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提建议折让辛儿觉得很高兴,她对他们说:“夫人小姐,我有个想法。”又兴奋又紧张的等何月两人目光聚过来,接着说“夫人小姐是知道的,辛儿别的不会就是刺绣还过得去。一路看过来,这里的刺绣虽然有些特色但与我们阜阳城出入不大,再有他们这里明显的针脚绣法都细腻些,没有阜阳的粗犷。如果我绣了东西出来卖掉应该能赚些银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想法很好。”何曦儿鼓励的看着辛儿,“银子的事是我们的大问题,却不急在此时。一方面这里只是我们路过的地方,不可能做大停留。另一方面,等我们落了脚安顿下来,新地方新习俗,总要参考过当地的式样才能下手操作。”
“那不如我们现在备些针线布料,路上闲了也有些事情做。”何月觉得辛儿说的对,女儿说的也对,想了一个折中种的办法。
“我们是走海陆,登上了船恐怕就由不得娘了。”
“我是没有坐过船,只咱们走这些日子,虽然一路事物看着有趣,看得多了总会觉得无聊,不过是打发时间,说不定就能用得上。”
“好好,我们去备些给娘,等真上了船再看娘到底有没有精神去绣花。”拗不过何氏,几个人找了间铺子选了些喜欢的针线布料。选好了何曦儿还不忘打趣自己的娘:“娘选的最好,看着布料颜色眼光真是不算!”
“哼,你不必打趣我,等我绣个漂亮的帕子给辛儿也不给你用。”何氏拉过辛儿的手往前赶了几步,把女儿落在后头。何曦儿快走几步跟上,无奈的想着出了门子每个人都变得快乐,就连何月也孩子气了。
一路看得很多想得也很多,何曦儿对书画、刺绣、制衣、胭脂水粉都有各种奇妙的想法。很多神奇的东西在大脑中不停的交替变换。这些让她兴奋又烦恼,兴奋是想法奇妙,烦恼是不知道这些奇奇怪怪从哪里来的。李府是大户人家相对也开放些,也请过人给女孩们认字。当时认的字大都围绕真《女戒》《妇德》之类的书籍。至于琴棋书画,只有嫡出的李怡儿学全了,而何曦儿则是简单有个认识就算了,这就是嫡庶有别。倒是刺绣作为女子的必修课,嫡母陆氏倒是对她要求严格些。何曦儿知道李家夫妇觉得嫡女要高嫁,庶女则很难嫁给嫡子为妻,就算嫁了拢不住人也是无意,知礼守德就好了。说白了就算是棋子在李家夫妇眼里何曦儿资质不够,相貌也就清秀,脾气秉性太过怯懦。
了然和尚慢悠悠的跟着她们后面,一会儿说:“丫头,快看,这个不错,老和尚从没有吃过。你吃过没,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没有,要不咱们买来尝尝?”一会儿又说:“济州人真会享受,这酒远远闻着就能把人香到,丫头快买来给我,我这一醉说不定就好几日过去了,你该去哪去哪。放心老和尚自己能跟上。”可惜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成功,只好一路发着牢骚。
等到晚些何状回来,大家又坐下来细细商量过,算过手里的银子,最后决定去广源,那里是南北水路、陆路必经之处,选一处偏僻点的地方定居,被找到了可以逃跑的路线选择起来也多些。定下行程出发就快了。第三天,大家早早起床收拾东西,跟店家结了账坐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