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夏藏在宽大袖口中的小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她的心口处没来由的绞痛,只是瞬间又恢复了,隐约感觉总有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从她开始站在舞台上时,那到视线就未离开过,她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身后的黑色身影刺痛了她的双眼,那一模一样的容颜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大哥哥。”一声轻喃溢出。
“末末怎么了?”冥落在后台急的不知所措,左边跳到右边。
“阿落,你看那位公子。”姬然按住跳个不停的冥落,指了指焱逆所在的位置,那长的一模一样,可不就是衣若尘。
“我是不是见鬼了?”待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后,冥落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孜雪淡淡垂下眼帘,站在她们身后未说一字,水眸中是浓浓的悲伤,目光紧紧的锁定那台下的黑衣男子,正巧对上了他往这边看来的眼神,牵强的勾起笑,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舞台对面的二楼一间厢房内,唐韵儿倚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台下的一切,无论她的客人现在如何不满,都不为所动。
“你还真沉得住气。”厢房里面传来另一名女子的声音,“主子失踪多年,和他绝对有关系。”女子愤恨的眼神直射台下的焱逆,咬牙切齿般用力,似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喔?堂主这么肯定。”唐韵儿听了她的话也不恼,只是睨了她一眼。
女子听出了她话中的不屑,一口气堵在胸口,无从发泄,只能瞪着眼前狂傲的女子,心里的不服气却都写在了脸上。
“离绣,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唐韵儿和上窗,犀利的眼神扫过她,她知道离绣心里有万般不服,但是当物之急是找到衣若尘,而不是在这里斗气。
离绣望着唐韵儿远去的身影冷笑,“不过是被主公莫名其妙带回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她走向前,将唐韵儿先前关起的窗又开了过来,这场闹剧,她还没有欣赏够呢。
焱逆放下捂住胸口的右手,轻放在额头上,轻扯出一抹温暖如斯的微笑,“末夏姑娘,莫非还会不记得舞步?”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正好就这么传到了离他不远的末夏耳中。
“末夏,姑娘?”末夏惊愣的看着焱逆,为何大哥哥好像不认识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大哥哥?真可笑。”伊人坊上空突然盘旋着女子的声音,接着大厅每个角落出现黑衣杀手,一个妖媚女子随后缓缓降落在舞台中央,女子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的白色蔷薇让台下所有的人都惊呼。
“血楼的人,大家快跑啊。”一时间,伊人坊内乱成了一片,血楼,焱朝最强大的杀手组织之一,杀手遍布各个国家,甚至有传闻血楼与各个国家都有生意往来,只要出得价钱让楼主满意,无论是谁,都逃不过血楼的追杀。
而此时出现的黑衣女子正是血楼的楼主,血月。
焱逆胸口蓦地出现没来由的怒气,长臂一伸,将呆愣的末夏揽入怀中,阴冷的眸子紧紧箍住前方的血月。
“哼,你来的可真快。”焱逆此时真想一掌劈了眼前自以为是的女人,褐色双眸暗潮汹涌。
“焱逆,我也只是受人之托。”血月毫不畏惧的迎上他,“我可是很舍不得对你下手的。”子轻佻的口气,眼神暧昧的似有似无的飘落在焱逆俊挺身影上。
焱逆?
末夏听到黑衣女子叫正紧紧揽着她的男子的名字,心里泛起阵阵失落,他不是大哥哥,抬起头,她出神的盯着焱逆的侧脸,一样的容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怀抱。
“你不是大哥哥,你放开我。”末夏不适应的开始挣扎,他不是大哥哥,怎么可以这么亲昵的抱着她。
焱逆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抗拒,心里的怒火越燃越旺,那血红色忽的窜上,“不许动。”一声厉喝成功让末夏停止了挣扎。
末夏委屈的窝在焱逆不温暖的怀中,他可真是凶,瞪了眼前男子一眼,赫然发现焱逆已变成血色的双眸。
血红色的眼睛,她不禁用小手掩住即将呼出的惊叫,真好看的血红色。
而焱逆却误以为末夏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异于常人的双眸是不祥的,放在末夏腰间的大掌渐渐收紧。
“你弄痛我了。”末夏推了推冷冰冰的焱逆,这男人可真是怪,变脸跟变天似得,对了,就跟阿落一样,也许他比阿落还要怪。
正在僵持之中时,伊人坊门口传来打斗的声音,两拨黑衣人在伊人坊外纠缠着,其中的两道黑影迅速闪过,跪在了焱逆脚边。
“殿下。”十夜和楼隐紧张兮兮的跪着,头也不敢台,若不是焱逆难得不要他们保护,他们也不会一时贪玩,而忘了在暗中跟着焱逆,导致血楼的人有机可趁,庆幸的是,他们还是赶上了,血月还没有动手。
“把她带走。”焱逆没有看他们,只是将怀里的末夏推给楼隐,虽然只是简短四字,在十夜和楼隐心中,却是分外的重,可见这个女子在殿下看来十分重要。
“是。”楼隐架着末夏迅速撤离,走时跟十夜使了个眼色,他一个人就足够可以把末夏带到安全的地方,而十夜,一定要跟在焱逆的旁边。
“你又是谁?你放开我。”末夏已经糊涂的神志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跟个东西似得被人推来推去,而且现在还很不舒服的被人扛着在飞。
楼隐额上三条黑线,扛着末夏的手稍稍收紧,照她那种激烈的幅度在挣扎下去,他可不能保证不把她给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