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你的温柔
杨天英、龙雪儿顺着秘道到了点苍后山。归雪峰派出大量的人搜山。
天英知道凭二人之力无法对抗归雪峰,所以只有逃。二人北上四川,向东回到了紫霞宫。紫霞宫已是一片废墟,归雪峰一定想不到杨天英、龙雪儿会又回到这里。只是柳鹭、李万山等人的尸体都不知去向。
天英、龙雪儿就躲在后山中天天练习剑法,惨淡度日。他们知道,照这个速度就算练一百年也未必能胜归雪峰,恐怕只有等归雪峰老死。
昔年四老之中薛林、辛逸、李万山已死,吴云鹤武功尽失。四少中杨行风早死,杜水星、龙飞云步后尘。只剩下了归雪峰。
当今武林已是归雪峰的天下。
归雪峰居然很大度,给吴云鹤写了一封信,要排除误会,结为盟友,齐心为武林造福。气的吴云鹤口吐鲜血、一病不起。
归雪峰同时给江湖中各大小门派写信,表示友好。
这些小帮小派自然不敢得罪,纷纷向归雪峰示好。还有一些人看不顺眼,又不敢得罪,只能隐居深山,从此不再踏入江湖。
更有一些人不服,或是上门挑战,或是暗算偷袭,欲置归雪峰于死地。这些人都死的非常惨,这样的人也越来越少。
有些人屈于逢迎、有些人溜须拍马,搞的江湖乌烟瘴气。
归雪峰还建了一个武林同盟会,自任盟主,苗疆一怪任护法,杜一松为副盟主,杜一松已改姓归,现名归白松。
下辖门派百余个,弟子万人,已超过丐帮,成了第一大帮。
天英、龙雪儿隐在深山中已有三个月。失去亲人的痛苦已日渐消散,天英天天沉醉于美酒之中,不能自拔。
龙雪儿总是在一旁安慰他,服侍他,天英越来越离不开她。
莺儿死后,天英变得孤单、寂寞,心灵已空虚。龙雪儿已成了天英的精神支柱。
龙雪儿的种种优点都已体现出来,她温柔、体贴、善良、纯真,虽有时发点小脾气却无伤大雅。天英本就对龙雪儿有好感,他在想,如果早认识的不是黄莺,而是龙雪儿那又会怎样?
天英现在有一种负罪感,他觉得对不起黄莺,却离不开龙雪儿。
天英变得更加消沉,他到处都在躲着龙雪儿。他不敢见到那双温柔多情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样让他难已忘怀,让他为之心醉。
龙雪儿偏偏找到他,还做出一个让他吃惊的决定。
“现在开始,我们一起练九天神剑!”语气平淡,却满眼含情。
天英怔住,他曾多次想过让龙雪儿去读九天神剑剑谱。那是复仇杀归雪峰最后的希望。只是上面那些****的画面实不忍心让冰清玉洁的龙雪儿去看。
没想到龙雪儿会主动提出。也许是复仇的力量让她不顾一切,她一定要为龙飞云报仇。
九天神剑本是二百多年前楚天寒所创。这位高人独霸武林几十年,未遇敌手,最后为了要寻找对手竟发了疯,郁郁而终。此后练武之人凡是提起他,未有不佩服的。有关他的传说也近似于神话,很多人甚至将他敬为神灵。他的每一次战斗都在武林中广为流传,被人津津乐道。
楚天寒五岁学剑,十三岁杀太湖三霸,踏平连云十三寨。十五岁杀西域血魂菩萨,茅山五怪,天山七叟。十七岁杀十三雄鹰、滇池三圣、独闯少林重伤少林高僧十九人,从此扬名天下,在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只是此人杀气太重,得罪仇人无数,二十岁时红颜知已被仇人所杀。从此心灰意冷遁入空门,法名枯禅。从此一心向佛,专研佛经。此人天赐奇才,读遍佛经后竟从佛经中悟出至高武学。
佛法无边,普渡众生,降妖伏魔,泽被苍生。
苦禅的武功取自佛法,自然威力无穷。将这武功命名为九天剑法本意为直上九重天,让人们到达西方极乐世界。
谁知事与愿讳,西域密宗弟子前来寻仇,为逼出苦禅竟杀无辜百姓百余人。苦禅大怒,杀密宗弟子十七人,并追杀到西域将密宗高手全部杀尽。自此胜极一时的西域密宗再未在中原现身。
苦禅大开杀戒为佛门所不容,苦禅只能还俗为楚天寒。楚天寒本就杀性极重,在佛门的清规戒律下尚能克制自己的杀性,如果身在佛门中极可能成为一位得道高僧。
只是还俗后杀性更重,魔性大发。为克制自己的杀性,楚天寒发下毒誓,只在比武时杀人。并且妇孺老幼不杀、武功低微者不杀。所以他到处去寻找高手然后将他们杀死,最后寻遍天下而不可得。
楚天寒最后发了疯,郁郁中生了重病。在雪花飞舞的夜晚忽然间大彻大悟,悟得真道,去往西方极乐世界。
柳夫人一生向佛,李观山剑法中也包含佛理。只是他们的佛法道行与楚江寒相比实是小乌见大乌,尘星比日月。
楚天寒天赐奇才,身在佛门读佛经二十年才悟出佛道,创出这套剑法。柳夫人只是一善良妇人。李观山纵情山水,专于天下万物,佛法只是其中一部分。两人自然不能与楚江寒相比,只是二人对天英的影响却很大,让他很轻易就能明白楚江寒剑法中的奥妙。让天英进展神速。
剑法固然神妙,内功更加神妙。此内功吸天地精华,揽日月光辉,已将佛法中至高无尚的力量溶入其中。佛法才是九天神剑的灵魂,佛才是力量的源泉。
剑法练的很顺利,天英本就有很好的功底,练这剑法并不难。只用了一个月,天英已尽掌其精髓。
内功练的极其缓慢,越练越困难。当年楚江寒虽已遁入空门,虽得佛法化解,但心魔未消。
他本就是为红颜知已被杀才入空门,研究佛法的过程就是他的心魔与佛法相抗的过程,并将这一过程溶入到武功之中。天英练功时随时都会想起黄莺,偏偏眼前是龙雪儿。天英的思想不断在两人之间转换,他在痛苦的挣扎。
这内功心法让这斗争更加激烈,楚天寒苦研佛法二十年尚未能参透、顿悟,何况杨天英。天英已着了魔、发了疯。
这可吓坏了龙雪儿,其中内情她当然不知道。但她能看到杨天英痛苦的眼神,眼神之中还有魔火,烧透她的四肢百骸。
天英疯了足足有一个月,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深夜天英奔了出去,任凭风吹雨打。
龙雪儿费尽全力将他抱住,拉回山洞。
此时天英已着了魔,他将龙雪儿抱住,不停的亲吻、翻滚,暴发出生命的火花。衣服挥散在空中。
天英已醒来,他的心魔已消退。他后悔不已,事已至此,无可弥补。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龙雪儿。
龙雪儿偏偏出现在他面前。
龙雪儿非常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但她绝不会忘记,天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在喊着“莺儿”。
天英心魔已消练功神速,已冲破重重玄关,练到第九重境界。到此天英的九天剑法已练成。
他本打算练成后一起去找归雪峰报仇,龙雪儿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