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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不想这些了,反正和我没什么太大关系,抬头看看窗外,下雪了。满天的雪花像是个不知疲倦的骄傲的肆无忌惮地舞着。好大的雪啊,雪花都是片片相连的,相依相偎。这一片白白的彻底,把人世间的所有丑恶都掩盖了,让我们宁愿相信童话里的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呵呵,这个年纪不应该再相信童话了,现实总是血淋淋的,每个人做着灰姑娘的梦,她们向往灰姑娘。因为她身上有所有女孩向往的幸运和奇迹,可是灰姑娘只有一个,她已经死了。小人鱼爱过一场就要带着永恒的痛,现实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所以才喜欢童话,喜欢电视剧,在那里可以纵情想象,让思想的野马任意的驰骋在辽远的旷野上。

雪中隐约有个身影,瘦瘦的,是我们的班头。一些眼尖的人开始向骚乱在下雪中的同学通风报信,这时的班里是那么的团结,仿佛是在共同作案。他像魔鬼一样想榨干我们所有的时间抛在教室里,但是他又是对每个人都很好,让我们无话可说。我认为他更像幽灵,转眼就会来到你面前,要不是他那一身浓重的烟味,你根本不会知道他已经快到你面前了。还有几位老师值得一提。数学老师,公认的色狼,个子矮矮的,黑黑的皮肤显示他牙齿的洁白,再漂亮女生面前总是说说笑笑,喜欢给他们讲题,而我只问过一次,他是这样回答的:“这个……上课不是讲过了吗?多少次了,怎么还是不会啊,笨蛋,我再讲也没有用,自己想去。”转头不再理我,整个过程不超过15秒。而敏君拿着一道类似的题问他,看他眉开眼笑的,唾沫星子横飞,溜溜讲了大半个自习,要不是看有问题的人太多,估计他能从习题讲到人生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也多亏了他这么打击我,才使我卧薪尝胆的攻克了数学难关。语文老师,在别人认为是除了语文知识什么都精通的老师,据说是因为家里的关系才来这里教书的。可是我看到的是她真的在努力教我们,努力和我们沟通,她尽力了。虽然不赞同她的讲课方式,也认为她的水平确实让人不敢苟同,可我尊重她。英语老师一直把我当个好学生的,其实我英语真的不好,念不通一篇文章,不会几个语法,成绩也不错,可能是看多了成为一种习惯了吧。政治老师是我比较佩服的,学识渊博,还是个暴走一族,经常去各地游历,他深入浅出的讲解,我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敬佩他。是他激起我旅游的愿望,就是我那篇和李敖同名的文章《然后去远行》,里面说到“趁着年轻,多出去逛逛,长长见识,也不枉出来一趟。等以后结了婚生了孩子,心情就大不一样了,哪有心思这么无牵无挂的出来闲逛啊。不想这么多了,只要去做,什么困难都能解决的。收拾好行装,然后去远行。”在复课的日子,老师真的不是很重要,他们只是引导了一个大的复习方向,修行还是看个人的造化了。还是谢谢他们陪伴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也是这场雪让我在大学的日子每逢下雪都会想到这天,想到我在雪中只能观望而不能洒脱的出去跑出去闹,在大学里回想的时候,那场雪是这样描述的“纷纷扬扬,下雪了。世界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白色环绕的世界,再没有尘杂,没有喧嚣,只有安静与安详。我喜欢雪,因为它的白,不染一丝尘世的污垢,是那样别样的清澈的白,足以融化一切;因为它的质朴,不加一丝虚华的修饰,是那样的平和,足以超脱所有。不想去打破雪的沉寂,就让飘飞的雪带着我的思绪游走。那时也在下雪,只是我没有现在这般自在,正在大学门口徘徊。我想象我的大学,我很痛苦的为梦想去拼搏。我像个木偶被高考的线拉着,什么都不敢做。没有自己,所以就让自己先归于沉默,而后再去找回自我。”原来心境不同真的会有不同的景色。

在这场雪中,我真的沉默了。回忆里满是飘飞的雪,丝丝柔柔,清清澈澈,载入我的梦,装点了我的枯燥,却驱不走严寒。

大雪飘走了一冬,教室外面的柳树有了阵阵绿意,远远看来,是一层浅绿,走近来看,也只是星星点点鼓出来的绿,春还在路上。我也还在路上,不知死活的走着,但愿能是美景。

就这样,日子滤过沙滩,一地贝壳留在记忆,完整的,残破的,美好的,伤心的,欢乐的,痛苦的,都只是昨天了,生活还在继续。

今天他好高兴,我不知道是在为什么,也许男生不喜欢刨根问底的女孩吧。看着别人高兴总比惹他不高兴好。趁机逗逗他。

“这么高兴?中彩票了吧,还是捡金子了?”

“没事,就是心里高兴。”一脸兴奋。

“我心情不好,听说你唱歌很好,唱给我听吧。”

“你真容易伤感。”话语依然简单明了。

但,还是唱了。他用那特有的略显单薄夹杂淡淡哀愁的声音唱着,顺顺柔柔的,很好听。

不记得是什么歌了。记得当时他很喜欢陆毅还有游鸿明。一个人的性格很容易在歌曲里体现,也许就是另一种同类吧,隐隐的有种相似在里面。陆毅是个很单纯的大男孩,很阳光,唱出来的歌也是很纯又很轻柔的,淡淡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曲。而游鸿明,他应该是个很落寞的男人,身上已经有了沧桑的痕迹,他应该是有好多故事吧,声音中从无所谓里透出浓重的忧愁,有时绝望有时清醒有时顿悟有时思念。我看不出他们的相同,我对音乐来说是个十足的白痴,只会觉得好听不好听。我的品味让人们也有待商榷。可是在这个充满春意的日子,喜欢上了这两个人,以后也一直在听他们的歌。

其实那是也还是比较喜欢刘若英的歌的,“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噢原来你也在这里。”这是我认识他的惊喜,让我学会了牵挂。从来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却还以为自己唱出来自我感觉良好的我,是羞于让人听到我唱的,但我却对他难以拒绝。摇头晃脑的唱着,就算他只是听个乐子,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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