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和……”尚凝玉冷笑两声,两行青泪流了下来,她缓缓地向外走去,苦涩、自嘲、伤心、绝望等众多情绪围绕着尚凝玉,“原来,我一直是一个傻瓜,一个天真的过分的白痴,一个被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的可怜虫。”她从始自终都在认为父亲是死于意外,自始自终都内有怀疑过,现在父亲的死因有了异况,很哭能与自己的丈夫有关,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回到房中的尚凝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不行!我要找到证据,证明父亲死因有异的证据。”说着向佳琪的书房走去。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若是真的找到了,自己要怎么办。
尚凝玉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开始翻找,她心里很矛盾,既希望找到,又希望不要找到。可不管找到找不到现在都是最好的时机。佳琪的警惕心很高,要想再等到他喝醉,无疑是很难得。可他平常根本不允许她踏进书房一步,那么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找了良久,尚凝玉将所有的暗格,明处,隐蔽处都翻过了,并没有找到哪怕一点点线索,尚凝玉松了口气“看来父亲的死是与他没有关系的,难道我错怪他了?可他为什么不让我进他的书房?”虽然想不通,但她的心却柔软了很多。
“他现在肯定喝醉了,我要不要去看看他?”尚凝玉想着将书房中的一切还原轻轻离开书房向佳琪的卧室走去,他们已经分居一个多月了。刚打开门,浓重的酒气便扑面而来,尚凝玉皱了皱眉头还是走了进去,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佳琪,一阵心疼,她走过去将佳琪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吃力的将他撑起来向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呼。”将他丢在床榻上尚凝玉重重的松了口气,额头上隐隐出现了一丝汗珠。喘了几口气,轻轻地将他的靴子脱掉,为他盖好被子。突然感觉一阵反胃,急忙慌乱的一转身,干呕起来,却不小心不知触碰到了哪里,假期传遍弹出一个小暗格,里面放着几个信封。
尚凝玉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下,只觉的脑中嗡的一声响,脸色一片煞白。
“九月二十三日,尚刑天外出,随从暗卫不多,是刺杀的好时机……”
“九月三十日,尚刑天将怀疑对象赚到了自己身上……”
“十月一日,给尚刑天下毒成功……”
尚凝玉一条一条的看过去,心里满是绝望,每看一条,心便下沉一分,看到最后,心也下沉到了谷底“是他做的,他为了得到父亲的势力竟然如此禽兽不如。”
尚凝玉将信封放好转身出去了,她本想杀了他,可实在下不了手,她真的很没用,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已经有两个月身孕的肚子,它来的很不是时候,她该何去何从,难道还要呆在这里整天面对杀父凶手吗?你,不可以!尚凝玉的眼神变得坚定。
夜深了,尚凝玉的身影一闪便离开了,她不要在呆在这里,她怕自己会崩溃,会疯狂,她怕自己的孩子因自己而流失。她不敢冒险。她一个人走在漆黑无人的大街上,漫无母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觉得很可笑,身为北郡侯的父亲,被人暗算,含恨而终,身为他的女儿却嫁给了杀父凶手犹不自知,连年之后得知真相却又坏了杀父之人的孩子,自己注定跟他撇不清关系,是上天的捉弄还是命运使然。
她就这么不知闭卷的一直走着,从晚上走到了白天仍不自知们犹如一个丧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般只知道走着,不知何时何地才是尽头。
突然前面隐隐传来了兵戈交替的声音将尚凝玉的灵魂从远处拉回到了躯体里,意识也慢慢的恢复了。她抬一头,远远地看见前面有人影在闪烁着、打斗着。尚凝玉慢慢的悄悄潜了过去。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觉得有几道身影有点熟悉。
待得近了才看清楚,几十个黑衣人正在刺杀七个人,四个青年,两个少女及两个老头。地上已经倒下数十个黑衣人,七人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沾了些血,而那几十个黑衣人中赫然就有父亲当年的属下。
“是他派来的,他为什么要刺杀这七个人。”而且重点招呼对象还是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英俊青年,看他的衣着明显不是普通人。
“哼,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要杀的人我就要帮,像他那种阴狠无情之人要杀的又怎么会是十恶不赦之人。”他指的正是佳琪。尚凝玉说着取出一块香帕蒙在脸上,右手长剑一抖,飞身掠了出去,向黑衣蒙面人斩去,下手毫不留情,父亲原先的属下现在效忠他,明显就是不忠之士留之何用。她的武功本来就不错,现在发起狠来更是凌厉之极。
冷冰等人看见有人帮自己很是诧异,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快速解决对手才是正事。原来尚刑天的属下一眼便看透了尚凝玉的身份,忙放弃自己的对手跃到尚凝玉的身边轻轻说道:“小姐,借一步说话。”
尚凝玉听了他的话犹豫了一下便飞身窜入了旁边的密林,黑衣人也跟了进去。
“参见小姐。”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小姐了,也不再是你的门主夫人,所以你也不必如此。”
“呃,小姐你……”难道小姐被门主休了,那门主做的未免有些过分了。
“我是自己离开的,而且以后再也不会回去了。”
“这是为何?”
尚凝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逼视着他道:“你老实告诉我,我父亲的死因真相,你是否知道?”
“死因真相?难道主子不是意外死亡的吗?”黑衣人显得很是惊讶。
“你当真不知道?”尚凝玉眼光锐利的盯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