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街道之外刚刚还在叫喊的小贩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整条街一片死寂,而后不久街道上来了一队人马,在最前面的是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而在马车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年龄大概也在二十五七左右,方圆的脸型一头乌黑的长发看上去极其威武,至少比胤辂足足高出一个头。
那些还没来得及走掉的百姓站在两旁望着这浩荡的队伍,都不敢有一点动静,似乎极其的害怕。
胤辂看着这一景象心中泛起阵阵涟漪“难道这就是现实,高高在上与卑微的百姓,差距便是一个可以理直气壮的行走在大街之上,而另一个则是弯着身躯,只能仰视别人的存在。”
“兰楼媚生”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貌美的女子,搞得像这苏城是为了她而存在一般?”胤辂双眼之间已经冒出了一团怒火,只是为平民百姓感到不值,为了这世道的颠倒而怒。
“少侠,你还是和你朋友早点离开此地吧,王冉绝对还会再次回来的。我不想因为我而害了你们啊,你们走后我就关了这酒楼。这里,还是不适合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啊。”掌柜低着头,似乎他早已有了这打算,只是以前以为还能撑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日子来得这么快,即使他再舍不得可是不能害了这好心人啊。
胤辂听着掌柜的话,脸上面无表情
“哼!来就来,我不会怕的,这一群人渣我见一次打一次…。。掌柜的你别担心,我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的,你安心养伤便是。我去去就回。”胤辂安慰着掌柜,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转身便离开了这酒楼,他准备去对面的兰楼媚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景象。
兰楼媚生其实是全苏城那些贵族子弟联合起来所建的,为了李兰媚而建,在它的两旁分别是用黄金镶边而成的对联
“兰之倾国,媚为谁生;颜之倾城,似若天仙”
胤辂站在这兰楼媚生门口,望着里面的景象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里面一群贵族子弟却都是安静的坐在凳子之上,看上去只是些聆听者罢了,并无什么不雅之景。
而在正前方一个台子之上,一块白色的纱帐将这兰楼媚生分割成了两部分,隐约的可看到在纱帐之中坐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琴音飘过胤辂耳畔,让他此时也像那些贵族子弟一般沉醉其中,胤辂找了个最靠边的座位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这令人沉醉音律,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许久之后,随着一声声欢呼之声胤辂方才从刚刚的琴音之中缓过神来,他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自己的双肩。
“这李兰媚果然是个令人沉迷的女子,没想到她弹琴会这么好听。”
纱帐之中,那少女缓缓的站了起来,抱起自己的琴向着后台而去。而此时那个马车旁边骑着马儿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台上,似乎这里是他的地盘一般,毫不客气。
“各位,刚刚我妹妹弹的那曲‘花仙雪’大家可还满意吗?”这年轻男子原来就是李家现已是筑基中期强者的李易山,胤辂望着这台上高大的身躯也是一股敬佩之情。
“没想到二十五六岁便已是筑基中期强者了,哎,我何时才能到达这个地步啊。”一股失落之情涌上心头,他如今也只是练气期第五层罢了,离筑基期还差得远了,虽有段息的帮助可是在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体因素也不知要到何时。
“各位,舍妹今日也准备了一首诗,希望在座各位能够对出。”那李易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极其和善。
“李公子,你说吧!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了,这个月我可是读了有好几本书。”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朝着台上说道。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旁边的人似忍不住一般全部笑了出来
“黄吉,你还看书啊?可是我怎么听说你连字都不认识啊?”一个略显肥胖的男子调侃道。
“我去你的,我这还不是为了李大小姐学的,你们这些我早已不放在眼里了。哈哈,李公子,你快说吧!”那黄吉又朝着台上的李易山吼道。
“听好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尚贪欢;望穿秋水留恋处,君在何方”李易山此时脸上也是一股得意之色,对于妹妹的才华他是绝对有信心的,自从这兰楼媚生建立以后,他和妹妹每月都会来此地对诗或词,只是到如今这些贵族公子也没有一个能对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台下此时一片静谧,有的在抠着脑袋,有的不停地摇头.。各种千奇百态的动作都有。
而刚刚那个自说读了几月书的瘦子此时也在抠着那扁小的脑袋,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胤辂虽说记忆不再,但总有一种直觉;似乎自己以前对这诗词有着很深的研究
“独醒清酒月影下,还盼红颜;千行血泪染苍穹,恨天无情;”
当胤辂说出这句时,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是这个人是来者不善,也很气愤竟敢比自己先对了出来。
那瘦子黄吉此时也是两眼冒火地盯着胤辂
“小子,你是哪个家族的?”
“我不是哪个家族的难道就不能来这里了吗?”胤辂朝着那黄吉说道,语气之中充满着傲气,似乎家族对于他来说只是狗屁。他今天能站在这里,就不需要那个什么狗屁家族的名誉了。
“你,哼!胆敢私闯到我们各大家族所建的地盘上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黄吉此时一听到胤辂说他不属于哪个家族,那么这人就是一个下等卑贱的臭虫,无须对他客气,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比自己还快的想到这么好一个句子,完全是伤了他的面子。
而在场其他的贵族子弟也纷纷议论了起来,有的甚至直接朝着胤辂走来,要将其扔出这酒楼。
“哼!你们难道想像那王冉一般吗?我刚刚才教训了一只自以为是的恶犬,也不再乎在教训几只,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哦。”胤辂完全像个没事人一般,很是平静的将刚刚教训王冉的事说了出来,脸上竟还带着极自然的笑,只是此时他的目光完全是落在了那李易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