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萧硬是憋住笑,他倒要看看方小雅会怎么办?
果不其然,那个女人气的脸都绿了,花容失色,叫嚣道:“你!”
陈暮萧再憋下去,可能会憋成内伤,赶忙说:“兄弟,你先出去会儿,半夜再回来啊。”
小雅愣在那里,她万万没想到,陈暮萧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当她是什么,已经对她厌烦了吗?呵呵,厌烦了也好,自己不用再忍受那样的折磨了。
陈暮萧,太狠。
方小雅不离开,打死也不离开,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当着她的面,还能继续下去。
陈暮萧见她不走,竟然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抱另一个女人。然后……
小雅竟然就这样目睹了一场真人秀,而这个男人昨夜还和自己缠棉过。欲哭已经无泪。
其实陈暮萧根本就没有心情在这种地方与这种女人继续亲热,只是这女人一定是路爵派过来的,如果不,路爵一定明天就取他的命,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任务还没有完成。而且,他还可以利用这个女人好好地折磨一下小雅。
小雅已经看不下去了,开门走了。陈暮萧见她出去了,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忧,这次是不是玩儿的太过火了。他起身,全然不顾身下女人哀怨的眼神,让她穿衣走人。
那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暮萧,怎么一瞬间就变了个人呢?却也没办法,只好穿衣,夺门而去。
陈暮萧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床铺由于刚才的做戏,显得婬靡不堪,而小雅的床却干净整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知道小雅和他是第一次,只不过心里不愿承认罢了。今晚这样的场面一定是她没见过的,脑海中浮现了小雅伤心痛苦的脸。
他是不是该去找她,他要她半夜回来,如果她半夜还不回来,他就出去找她。
于是,陈暮萧整理了下床铺,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黑暗里只有那根烟是光源,其余都被黑暗吞没。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门把依旧没有转动的迹象,这女人到底到哪儿去了?越等越觉得不安。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陈暮萧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同情心泛滥。
一会儿,门把转动了,陈暮萧一下子奔到门边,从里面来开门,果然是小雅回来了,看见她平安无事,他也不那么愧疚了。
痞痞地说着:“时间卡的不错啊。”
小雅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由于刚进来身上还带着些冷气,又配上这样的表情,整个人都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雅看了看他整齐的床铺,心里抽痛,她不知道原来她的心可以痛到这种地步,拼命不让自己的眼里留下来,淡淡地说道:“看来你高估你的实力了。这么早就结束了?”
这种事,这种话,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陈暮萧怒气升腾,抓着小雅的两只胳膊,把她拉近自己,低头说着,“我什么实力,你难道不清楚吗?”
小雅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跟这种种马,不能用人类的逻辑和语言来沟通。她抬头,摆出了一个极好看的表情,“陈教官,天色已晚,我想睡觉了,可以吗?”
陈暮萧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愤怒,悲伤,嫉妒的表情,但小雅的连撒谎那个平静地如一滩清水,什么都没有。他想从她眼神里找出些许的恐慌,但依旧是没有,她的眼神平淡无波。
陈暮萧气急,更用力地抓紧她,探究似的问道:“方小雅,你真的可以这样不在乎吗?撕掉你的面具,我要看到真实的你。”
方小雅摆出一个优雅的笑容,平静地对他说:“我可以在乎吗?”
陈暮萧脱口而出:“可以。”
小雅眼睛轻闭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我不在乎,麻烦请让开,我想休息了。”
陈暮萧被堵在那里。这个女人是女人吗?都说女人的嫉妒心重,刚才还不够刺激她吗?换做是他,如果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他面前亲热,他绝对有杀人的冲动。可那女人却如此的波澜不惊。
小雅到头就睡,跟个无耻的种马还谈什么感情,今天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就算是14岁那年,那件事情都不足以让她痛到如此,陈暮萧,你行。
陈暮萧拿这样刀枪不进的小雅,还真是没有办法,于是明智地选择先放放,转而去盘算着如何去对付路爵。
路爵见到那女人衣衫褴褛地让下属带回来,心里不由得厌恶。那女人刚才欲求不满,对陈暮萧怀恨在心,正琢磨着怎么报复。路爵正好问她,她就照实说了。
路爵挥挥手,示意他们把她带下去。
路爵握在老板椅内,单手摸着下巴,心里盘算着:为什么方小雅一走,陈暮萧就停止了。难道陈暮萧是做给方小雅看的?他又为什么要做给小雅看?难道他和小雅的关系,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现在,小雅的心里,只有她的任务,救出人质才行,其他的不重要,包括陈暮萧。她可不想走妈妈的老路。男人都一个德行。见一个爱一个,得到的又不珍惜。
天亮了,路爵将欧楚林找来,说他是奸细,于是将他捆起来准备就地解决。故意将这个消息放出,不一会儿小雅就急匆匆地跑来。进门时,还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的样子。
路爵满意地等着小雅开口。
小雅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欧楚林,心里对路爵恨到了极点。
“路爵,我知道你早就怀疑我是内奸,你冲我来好了,何必要牵连上他。”
路爵摇摇装满红酒的酒杯,缓缓说道:“我说过,你会来找我的。”
小雅又愣在原地,这个男人就是为了这个才把欧楚林绑来的吗?小雅实在受不了了,破口大骂“你个混蛋,我和你没完,放了他,转我吧。”
欧楚林在地上,眼睛被打的红肿一片,听到小雅的话,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爬到她身边。小雅赶忙过去扶他,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小雅,别,别这样,我说过,但有生的机会,我会让你生,我去死。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守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