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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神祭三

第十四集:天神祭三

晚上人们带着贡品向着天山祭台出发,少女也加入了队伍,穿过弯延曲折的山路,上了高坡,踏上千阶梯,高地上的宏伟祭台映入眼帘。

祭台依山而建。底下每一层都有回廊环绕,廊内供奉的是四方天神,这些与真人大小相仿的石人,这些神像穿着打扮各不相同,有袍服束腰,也有翻领紫袖,姿态极为谦恭,仿佛在这里列队恭迎真祖的到来。

最让少女在意的是,神像位列两边的回廊,而中间出现一通天石柱,石柱的的顶部是以90度角伸出了一高约24米,宽度为3.2米,长度为20米悬崖的祭台。怪石如同鬼手般成为这个祭台的撑力,这个祭台仿佛直通天际。

在神皇殿。

“不!不对”皮鞭伴随着斥责声响起,

少年停了下来,他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可是最后一鞭落在他脸上。挥鞭的人是三婆婆,素来三婆婆以严格出了名,涉及到祭祀之事,三婆婆无论事大事小都会一一把关,少年这次可是让她费尽心思,这次少年负责的祭祀舞蹈,是这次活动的重中之重,每个动作都是有要格的要求。

这个舞蹈最终会在天山祭台展示,那个宽度为3.2米,长度为20米悬崖的祭台四周空无一物,如果有步伐多了还是少了,少年极可能会从高空坠落。

可是,无论排练多少次,责罚少年多少次,他还是不能完整掌握整个舞蹈,三婆婆明白这不是少年排练的问题,而是少年的态度。

少年气喘吁吁地跌坐地上,他也不在意身上的伤痕,只是想趁个空档休息休息,汗水已经浸透他的衣服,再也没有力气挥动那2.7米的红色水袖。

这次祭祀是为了那些在17年前对抗风鬼而逝世的英雄,这舞蹈给已逝的人传达祝福的,神皇陛下应该多投入些感情。

这些人中没有我认识的人,怎么投感情。少年又恢复平时的玩世不恭。当这个舞蹈起来,所有人都是朝拜状,根本没有人会看到我跳了什么,三婆婆这么严苛每一个细节,又没人看。

子时轮回之门重开,天上的人自会看得到。

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是看不到的,所以才叫死人。

陛下不是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看不到呢?

三婆婆又怎么确定他们会看到。少年笑着说,像是要挑战三婆婆的权威。

三婆婆的严肃威严不减,三婆婆叹了口气,声音比此前要轻柔:“神皇陛下,现在的你带着一个疑问便在质疑世界,你自然不会是看不到这些人的真正伟大,更不会有更深地去探究,陛下在你心中是否也有崇敬的对象。”三婆婆停顿,看到少年的目光在回忆那个人,“你敬仰他,歌颂他,不许别人对他的任何诬蔑,你也看到了信徒的投入而且诚恳,陛下,你要破坏他们的信仰吗?有句话说得好——最好不要破坏一个人的信仰,在你没有能力让他们跟随你的时候。”

少年明白了三婆婆的意思,站起来,继续练习。

到了天山后,三婆婆在众神回廊前,主持主要活动,三婆婆交代过少年,只是鼓声响起,就是他开始的时候。

少年在祭台上的回廊等待着,整理现在穿的祭祀用的衣服,看看手中那如婴孩般的哭泣面具,心想:这样的面具真是一点美感也没有。

虽然一直以来不认真对待过这个活动,到真开始了,他的心不免紧张,万一没做好怎么办,他在悬崖的祭台看着这个高约24米,宽度为3.2米,长度为20米平台,寒风呼啸,心想,三婆婆太夸张了,这样的祭台能有什么危险。

少年看到摄政王,正在接近,少年叹息,这个老狐狸每次都会给少年发狠话,所以少年才讨厌认真。这次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了,不管他说什么,要先表现得不在意,不在乎,少年自然会把事情做好,但是这个过程也让摄政王提心吊胆些才有趣。

当摄政王快接近时,他的手下,在耳边报告了什么事,他们又又看了下少年,表情难看,很快又回避了少年的目光,而走向另一个方向。

少年觉得奇怪,他们是在说我的事吗?不知道他们又谋划什么了。

听说这个活动吸引所有人到来,少年心中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在私下没能与那个人好好见面,如果那个人来了,他会更卖力表现,他想在她心中留下最好的形象,

少年透过窗棂在人群中寻找,她来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太期待了,身边走过每个人都带着她的身影。

“吞奴。”直到一个人拍打少年肩膀他才停下搜索的目光。

转过身:“是你啊。”

是爱神宗景,宗景平时极在意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有一次他到青春期长了个痘痘,竟一年不肯出门,现在的他还带着微微的喘息声,刚刚赶起来,风尘扑扑,身上还有赶路时与人碰撞的污迹,发丝凌乱。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今晚有事不过来吗?”少年自然是见到老朋友只有开心,没在意宗景的反常。

宗景不安地张望,看了看那悬崖上的祭台,再看看少年,说:“我们到安静的方说话吧。”

宗景表情凝重,让少年在意,少年拉宗景到一边没人的角落。

宗景看着少年的脸难以启齿,少年小心问:“到底怎么了?”

宗景最后把事情告诉少年,当时,听完宗景前几个字,少年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脑子像是自动选择了消音。

少年听不进其他的声音,心里在还在消化那个消息:这不是真的!

“今天我还见过她呢!这一定不是真的。”

“英昔,这是真的,我亲自看过,她已经死了。”

“不”少年对宗景大叫。所有人停下来,看着他们。

“我知道你伤心,但你必须平复好心情。”

“你在说谎对不对,母亲,母亲她不会死的,她来京都是来看我的,她是来见证我的一切,我还没建功立业,她怎么会死呢?”少年紧捉住宗景的肩膀,在宗景眼里寻找答案。

宗景无法给少年想要的答案,不敢与少年直视。

“祭祀已经开始了,你们在干什么?”摄政王对少年说,直到他看到宗景,他便明白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少年质问。

“祭祀已经开始让神皇陛下准备。”摄政王没正面回答少年,拱手作礼,以谦恭的态度与少年保持距离。

少年捉起摄政王的衣襟,恨不得把这个人揍一顿,周围的人不禁紧张起来,少年放开摄政王说,他要去看母亲。

摄政王的人把少年拦了下来,最后只能把少年关在一个房间,临走时,摄政王对宗景说,如果宗景不收拾这个烂摊子,摄政王就收拾他。

宗景根本不想少年继续祭祀仪式,他来就是担心少年突然在旁人口中听到这个噩耗会受不了,现在要少年继续祭祀仪式,真不知道少年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宗景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让少年先安下心来。

“你不用担心,牛大娘有她儿子龙大照顾。”宗景说。显然现在的少年听不进任何声音,宗景继续说:“如果你不想继续祭祀那就别做了。答应我,一定好好的。”

少年不是没有回应,宗景默默离开,在门口遇到了三婆婆。

三婆婆听说了事情经过,便来看望少年,看着少年透着窗户看着夜空发呆。

“三婆婆,你说过祭典的舞蹈可以与天上的亡灵对话。”良久,少年问。

“是的。”

“你觉得那上面会有我母亲吗?”

“人死后的归宿?是一样的,她也会在的。”

听了三婆婆的回答,少年看着满天繁星,开始展现笑容,之后转过头对三婆婆说:“我想继续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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