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之前并没有存稿,每章都得现从脑袋里扣出来,感觉老费神,这两天比较忙,所以这两章写的比较短,大家见谅……以下为本章。
铁甲堂众人把司马白云带回总堂时,他口角边依然血流未止。众人扶他坐于堂间的木椅子上,卢弈龙走近一看,道:“怎么伤得这么重,何人所伤?”一名铁甲堂手下回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卢弈龙怒道:“什么?十几岁的孩子把我弟第伤成这样?”卢弈龙说着弯腰翻查司马白云身上,想看看他伤到何处。
卢弈龙在司马白云身上看了个遍,胸前、小腹、后背、脊梁……并无任何一处有过伤痕,卢弈龙见了心中一震,不知道到底伤了何处。于是他连忙抓起司马白云的手臂号脉。
卢弈龙大惊失色道:“什么武功?”其属下回道:“副堂主被那孩子用剑所伤,就……一招!”卢弈龙听了自己属下的话,更为惊讶,到底是什么样的剑法,才能够伤人于无痕无迹,不露伤口?卢弈龙中指与十指指尖只觉自己弟弟脉象紊乱,五脏俱碎,七筋八脉全断。
卢弈龙见弟弟受此重伤,摇摇头道:“吩咐他们为副堂主准备后事吧!”说完之双手后背,沉沉叹了口气。
“把副堂主先抬下去吧!”卢弈龙又说道。铁甲堂几名手下应了一声“是”便将司马白云抬出门去。卢弈龙沉默半晌,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样奇妙的剑法出自何处,江湖中也前所未有。此时,卢弈龙的贴身管事正真挺直腰板站在堂间不敢说话。
“朱沣,你派人去查查这个孩子什么来路?他年纪轻轻便可以重伤我铁甲堂第一高手,日后定会成为我们夺取召集令强大阻碍!”卢弈龙对着自己的管事说道。“是!”朱沣应声退去。
此时的五行派中,众弟子正忙于办理清玄的后事。崔启行陷入了极度的自责和悲伤之中,他依然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伯伯。他收好清玄留给他的遗书,有些魂不守舍,静静地站在清平观门外看着远方。小菊姑娘见崔启行的模样,心中也随之变得非常难受。
这时,李太白走了过来,道:“侄儿可愿陪叔叔到山上走走?”崔启行没有说话,还是看着远处,轻轻叹了口气。“我离开许久,想必山顶的风景又增添不少秀丽之色。人在伤心之时,欣赏一番美景,高呼喊叫几声或赋诗一首,胸怀便会变得舒畅!”李太白说完盯盯看着崔启行。
崔启行裂嘴一笑:“走吧,叔叔请!”
“生老病死乃自古以来人之不变定律,侄儿长大后自当明白。”李太白边走边说,“我们可以掌控的,只有自己的心。当然,可以选择做一个守信重义厚德行善之人,也可以选择一个背信弃义作奸犯科之人。不过,叔叔以为,身为男儿当以天下苍生,经世救苦为己任,不徒虚名,不为权势,方是君子所为。清玄道兄居然选择侄儿作为传人,但不知侄儿长大之后有何打算?”李太白说完看着崔启行。
崔启行面无表情淡淡道:“我想救伯伯!”
李太白听了崔启行的话,哈哈大笑起来,道:“侄儿好想法!救死扶伤,医行天下,真可谓是个崇高的理想,非同流俗啊!”
两人一面聊天一面走,不多时便来到了山顶。
“往事随风去,景色依旧美!”李太白看着远处说道。崔启行朝远处看了一圈,他虽然从小在祁山长大,却从未上过山顶。只见四周山峦起伏,与雾相间,一座座山峰犹如雾海上的小岛,秀美至极。崔启行看了看四周的风景,赋诗道:
祁山之顶随天开,清色大江从天来。
西山崖口镶落日,山间迷雾霞入怀。
鹤纵千里归巢路,嘶声急探亲人待。
鸟兽山石皆有情,何怪离愁惹人哀。
李太白见崔启行赋诗,未敢打扰,一旁负手聆听,他听完崔启行的诗,诗境惬入人意。不由赞叹道:“侄儿大才,叔叔当是不及!叔叔有你这般年纪之时,虽能赋诗,但皆是小儿曲调,未敢予见贤人。”崔启行道:“侄儿只不过随感而发,不敢居才。”李太白笑道:“持才而失谦逊,重权而不低礼节,可教可教!怪不得清玄道兄竟能慧眼识珠,择你为后!”
“多谢叔叔夸赞!”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渐渐暗下来。李太白道:“我们这就下山吧!夜路难行,早些下山的好。”崔启行点了一下头,两人便快步下山。
两人回到清平观后,崔启行正在清玄遗体前跪拜,突然一名弟子来报:“禀报掌门,山下清怡观内万丰堂众人说等待掌门下山议事,陈公子已经先行下山,特让我通告掌门一声。”崔启行道:“你先下山告诉他们,我随后就到。”
“是。”
两人来到清怡观,万丰堂众人正齐聚一堂静坐等候,见崔启行、李太白进屋,众人赶忙起身行礼。
“大家都坐吧!”崔启行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众叔叔伯伯叫我来不知有何事商谈?”
秦岚明看着崔启行,激动得热泪盈眶,道:“大哥有子,真是崔氏之幸,我堂之幸!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崔启行听了秦岚明的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冒出来一个叔叔。这时,张志福抱拳道:“属下日前多有欺瞒,还望少堂主见谅!”
张志福说话时,玄意朝他看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此人便是来过五行派两次的房建督导。刚刚人多事杂,一时之间,竟然未曾辨认出来。崔启行听了张志福的话,有些不解的盯着他看了片刻,正想到此时在山上见过,张志福便说道:“属下之前路过柳河村,无意间见到过本堂圣物召集令,所以带人一路查找。后来又巧遇铁甲堂众人也在寻找我堂圣物,舵主担心召集令落入他们手中,特命我们混进五行派中打探召集令下落并援手保护。多有欺瞒之处,还望少堂主见谅!”
这时,小菊姑娘缓缓走了进来。崔启行见众人朝门口看,轻轻回头,这才知道是自己姑姑,忙问道:“姑姑为何还未安睡?”小菊姑娘走近崔启行,深情地看着他,然后将手中的召集令挂在崔启行的劲上,道:“以前奴婢怕被仇人发现,所以才让少爷取下来藏好,如今大家已经认出你来,奴婢也只好将玉佩还给少爷。”
崔启行听小菊姑娘一口一个少爷,听着极为别扭,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小菊直接叫他的名字,也习惯了自己把小菊姑娘叫成姑姑的那种亲切感!
“这个什么铁甲堂为何要抢我的东西?我听他们说有了这个东西就等于有了取之不尽的钱财,这是怎么回事?”崔启行问道。秦岚明回道:“这也是属下此行目的之一。三百年来我们万丰堂长久不衰,正是因为掌控了天下之金钱命脉。百汇、聚金、和润等几大钱庄及所有分行只听从堂主的召集令号令,有了他便可经世天下。”
崔启行虽然还是未能听懂自己身上的玉佩到底有何用处,但隐约觉得它是个跟钱脱不了关系的烫手之物,祸祸天下之物。他从小受清玄天尊教诲,心性早以淡泊如水,与世无争。
“这么多人费尽心机来争取,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不如将他摧毁一了百了的好!”崔启行说着将玉佩从劲中取了下来。众万丰堂之人,见到这般情形,心头一惊,纷纷起身跪地,口中急喊道:“少堂主不可!”
小菊姑娘见崔启行的行动,心中不觉一震一痛,也随即跪地,道:“少爷不可以!这是老爷和夫人留下来给少爷的唯一遗物,您不可以毁灭它!”。崔启行被小菊姑娘的行为惊了一跳,赶忙扶道:“姑姑赶快起来!大家都赶快起来吧!”
“少堂主有所不知,我们万丰堂有了此物,朝廷也得忌惮三分,更何况小小铁甲堂。当然,如若现在毁了召集令,天下各大钱庄便会失去操控和节制,成为一旁散沙,各自图利,最终势必引起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秦岚明说道。
“我不要什么召集令,我只要伯伯……”崔启行十分伤心的说道。
“少堂主,崔氏一门莫名惨死,大哥至今尸骨未寒,你得带领大家查出凶手,替崔氏一门报仇雪恨呐!大哥把召集令留给你,也是希望你有朝一日长大成人可以光大我万丰堂家业,完成他的遗愿吧!”秦岚明又说道。
崔启行听了秦岚明的话,心里知道,大仇必报,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从何做起。他只好看了看小菊,又看了看袁天罡。然而,小菊姑娘和袁天罡并不能给他任何建议。
“掌门虽然年纪尚轻,但既得师尊真传,说明心智定有我们常人所不及之处,事由种种还是掌门自己决断吧!”袁天罡行礼道。
“少堂主,万丰堂上下,急待你回去带领大家重震往日雄风。”张志福报拳道。
“报仇雪恨……,万丰堂……”崔启行一面自言自语一面转身慢慢悠悠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崔启行便来到小菊姑娘的房间,静静地跪在灵堂面前,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