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欲望无法止息,战争也是如此,戎军再次叫阵,忘记了昨日失败的耻辱。用现代语言讲,这样人仅是扫不尽的流氓,打不死的小强,他们拥有强大的破坏力,同时也具顽强的生命力,休息一日之后,戎军再次恢复野性,两戎族长人再次与恒公对阵,这次两戎族长不再言语,直接派人列阵进攻,恒公当然也并不是吃醋的,摆开八卦阵,严以待命。
北戎大族长知道八卦阵的厉害,只要此阵运行,自己一方便无法破之,他低头向冷清言语了几句,冷清点了点头,冲入八卦阵中,王诩知道她又要施冰冻之术,便让卫庄前去阻止,卫庄犹豫了一下,倒也没有说什么,飞身离马,点地两次,拦在冷清面前,冷清见他来到,微微一笑:“小弟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卫庄道:“别弟弟姐姐的,谁比谁大还需要知道吗?当时你偷袭我,知你是个女娃,不与你什较,若是妹子今日造次,我便不会客气!”
冷清道:“就先你那两下子,对特别人还行,你以为能拦住我吗?”
卫庄道:“若是不敌也是我自己学艺不精,项上人头,任你所取。”
冷清道:“你们的人头多的很,我可不想要,还是留下你的双脚吧!”她很生气,因为北戎大族长回去说明白之后才知道,昨日被华光戏弄了,不再与卫庄多说,冰剑刺向卫庄,却没有进攻他的要害,卫庄知她手下留情,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王诩把任务交给他,肯定是有道理的,他回身刺出两剑,也仅是轻描淡写,两人刺来拆去,倒不象是生死相拼,更似舞剑,两军见此。
不知道二位在干什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诩看在一房,知道卫庄拖不了多久,暗自思考,该如何解决,冷清见卫庄只是拖住自己,并没有与自己为敌的意思,却也不是长久之计,猛然攻出两记狠招,让卫庄措手不及,倒退数步,她也不相追,退后几步,再次施展冰雪之术,此术非其他术一样,一但为人所破,必有防守措施,同一种法术,不可能破术两次,华光虽想出手相助,也无能为力,但见浓云升起,夹杂着冰雹雪块,纷纷砸向齐军,卫庄暗自一惊,以为众军又要受苦,自己无能为力。
只好退回军中,冷清以为任务完成,不料一团火凭空出现,化解了她的法术,不是他物,正是米舛其,本来米舛其是留在齐都,陪伴三女,谁知三女变着花样折磨它,全都是千奇百怪的想法,它自出生以来,哪受过这苦,心偷偷跑出来,寻找王诩,正好冷清欲要冰凉齐军,连忙出现解围。
冰雪之术被破,冷清怒视着米舛其,他从来没有见过会用法术的动物,如今见到一个法力高强的动物,真的难以相信,她没有看清米舛其的真身,并不知道它是一只什么样的动物,米舛其也不理冷清,拖着长长的火焰来到王诩那里,王诩笑了笑:“幸亏你及时赶到,否则,齐军又要受难了。”
米舛其:“现在你才知道我还有用处,当初为何把我留在小白家里了?”
王诩道:“我只是怕她们有什么失,留你做个照应,我也放心。”
米舛其最受不了便是拍它的马屁,王诩言语中说到它很重要,倒也受用无穷,米舛其道:“这还差不多,也没枉费我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相助与你。”,王诩没有问它为什么来到这里,知道它受了三女的气,到这里寻清闲了,卫庄虽是去过恒公那里,却从来没见过米舛其,见它的身上燃着火焰,顿觉很好玩,便上前与米舛其打招乎,米舛其当然见过卫庄,只是没让他见到自己。
见卫庄与自己打招平,以为他以前发现过自己,忙问道:“你认识我吗?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卫庄道:“我倒是没有见过你,但你是我师傅的朋友,我理应向你打招乎。”
米舛其暗自松口气:看你的技艺学的不怎么样,说话还合我的口味,这样吧,我见你与刚才的那女娃倒是有缘,便你破她冰雪术的方法,以后也便不会受欺负。
卫庄见冷清仍愣在原地,知道她亡今也不知道米舛其是如何化解她的冰雪之术,卫庄笑着对米外其道:“如此甚好!待我学成之后,定不会给你丢脸。”
狼王忽从戎军中窜出,拉起发愣的冷清,从乱军中冲出,戎军再次同齐军撕杀起来,王诩飞身向前,一记粉心拳,击倒戎军无数人马,他本不想杀死这些人,只是想吓退他们,但戎军一失利,齐军迅速攻上前,一一刺死,丝毫不留情面,王诩见他们死去,心中很内疚,却也怪不得他们。
两军交战,哪有什么人仁义道理可讲,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是这么想的,戎军却不知道,见到同伴悲惨的死去,纷纷攻上前来,王诩也不再留情,眨眼之间,连毙数人,又有一组戎军攻上,报着与王诩同归与尽的目的,出手只有攻招,完全没有防守,王诩暴吓一声,冲出两军交战之地,攻向北戎大族长,希望可以抓到他,让双方罢兵,一旁的狼王挺身上前,拦住了王诩。
卫庄坐在马上观战,无心看王诩如何在千年万马之中如何施威,痴傻着望向冷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完全没有尘世其他女子的俗气,一身洁白的衣服,映衬着她冰雪一样的肌肤,眼睛看人冷酷,在卫庄的眼中却是柔情似水,若是每天能与她相伴,世间一切为他又有什么关系?忽又想起初见她的样子,虽然身受重伤,显得异常硕强。
如上身上零星点缀的血色,别有一番情趣,她仅仅是随意攻出了几招,卫庄都没有还手,便呆了,彻底为冷清所征服。仙凤也好,凤鸾也罢,都比不上冷清一丝迷人,她有冰一样的纯洁严冷,又有星光闪动的温度,什么样的优美动作在她挥剑的那一瞬间都失去了意义,从那一刻起,卫庄已经做出了一生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会让他失去很多宝贵的东西,他也不会后悔,停下了。
冷清终究没有刺出那一剑,只是问他为什么来到这里,卫庄本就是个诚实忠义的人,当然更不会在冷清的面前撒慌,冷清叹了口气,让卫庄离去,卫庋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选择离开,因为他们还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在没有走到两个世界交点的那一刻,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两个世界偏偏在那一刻重合,冷清因受伤过重,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她却躺在卫庄的怀里,她欲起身离开,终因疼痛而放弃了那个念头,看着卫庄目不转眼的望着自己,虽然内心之中心潮涌动,表现的却只有惊怒。
卫庄挨了一掌,仍然陪着笑容,自己被他打的很痛,证明了她已没有什么大碍,自可以放心离去,他走了,只留给冷清句话,我虽没有姐姐,但你却像妈姐一样,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说那句话,冷清知道今后要与他为敌,听完他那些话语,却又升不起任何斗志,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也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孩儿,不知不觉已经冲破了她内心的多种防线,想起九黎一族尚有许多事情没有了结,一切只能压在心底。
卫庄被米舛其猛增推了几下,有从梦中醒来一般儿,他真希望永远生活在梦中,不再醒来,自小生活很平淡,岂料被王诩唤醒对世界的好奇,每一件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现在都不一样了,心里已经没有往日的空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充斥着,米舛其道:“你的眼睛快把那个女孩子儿吃掉了!”卫庄的眼神没离开冷清,随口对米外其道:“如果真是那样,该有多好?”说完后,也知道了有些不妥,不禁低下头,露出少年特有的羞色。
米舛其道:“小兄弟,要不要我帮忙,我对这些事情很是在行。”
卫庄摇了摇头:“没有用的,我们是敌人,她永是不会正眼看我!我只要看着她就好!”
米舛其道:“真不是爷们!”
卫庄抬头看着米舛其:“此话怎讲?难道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吗?”
米舛其讽嘲道:“我见你空有爷们儿的身躯,却没有爷们儿的志气,可怜啊,可怜!”
卫庄也是一怒,有种抽出重剑与它理论的念头,却又放弃,叹息道:“你说的不错,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好不容易知道了,又不知该如何得到。”
米舛其道:“我倒是有了办法可以帮你,不知道你。”
卫庄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睛瞪起:“前辈请讲,我必会尊从,事情成否都会万分感谢。”
米舛其听到“前辈”二字,顿时摆起了架子:“谢倒是不必,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卫庄兴奋不减:“前辈请讲,别说一个,十个,一百个,一千个都行,只要我能做到。”
米舛其贴在卫庄的耳朵上,需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卫庄听完,再次陷入深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