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此时的心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但他并没有沮丧的回到自己平时住的房间,而是走向了练武场。好歹将今天的课程和训练完成,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像在这里一般自由的学习,说不定就要当一个小书童了。说的好听叫小书童,不好听就是别人家公子的高级仆人。而且怎么说,自己也应该向强哥道别一下吧。
白恒可不觉的人家夫妻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还会坚持将自己留在这里,这种奢望是不现实的,还是做好明天“搬家”的准备吧。
趁着中午饭刚吃完的时候,白恒找到了强哥,努力让自己笑了笑说道:“强哥,我明天就要走了,谢谢这段时间你的照顾。”
“你要走,去哪?哥以后路过的时候去看看你啊。”
“我不知道。”
王强看着白恒这孩子脸上挂着非常勉强的笑容,不由想到这孩子虽然在这里呆的时间不多,但每一天的训练和课程都不会偷半点懒,晚上还会继续练习,感觉这孩子挺不错的。于是拍了拍白恒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十五岁就可以参军了,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白恒听到王强的话,也很认真的回答道:“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来参军。”
“可不要找错了军队,这里是南起要塞,记住了吧?”
“嗯,记住了。”
其实王强是误会了白恒,他在这里的一个多星期,哪里是不会偷懒啊,他是不敢偷懒好吧。他那认真勤奋的样子,完全是做出来让别人看的,生怕哪天又将他丢到外面,这鬼天气,绝对活不了几天的。他现在的身体才六岁,什么地方会要一个六岁的孩子打工,估计到时候不是饿死了就是被卖了。
白恒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多星期以来卖力的表演,没有起到他想要的作用,反到是被王强看在了眼里,以为他有多么的认真刻苦。白恒当然也不知道王强说出那番话的原因,还以为强哥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呢。
当天晚上,白恒又一次的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心中想了很多,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自己难道不是主角吗?怎么混的这么凄惨,就像别人手中的工具,还能用来转让,毫无自尊可言。自己如果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大学毕业一定收养一个孤儿,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他。
想着在原来的世界读书,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当时还觉得自己的高中生活多么的痛苦难熬,自己真的是很天真啊,呵呵,应该称作傻才对吧。想到高中,也想起了那两个小伙伴,想起了当年大家一起说做好兄弟,一辈子之类的话。看看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吧,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兄弟们啊,虽然不知道我们怎么就吵起来了,但错的人应该是我吧,要不然也不会你们两一起说我,对不起了,你们还能原谅我吗?”而回答他的,却只有寂静。
想着原来世界的父母是不是很担心他,他都消失了一个多星期,估计警察也已经给出了最坏可能吧。他此时是多么的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在那个世界出现过,那个叫做地球的世界仅仅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是虚幻的,而这里才是真实的。因为这样,他那虚幻的父母就不会为他担心,不会为他流泪,也不会为他憔悴了。仅仅只是想一想,白恒就觉得心很痛,很痛,痛到泪水打湿了一地,在月光的倾洒之下,每一滴都晶莹剔透。
星空中,一颗流星划过,似乎改变了这个世界,但再一看,这个世界什么也没有改变,依然还是那个世界。
同一片星空之下,站着一位柔美清冷的女子。呆呆地看着星空,似乎是在思念,似乎是在回忆,淡淡的忧伤在脸颊之上,却如何也消散不开。
“爷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孙女是不是很傻,长这么大了,还是什么都不会。”
正在此时,流星从星空中划过。直到在天边消逝,女子才缓缓张口说道:“爷爷,是你在回答我吗?”
女子想起了小的时候,自己非要闹着去森林里面玩,爷爷不让,自己就趁他不注意,一个人偷偷地溜进了百慕大森林。里面很漂亮,有一道道从天而降的阳光,有一棵棵参天的树木,有一群群美丽的小鸟,有一朵朵鲜艳的花儿。可是在这些美丽的背后,却有着致命的危险。
当时玩的很开心,却没有发现一只剧毒术虫的靠近,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只,却差一点要了自己的命。尽管自己拼命反抗,加上爷爷的赶到,杀掉了那只剧毒术虫。但自己中毒已深,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终将会死去。
爷爷把她带回了南起要塞,找来了军医,而军医却说,中毒太深,现在无法根治,不过这种毒是慢性的,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可以去百慕森林的深处,寻找可以解百毒,并且今后也不惧百毒的仙云五色花来医治。
记得当时她虽然中毒虚弱,却没有丧失理智,去百慕大森林深处寻找仙云五色花,就算是以爷爷那恐怖的实力,十有八九也是要有去无回的。
所以她劝爷爷不要去,说不需要为了她冒险。而爷爷却是洒然一笑,说道:“在爷爷的字典里,纵然要走的路凶险万分,也要一往无前,决不后退。”
说完,爷爷就离开了。在她为爷爷祈祷的第六天,爷爷回来了,拖着满身伤口,带回了仙云五色草,治好了她中的毒。那一次爷爷受的伤,使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以爷爷恐怖的恢复力,养了一个多月,想必伤的很重吧。
收回那段不愿想起的记忆,女子抬头望着星空,对着一片虚无问道:“爷爷,你是在告诉我,如果是我选择的路,就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纵然如这流星一般撞得粉身碎骨,也决不后退吗?”
再一次朝着远方看去时,女子的眼中已没有无助的彷徨,只有坚定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