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提出这样要求,这么折腾会耽误很多时间的,况且这里环境这么差,对病人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我就问可不可以!`望着徐静淑那双恐怖的眼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哆嗦的回道。`可是可以,但这对病人...`
`那就劳烦大夫去准备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静淑冷冷的打断。
`婆婆,你要干嘛?`祢衫不可置信的看着徐静淑。
`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今天见到的事,我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祢衫,包括沈丘!`
`婆婆...`
不理祢衫不解的样子,徐静淑看着大夫。`我已尚书夫人的身份,恳请大夫将医馆先关闭一段时间,专心医治我儿,医费以及医馆所有的损失,我会以双倍偿还,还望大夫能答应。`
`...草民不敢当。我虽为大夫,明白夫人的用意,一切肯定都是为了保护令公子。现在朝中****,百姓都人心惶惶,想必令公子被卷入其中,才会伤成这样。况且沈尚书一向忧国忧民,专为百姓谋福利,若是能尽我微薄之力,那是我的荣幸。`知道对方的身份,大夫多少也能理解徐静淑的所作所为。
`麻烦大夫你了。`看了看其余人,`刚刚我说的,希望各位能记住,绝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沈阳的父亲。相信我,这么做是为了沈阳好。`
`既然令堂这么说,我们必当遵守。`
嘱咐完,徐静淑这才走到沈阳身边,不忍心的看着他。`孩子,你忍忍。娘一定会将那些伤害你的人,统统送至地狱,让他们受尽这世间所有的痛苦!`
留下祢衫照顾沈阳,徐静淑跟着大夫走了段路后,就在一个分叉口道别。
走了几步,徐静淑突然停下。`这么晚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喃喃自语后,徐静淑换了个方向,一个和沈府截然相反的方向。
...
`丞相大人,这么晚了,你就这么肯定沈丘他会来吗?`说话的正是安俅。
铭国仲淡淡一笑。`安太尉稍安勿躁,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也不会来。`
`不该来?我怎么不懂丞相这话的意思。`
`安太尉该不会我精心布下这么大一个局,为的是让沈丘投靠我吗?`
安俅更加疑惑。`那大人废了这么大心思,不仅买通那个爱赌的薄奇,安插在凌仕仁身边,刻意掩饰沈阳的身份,再到关键时刻揭露沈阳,还有个妻子是昔日敌国后裔,从而剥夺了他的资格。
更是不惜连那个知道沈阳身份的送信差使,都秘密杀掉。将凌仕仁所知道的信息彻底混淆,最后利用天牙司的人,假借凌仕仁的口令,教训了一顿沈阳。将他们两家之间羁绊,神不知鬼不觉的拆散开。花了这么多的功夫,为的不就是让沈丘对凌家心生嫉恨,从而投靠您吗?`
铭国仲边听边点头,听安俅说完后,深深看着安俅。`那安太尉我想问你,沈丘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与他没什么仇怨,对他没什么偏见。所以他的品行在我看来,是位为国为民,刚正不阿难得一见的清官。`
`嗯,你是这么看沈丘的,那安太尉认为沈丘是怎么看我的呢?`
安俅被盯得有些慌乱,眼神飘忽不定,踌躇许久,重重的弯下腰。`...下官不敢说,还望丞相大人赎罪。`
`哼,既然你都清楚,那试问这么一个人投靠了我,我又怎么敢收呢。今天私下,我让皇上派沈丘早早出了城外,办了些无关紧要,确需要花费时间的事,至少要明天酉时才能回来。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沈丘是不知道的。`铭国仲透过窗口,一副得意模样看着院内远处走来的人,笑着说。
`那丞相大人要等的是?...`直起腰,随着铭国仲望着的方向看去,那个端庄不失气场的身影虽不常见,但安俅也是认得。
`这么一个局,安太尉就没想过,连凌仕仁都不知道沈阳的身份,我又是如何知晓的。`
`看来是和丞相您等的这个人有关。`
`不错,沈丘唯一的结发妻子——徐静淑。他们沈家不可能不清楚天牙司收人的规矩。既然清楚,那就说明沈丘的儿子,真的很想进入天牙司。但沈丘是个法理大于亲情的人,他碍于天牙司的法度,徐静淑可不会。
那天亲自拜托凌霄宇给沈阳开特例后,没想到凌霄宇没有直接告诉自己的儿子,而是托独蛾委婉转达,无非是碍于威严。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优点,亦是缺点!`
安俅恍然大悟。`可曾想,独蛾并没有告诉凌仕仁,而是告诉了丞相您!`
铭国仲笑得越发得意。`不仅如此,这整个局都是独蛾一个人策划的,凌霄宇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对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要说薄奇,是切断沈阳和凌仕仁两人之间羁绊的那把刀。那独蛾才是真正烧毁凌沈两家枷锁的那把火!`
安俅长舒一口气。`好一个心机叵测的奇女子,有这么一个人安插在凌府内,那凌霄宇气数必亡!`
`好了,接下来我们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认同她的加入,再让她依我们的计划行事,那这弥梁国的天下。将由我一人掌控!`
`恭贺丞相大人霸业将成!`安俅双手合并,俯身恭贺道。
...
徐静淑跟着丞相府内的下人,一路来到了铭国仲门前。
下人敲了敲门。`大人,尚书夫人求见。`
`让她进来吧。`
推开门,下人伸手示意徐静淑进门。理了理衣皱,徐静淑微扬额首,慢慢走进屋内。
`这,沈夫人怎么来啦!`铭国仲故作惊讶道。
看到安俅也在,徐静淑行了个礼。`参见丞相大人,见过安太尉。`
安俅回了个礼。`今天来丞相府拜访的人还真多啊,这么晚了都还有人,不过沈夫人倒还是稀客啊。`
虽不参与宫中这些朝党相争,但安俅和铭国仲之间的关系,徐静淑还是略知一二,再加上沈家和对方的紧张关系,徐静淑听的出来安俅这段话里的嘲讽意思。
抿了抿唇,徐静淑眼神透出戾气。`二位大人都是聪明人,既然见到我一个进了这府内,应该清楚我来不是拜访这么简单。`
`哦,此话怎讲?`铭国仲挑眉道,。
`我想协助丞相大人您,将凌将军府的人彻底摧毁,特别是凌仕仁和凌霄宇,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沈夫人!你当我铭国仲是三岁婴童吗!这弥城你们沈府和凌大将军的关系,要是想耍什么计谋,我劝沈夫人你还是省省吧。`
`我知道突然说这些话,丞相大人不会相信。`紧握拳头,狠狠道。`我不是帮你,而是为了复仇。`
`复仇?凌府与夫人有何仇怨?`铭国仲不急不慢坐在位子上,伸手让徐静淑坐下说话,安俅也随之坐下慢慢听对方说。`
`为了报我那孩儿的切肤之仇!我有膝下有一独子,名为沈阳,从小热爱习武,进去军队磨炼,已成为天牙司密使为目标...结果,我那可怜的孩儿双目尽毁,身上遍体鳞伤...`说到痛苦之处,徐静淑抑制不住悲痛,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