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算是我,那又怎么样,这毒我也解不了呀。”血月瞪大美眸,一脸的无辜,却是笑意盈盈,如此的不正经让焱逆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最好不要是你,否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血楼翻个底朝天。”他的身上依旧穿着沾着自己鲜血的衣衫,只是早已干涸看不出来,焱逆撑起身子,想要从榻上离开。
“此毒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彼岸花,是通过你的梦魇所下的……”血月看着自己涂满豆蔻的手指,缓缓的说道,而这几个字成功的让焱逆停下了动作,“当时你梦里想的女子就是毒的根源,她注定会在你的心里,你只会爱她却不能跟她永远在一起,你们不能结合,因为毒素会传播到女体,甚至流传在你子子孙孙的血液里,知道你和你心里的女子最后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吗?”血月卖了个关子,却见焱逆冰冷的眼神射向自己,便自顾着说下去,“越爱越恨,越恨越爱,明明放手可以解决一切,却像是拧在一起的绳子,一辈子都牵扯不清。”
这些话像是根根利剑刺穿焱逆的心脏,他从未听说过世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毒,“这是邪术,哪是什么奇毒?”他低喃。
“所以最后,是两败俱伤,哎呀,那个惨啊。”血月幸灾乐祸的火上浇油,貌似看不到焱逆颓废的样子誓不罢休。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肯定跟你有关系,对不对?”焱逆忽的从榻上站起,一把抓住血月纤细的臂膀,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居高临上的瞪着她。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昏迷了,派人将你请来血楼坐坐,顺便让隐蝠帮你把了把脉,然后又不小心知道你中的什么毒。”
“够了。”焱逆打断了血月喋喋不休的话语,怒气全都聚集到了大掌之中,大有将女子的手臂折断的趋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有那么好心?”
血月深刻的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酸痛,却是一声不吭,嘴边依旧含着笑,“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过了现在,马上就给我离开,否则我这个楼主都保不住你。”
焱逆疑惑的松开大掌,血月借机转身便离开,“这回我做了回好人了吧。”女子的笑声回荡在屋内,焱逆接着便往出口走去,不管血月的目的为何,只有出了她的范围之内,他才有胜算的可能。
“楼主,为何要放了那小子。”从焱逆被带到血楼时,血月就警告他们不可以对焱逆下手,现在还放走了他,他们实在想不通她想要做什么。
“你们知道,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么?”血月飘渺的目光望向血楼的出口处,她可以感觉的到焱逆已经离开了,而因为她的关系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四大护法不明所以,死亡不会让人生不如死,真的要生不如死也要捉住那个人好好的折磨才会让人想死不死。
“就是情字,只有爱情,才会让一个人真正的生不如死。”彼岸花,不受祝福的花,花开不见叶,叶现不见花,若是两个相爱的人受到这样的诅咒,才是真正的折磨,而她看好戏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而已。
焱逆畅通无阻的出了血楼,心里虽然心里还是猜不透血月的想法,但是流了太多的血让他的头脑又开始不清楚,但是只有出了那片布满瘴气的竹林,才会有人找的到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焱逆蹒跚的走在竹林间,而林间的瘴气却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
“殿下。”不远处楼隐飞快的朝焱逆飞去,伸手扶住焱逆将他带离了竹林。
“大哥,你没事吧。”左偒看到楼隐将焱逆带了出来,俊脸一阵放松,他都自责死了,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害的焱逆就消失不见了,要不是楼隐带着他们找,他们还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焱逆强撑着睁开眼睛,发现楼隐,十夜和左偒都在,而晕眩再次袭来,他将大部分的力气都倚在了楼隐的身上。
“我就下去叫个人,你就消失了一天一夜,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很久。”
“一天一夜?”焱逆低咒,他居然昏迷了那么久。
“殿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的瘴气不容小看,左偒和十夜不易待在这里太久的。”楼隐像竹林深处看了看,示意十夜赶紧将焱逆带回别院。
“驾……”一匹白色骏马不断的在林间奔跑,马上男子一袭白衣,而俊脸却被一具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而这面具并没有有损男子散发的温暖的气息,反而增添了神秘感,衣若尘不知道自己赶了多久的路,他心里想的只有回到焱朝,而他现在已经到了焱朝的境内,匆匆下马,他准备买点干粮再上路,一个小客栈,往来的商户数不胜数,衣若尘这个犹如仙人下凡般耀眼的男子坐在中间尤为突兀,径自端起桌上的茶水,他不经意的听到了隔壁桌断断续续传来的谈话声。
“你说这怪事年年有,今年好像特别的多。”商人甲说。
“说来听听,我这也有大消息呢,咱两换换。”商人乙说。
“凤汝国的驸马失踪啦,公主把整个凤汝国都掀了过来,都没有找到。”商人丙。
“真的假的,我听说凤汝国的驸马可是一表人才,跟公主很登对的。”
“谁知道,说不准驸马还是跟哪个小丫鬟跑了呢。”
“哈哈哈哈。”邻桌传来猖狂的笑声,却在瞬间戛然而止,满桌的人瞪大眼睛看着插在桌面上的不明物体,浑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乱嚼舌根会死的不明不白吗?”衣若尘扔掉手中被捏碎的杯子,扑面而来的怒火充斥着浓浓的冷冽,衣若尘并不是只会温柔的微笑,若是没有残忍的心,不可能创建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