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一把把潘太太推开,又一把把她的姐夫给拉了进去,等潘太太反应过来,产房门已经关紧了。潘太太一下子又哭又吼起来“儿啊,你怎么就不听你娘的话呢?这可怎么办?要是传出去被人家知道了,那被人家笑话死了,你以后怎么做人啊?”
虽然婉儿的举动也出乎了她娘的意外,可夫人很快能理解,婉儿的做法是对的,慕敏现在很危险,是需要有人在她身边鼓励她,而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夫人看到潘太太在这大厅里这私人哭闹也不是个事,就让人把她给劝说下去。
婉儿看到她姐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湿了,马上给她大姐擦身,然后把衣服换了,婉儿又给她大姐喂了一小碗粥吃了下去,还喝了点鸡汤。慕敏吃了点东西后,又看到她的丈夫在她身边,她那不安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
“姐,现在还没有到生的时候,你现在是每隔半小时疼一次,离生还早着呢?你现在是抓紧时间休息,好好的恢复体力,姐,你睡一会儿吧。”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真的生?”
“那要到差不多五分钟疼一次,那个时候才是真真的要生,所以姐你把力气攒着,现在不要乱用。”
“婉儿,我听你的。那我就睡一会儿,你们不会走开吧。”
“姐,你放心,我和姐夫,就守着你,不到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哪儿也不去。”
婉儿一边在她大姐额头上按摩,一边哼着摇蓝曲。慕敏听着婉儿的摇篮曲,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慕敏真的睡着了,很快就进入了沉睡中,慕敏太累了。婉儿让产婆也休息一下,她自己出了产房。
夫人一看到婉儿出来了,夫人和太太马上走到婉儿跟前,急急的问:“婉儿,慕敏情况怎样?”
“现在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了,刚刚喝了一小碗粥,还喝了一点鸡汤,现在已经睡着了。娘,隔一个小时,让人去下点饺子,还有去熬些参汤。”
“能喝参汤吗?”
“能喝,我姐现在最主要的是体力消耗得太多了,她需要补充能量,娘,快去准备,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熬人参汤,好像产妇是不能喝的,没有这个习惯。好像还听说过喝了参汤对产妇还是孩子怎么不好,具体的夫人也不记得,反正是没有听人说过生孩子要用参汤的。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慕敏被一阵阵痛给痛醒了,她惊慌的睁开了双眼,当她看到她的玉坤还有婉儿都在她的身边,慕敏一下子放松了,她还发现玉坤一直握着她的手。
“姐,是不是阵痛又来了?”
慕敏点了点头。
“姐,你不要慌,忍一忍,一会儿这个阵痛就过去了,你不要消耗你的体力。姐来喝些水,刚刚姐是不是小睡了一会儿?”
慕敏的注意力在婉儿身上,这一回阵痛来了,她尽然给熬了过去。慕敏开始有点胆量了,等阵痛过去,不要婉儿叮嘱她,慕敏早早的就闭上了眼睛又睡着了。
就这样痛醒了,等阵痛过去了,就吃东西,吃完就睡。几个回合,慕敏的体力很快得到了恢复,精神状况也有了改变,最最主要的是慕敏她没有以前那么的害怕,婉儿已经告诉她怎样的生产过程。等她养足了精神,她到是有点等不及这个阵痛怎么还是要隔那么长的时间,其实阵痛已经把时间缩短了,产婆也说产门也开了一点了。
婉儿又去找了两根绳子,在她姐床脚下绑好,等她姐生的时候,让她姐拉绳子,可以给自己借把力。这时姑苏的产婆给接来了,她给慕敏看了后说,孩子太大了,大人要吃点苦,她给慕敏扎了几针。婉儿也趁她姐不痛的时候给姐把人参汤给喝了。
婉儿又去找了一块干净的布,现在慕敏的阵痛,越来越紧了,婉儿和她的姐夫已经没有办法分散慕敏的阵痛了,婉儿怕她大姐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就把一块布叠小,塞进她姐嘴里,让她姐咬着。
当产婆高兴的对大家说,产门全开了,让慕敏使劲,不知为什么,慕敏拼着劲,还是没有把孩子生下来。姑苏来的产婆,拿了一条床单,递给了婉儿说:“一会儿,你跟着我喊一二三的时候,你和我一起用这床单使劲往下勒。”
婉儿马上就明白了产婆的意思,她马上告诉她姐:“姐,一会儿,我们喊一二三的时候,你和我们一起使劲,你双手使劲拉紧绳子,用你全部力气一起使劲,姐你明白吗?”
慕敏听了婉儿的话,点了点头。没有多少时间,阵痛来了,随着产婆一二三的喊声,当三刚喊下的时候,婉儿只觉得她好像是她被人拉过去了一样,什么也不觉得,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哭声。
婉儿哭了,慕敏也哭了,婉儿一边哭,一边拉着她姐的手说:“姐,没事了,生下了,姐你快好好的休息,你太累了。”
慕敏听完婉儿的话,人真的就睡过去了,她真的是太累了,这真的是一场可怕的战争。婉儿这才想到该看看这个把她大姐折腾得命也快没有的孩子,到底是什么孩子,当她从产疲嘴里知道,她姐生了个大胖儿子,婉儿有点失望了,婉儿到是真真想她大姐能给她生个女孩。
等产婆把孩子擦干净,包裹好后,婉儿抱着孩子出了产房,大家看到婉儿抱着孩子出来,夫人马上问婉儿:“婉儿,你大姐怎样?”
“娘,大姐吃了很多苦,现在大姐睡了。就是这个小东西,要是这个小东西以后对我姐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他。”
潘太太本来是坐在隔壁偏厅里的,当她听到孩子的哭声后,她悄悄的来到了大厅,现在看到婉儿抱着孩子出来,她急急往前凑:“少奶奶,到底生的是什么?是男孩还是女孩?”
“生个是你不喜欢的孩子。”
“怎么/?生了个女孩,哎呀,慕敏生了要一天了,这么辛苦,怎么还来个女孩,来让奶奶抱抱。”
“伯母你不是说生女孩没有用吗?怎么你现在到要想抱了?”
“我那是说着玩的,女孩一样是我们潘家的宝贝,他们年轻着,以后还机会生的。还是亲家母说得对,老大是个女孩好,可以帮着娘一起照看弟弟。我也是先女儿,第二胎才生儿子的,慕敏可能像我。”
婉儿被她大姐的婆婆那翻来覆去的变化给玩得有点哭笑不得,不喜欢也是她说的,现在说喜欢也是她说的,看到老太太也很可爱的,婉儿就不逗老太太了。
“伯母,这一次你可说错了,我姐和你相反,她是先生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女孩给我喜欢喜欢。”
“什么?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要逗我老人家了,一会儿女孩,一会儿男孩。给我孩子,让我自己看看到底是啥。”
夫人看婉儿把亲家母给逗急了,马上出来阻止婉儿,不要闹得太过份,潘太太毕竟是玉坤的娘,也是慕敏的婆婆。
“婉儿,不要闹了,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谁和你们闹了,我不是说了,满足了潘家要求,可扫了我们欧阳家的希望,伯母这下你可高兴了。”说完婉儿就把孩子交给了她姐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