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少女红
一个心酸的爱情故事，一个还没有绽放就去凋落的女孩，但她是坚强的，她的坚强和固执是对还是错呢？她坚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的初恋，值得吗？可就是这一次，她却又怀孕了，她该怎么办呢？人生的路啊！有千万条，看你选了那一条走？
1
他们默默地爬过了一个山坡，找着一个可以停留下来的地方。一棵树前，四周围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浓荫密密，树的枝叶很茂盛，他们被淹没在树丛中。
刘梦莹泪水静静地滑落，一长段时间她都泡在泪水里：
“中笑，我们……分……手吧！”刘梦莹哭着说，“我的心太痛，太痛了，我受不了了，……”。
“二年半的等待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我知道我就是和你分手了，以后我也不会爱上别人了，但是，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活着，我的心也就死了，我不用每日在等待中煎熬，我也就能安静地走我的路了。”刘梦莹说。
吴中笑不说话，似乎默许了。
但是，他突然转过身来说：“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还记得吗？”他搂过刘梦莹，亲吻她。她没有任何感觉了，她木然地悲壮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并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铺在了地上，她躺了上去。
她是爱吴中笑的，从他们第一天相爱开始，他们就都在克制着，这对于刚刚情窦初开的刘梦莹来说，实在是很不易的事，他们每一次相见，刘梦莹回家后内裤都是湿漉漉的。但她不让吴中笑碰她。她对他说：如果能结婚，结婚那天她把第一次给他，如果分手，她也给他。他们就那样一直克制了两年半。
吴中笑没加任何犹豫地压到了刘梦莹的身上，甚至带点流氓的感觉，不知道他此时都想了什么。她也没有拒绝他，在那木然地等着，吴中笑似乎此时只想那个了，别的好像什么都没想。
吴中笑对准了眼前的少女地就是一镐，这一镐下去就像刨在了刘梦莹的脑袋上，顿时脑浆崩裂。刘梦莹发出了平生第一次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啊“的一声，并开始用力地疯狂地往下推吴中笑。她试图把疼得那么让她专心的东西从她身体里拔出去，可是她怎么也推不动他。相反吴中笑牢牢地抓住她，动作及其熟练地疯狂地对着她的下面，用力地不停地来回抽动。
吴中笑就那样不管不顾地完成了他对刘梦莹的第一次。
2
在吴中笑做这个时，他那贪婪的样子，她觉得他好恶心，好可怕，甚至她不晓得他还有这样的一面，他觉到了他的陌生。她还心里想着这个事确实是太可怕了，还是这样的疼痛和痛苦。
刘梦莹的心是痛的，是那种锥心的痛，她明白那不是她失去理智才被他得逞的，她确实是想在和他分手之前把自己女孩的初次献给他，不，不是献给他吴中笑，而是献给她自己的初恋和爱，她认为她的爱在这一次恋情里，在他的身上已经用穷尽了，以后她不会再爱了，尽管她只有22岁；但她已经觉得自己人生的爱情已经迟暮了，她很了解自己。
然而，一个月后，该来的月经没来，小刘梦莹怀孕了。她没有把这个信息告诉任何人，包括吴中笑。她一个人跑到医院里，外面没人等她，她孤独地一人走上了那冰冷的手术台。
刘梦莹此时已和吴中笑结束了，并且彻底告别了和吴中笑让他尴尬了近两年半的第三者的角色。她在一个陌生的角落里默默地当着乡村女教师。这时，她来到郊外的一个很小的医院，她一个人走了进去。
天气是那样的寒冷，冷风一个劲儿的往骨头里钻。刘梦莹极其难为情地走进了妇产科，医生为她做了检查。
事实证明她真的是怀孕了。虽然她心里也是这么害怕的，但医生说：“你是怀孕了。”她还是眼泪滚了出来，甚至手都在发抖。
“怀孕几个月了？”医生问。
“我要做下去！”她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很直接地说出了她的意图。
那医生看了她，手上的笔转了一圈，然后开了单子。
她去交费了。
3
小医院里患者很少，做人流的此时里面只有一个，那撕心的喊叫声，让她更恐惧。
刘梦莹交完费回来，害怕又紧张，她整个人似乎都在发抖，泪水在眼圈打转转。这时候她对吴中笑只有恨，更恨那惟一的一次让她疼痛难忍的性关系，她后悔极了，给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恶果。不知为什么她对自己怀孕以及自己腹内的孩子没有任何感觉，更没有什么母性的东西，她只有恨，他想立即摆脱这一切。
里面的那个人惨白着脸憔悴极了的被护士搀出来，弯着腰。医生对她说：
“你上来吧！”
刘梦莹看着那女的，心里更加害怕。
“你一个人来的吗？没人陪你？”那护士问。
“没有。”
“那做完了，你一个人能行吗？万一……”医生也说。
刘梦莹迟疑地站在那。
“把裤子脱了，上来吧！”
刘梦莹此时无比羞愧，她没有动，医生不解地看着她：
“上去呀，做不做？！”
“做，做，马上，我不能留……，我……是……害怕！”她坚定地说。
她朝前走去，她害怕极了，泪水含在眼睛里，她咬着牙。
4
刘梦莹平时象一朵娇艳的莲花，她的身体及心灵都还没有绽放。可是，此时她就象一头被拉上案台任屠夫宰割的猪。
“快点呀！”那女医生不客气地催她：“你倒是做不做？”她不敢再犹豫地脱去了裤子，她踩着一级两级台阶走上了那冰凉的手术台。她在心里说：我要和他结束，我不能让怀孕来毁我一生，我不能生下他。我恨他。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着，于是她坚强的也不再知羞耻的光着屁股爬上了手术台。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快快结束这一切，结束和吴中笑的一切关系，结束这噩梦。
大夫告诉她把两条腿叉开放到架子上，于是她就听话的把两条腿高挂着放了上去，她就那样仰躺在那里。没有亲人陪伴，没有人知道，甚至吴中笑此时在哪里，他在干什么，他是否想到了他为她留下了这巨大的痛苦和耻辱？他是否想到自己做孽了呢？
此时，这样的姿势和暴露让她耻辱和难受，还好，医生把一个很大很白的单子“啪”的一抖蒙到了她下面，可是她感到这个单子上有个洞，正好露出了她的那个地方，她感到有一丝风在那里掠过。她颤抖，她害怕，医生说：
“你放松一点！”说完那个医生坐在了她两腿之间手术台前的凳子上，好象很认真地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那个地方。接着就是用一个什么家伙，捅进又撬开她的****，她疼极了，也紧张极了，也犹如那天吴中笑把****戳进来时那感觉，无比的疼，当然比那天还要疼，她“啊！”的一声惊叫：
“医生，请你慢点，太疼了。”
医生有些不解地说：
“我这还没做呢！只是给你扩宫，你怎么像是少女似的。”
5
医生做这些时是那样的无所谓，她似乎就象对待一头猪，或弄死一条小虫，而不是在杀死一条生命。
可刘梦莹吓坏了，她想到了那天吴中笑，他那个东西戳进来也是这么疼的，她不明白：怎么会这么疼。
“医生，是不是一会更疼啊！我会不会死？”
“怎么会？”
“我害怕，我怕死了，医生，得需要多长时间啊？”刘梦莹泪水已经流了出来。
“很快，坚持一下，一会就完了。”
一阵阵钻心的痛：“医生，我不行了，我受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伴着泪珠一齐滚落着，接着刘梦莹不醒了人事。
护士对医生说：
“她好像休克了，给她打一针吧！”
当刘梦莹醒来时，手术已经做完了。她也和那前面女人一样脸色惨白，被护士搀扶着走出来，躺到了一张床上，护士为她倒来一杯开水。
“你休息一会儿吧！”护士漫不经心地问。
刘梦莹很疲惫很疲惫的样子，双目紧紧地闭着，她摇摇头。大约休息两个小时的光景她穿上大衣向外面走去，她孤独地来又孤独地去了。
但是她把一个永远永远难忘的记忆留在了这里，她回头看了一眼被甩在身后的医院，她似乎也看了一眼被她留在了这里的孩子，那个永远长不起来了的孩子，他在她的记忆中可能会永远的活在她心的一个角落里，直到有一天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生下一个她的孩子，那一天不知道会在何时？十年？二十年？那时候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会在哪里呢？这些往事会影响她吗？她希望她可以忘掉这一切！
外面寒风凛冽，她一个人很快就上了公交车，被淹没在人群里。
星期一的早晨，她又照常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们讲课了。
后来她落了脚后跟疼的病，还怕风了……
牡丹婆的骇俗爱情
牡丹婆是邻居的一个阿婆，生于四十年代。
我几乎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小镇上，出生在民族解放和人民解放战争环境下的牡丹婆以及他们那代人的婚恋观。对于那个年代，我的概念似乎始于张爱玲，又止于张爱玲。那种旧上海的灯红酒绿和妩媚妖娆，那种印象中的矛盾让我对那样一个充满硝烟的年代充满了神秘感。我常常试图去写一个发生在那样一个年代的爱情故事，但是提笔词穷，我的想象力终究无法穿越时空，还原那个年代一些真实的影像和感受。
我用极度现代的眼光去看去经历着奶奶和妈妈两位女性的婚姻。
我和他们说爱情。奶奶摇摇头，又摆摆手，继续去干枯的几乎没有一点水分手去给爷爷分发那一堆治疗心血管病的药，目不识丁的奶奶竟然可以丝毫不差的记住那六七种药的名字。
我和妈妈说爱情。妈妈说她不曾恋爱过，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搬家时我看到妈妈送给爸爸的一本红色软皮的笔记本。上面写着：“某某某，祝你成为一个又红又专的科技工作者。”
我一直试图去追寻那样一种社会背景下的爱情。或者类似于情深深雨蒙蒙中的那种让人泪水涟涟的情节，也或者像红玫瑰白玫瑰中的那种矛盾重重的境界。
于是我听到了牡丹婆的故事。
牡丹婆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从她现在风韵犹存的气质中依稀可以找寻到当年美艳的味道。
牡丹婆和牡丹伯伯经常吵架。也或者可以说，吵架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必做的功课，像北风吹里面帅子的爸妈一样。
牡丹伯伯是一个儒雅甚至有点迂腐的男人。或者更像一个学者。他愤世嫉俗，孤傲清高，最大的爱好便是读书写字。据牡丹婆说他的读书笔记垒的都快一人高了。他是个书呆子，牡丹婆说。他不喜欢说话，偶尔主动说话也是看了某本好书或者某条新闻为了要发泄一下。比如“我今天看了……，讲的……我觉得……”说完便又钻回书房，继续徜徉在自己孤独的世界里。
最近的一次吵架是因为牡丹伯伯吃饭洒了饭粒到桌子上，他说他一会擦，结果牡丹婆看不过眼，自己顺手拿布子擦了。于是牡丹伯伯火了。“我说我一会擦，你不信任我。”于是引发了一场和饭粒有关的大吵。
四十多年前，牡丹婆在省城读书的时候认识了在同一所城市读书的山东大汉铁锁。铁锁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英俊、聪明、又十分有能力。才子和佳人不论在哪个年代相遇都必然会碰撞出一段不俗的故事。美丽或者忧伤。
铁锁是个富有煽动力的男人，那个时候由于他极强的人员和倔强刚毅的气质，他当仁不让的被默认为学校里造反派的头头，用现代的语言可能就是某某学校的老大吧。
极具威信却并不招摇，但即使那样，他还是成了文明全校的人物。
牡丹婆和铁锁在那样的环境下恋爱了。可能那个年代的人比较的保守和传统，我想那时的恋爱也一定是极力压抑和收敛的。或者说低调。
一切似乎进展的都很顺利，牡丹婆和铁锁同年毕了业，他们约定好一毕业就结婚，然后一起回到牡丹婆的家乡——一个很小的镇上定居，幸福的度过一生。如果故事能够这样尽如人意的进行下去，或者是件好事，但是往往，乐极生悲，上帝总是会冷不丁的制造一些恶作剧。只是这个小小的玩笑，对牡丹婆和铁锁来说，却铸就了终生的遗憾。
一日，铁锁专程从山东拿了所有的证件和证明千里迢迢跑到牡丹婆居住的小镇上准备和牡丹婆一起去办结婚手续，可是百密一疏，铁锁由于紧张还是漏掉了一样证明材料。于是登记失败，铁锁只好再返回山东去取那个落掉的材料。
人算不如天算。有缘无份当时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铁锁正好回学校办事，所以从途经省城，再转回山东。
省城。六几年的一个午后。铁锁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饭店吃饭，隔壁桌的几个年轻气盛性格暴躁的同学，为了几句话和几个干部样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可能因为彼此都喝了点酒，闹剧愈演愈烈。最后终于发展成一场群殴。坐在旁边的他本想赶紧吃完然后搭最早的那班火车回家取证件。性格使然。同学的求助和本性的豪爽热情，这个山东汉子终不能坐视不管，他起身加入了这场斗殴。
不幸的是，对方的一个人死了，所有的同学都跑了。事实上肇事的不是他，但是因为他出名的过去和造反派的的头衔，他被公安机关毫不留情的定了罪，并不明不白的遭遇了十年的牢狱之灾。
那个时候，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牡丹婆，但是当时的通讯十分落后，所有的联系仅限于写信或是发电报。可是他又不知道牡丹婆的具体通信地址，他只知道她家住在一个小小的镇上，不知道叫什么街什么路，只知道那里的交通很不方便。他当时万念俱灰，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人和牡丹婆，他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么样，也不知道没有他她会怎么样。他当时甚至也托狱长通过学校给牡丹婆送过一张纸条。纸条的大概内容是：“对不起，我爱你，不要等我了，忘了咱们曾经的约定，找个好人嫁了吧。”可是由于某种原因，牡丹婆并没有收到这张纸条。
所有惊天动地的爱情都是百转千回的，所有催人泪下的爱情都是充满错过、误会和遗憾的。但是，有过那样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便也是一种幸福了。
牡丹婆在铁锁走后的日子里，开始了焦急而漫长的等待。牡丹婆常常跑到镇上离家很远的那个汽车站站在出站口等铁锁。她常常想某一天，她经过汽车站的时候会看见铁锁那张黝黑的脸和那双充满着睿智和坚毅的眼睛。她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她甚至去找了一家木场去定做了一张她和铁锁都很喜欢的那种款式的雕花大床。她一直相信他们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就那样天天等，天天盼，每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就这样，一年半过去了。所有的人都开始劝他，刹那间流言蜚语也开始在这个小镇上迅速的弥漫开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优秀的他背信弃义遇见了更好的人选，抛弃了他。众口铄金，当所有的人都笃信的坚持一样的看法的时候，这个看法在无形间也就等同于真理。
牡丹婆开始接受这样的传言，也开始整日的以泪洗面，希望变成了盼望，盼望转换成失望，失望又转回成仇恨。牡丹婆尽管不相信他会那样的狠心，但是那个时候背叛和抛弃是杳无音信最好也最合理的解释。
这场爱情让牡丹婆心力交瘁。她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茶饭不思，每天脑海里都浮现出铁锁的样子，耳畔盘旋的总是铁锁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她永远记得他们的那个约定，“非彼此不嫁，非彼此不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