片山风中帘卷不散。宇文篱落笑的温柔,笑的妖娆,却更笑的多情。
“还有我们。”新圩他们也站出来,水千柔望着这些爱自己的人,心暖暖的。春回大地,万物飞扬。唇边缓缓的张扬出笑意,那眸深潭的黑,开出灿烂的花。一伸手,勾下宇文篱落的头,水千柔深深的吻了上去。她的落,如斯的宇文篱落,怎能不爱,怎能不爱啊。唇齿相依,一地炙热。
山风刮过,万仞山崖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热情四射中,周围掉下一地的眼球。如此大胆,如此不顾世俗眼光,这水千柔简直,简直……
轩辕彻等人不由齐齐转过头去,当事人都不避嫌,怎么他们要避嫌,真是的,却在避嫌中不经意以眼角扫过。
“咳咳,那个,蚂蚁……”热情中,轩辕彻突然咳嗽了两声,他实在不想打扰两人啊,只是这身后的食人蚁,这个东西骇人啊。
缓缓分开,没有任何的不确定,没有任何的猜忌,只有信任,只有深情。“走。”紧紧拽住宇文篱落的手,水千柔满身意气风发。并肩而上,“跳。”水千柔一声令下,五人齐齐向深不见底的崖下跳下去。
“疯子,一群疯子。”轩辕彻看一下身后的食人蚁,有看一下跳下去的五人,一咬牙,“全员听令,跳。”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往崖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