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磊一连好多天在上海城里那些比较有名望府邸门前溜达,希望能再次碰到那三个女孩,只有找到其中一个女孩,就能找到他想找的女孩。上海那么大,赵小磊是那么没有目的的找,怎么能找到?好多天过去了,一点效果也没有,赵小磊不死心,他还是要找。
每天晚上等他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那女孩那张脸,赵小磊想忘也忘不了,现在赵小磊是时时刻刻都在想那女孩。每当有个好像有点像那个女孩从他面前走过,赵小磊一定会冲上去看清是不是他所要找的女孩,这些日子赵小磊总是在希望与失望中度过,
赵小磊的变化,早就引起了赵明建的注意,赵明建认为儿子还是放不下小红,他和琴姨娘劝了赵小磊好几次,赵小磊反而告诉赵明建,说他同意他爹的说法,他也觉得他和小红不合适。既然儿子赞成他的想法,可儿子这些日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赵明建见了,实在是有点不放心。赵明建把儿子的状态告诉了琴姨娘,琴姨娘让赵明建不要着急,她还是认为儿子是为小红的事难过,要让儿子转过这个弯来,总是得有个过程,毕竟儿子和小红一起生活长大这么多年了,过一段时间儿子会好的。
赵小磊现在不出去乱跑找那三个女孩了,他现在常常一个人在家里画画,只有在画那女孩的时候,他的心情才能平静。画来画去都是画一个女孩,画了撕,撕了再画。刚开始赵明建看了看赵小磊所画的女孩,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画谁,也不像是小红。赵明建想想儿子是不小了,是不是琴姨娘一直唠叨的该把磊儿亲事定下来?可赵明建他真的是不想现在就把儿子的婚事给定下,可看到儿子目前的状态,他也怕儿子不要出什么意外。就去找琴姨娘和琴姨娘商量是不是该给儿子定门亲事了?省得儿子现在瞎想。
琴姨娘听了赵明建的话,觉得还是先来问问儿子,他有没有看中哪家人家的女孩,或者有什么要求。赵明建和琴姨娘一起来看儿子,哪想到赵明建离开没有多少天,赵小磊又画了好多张那女孩的画,这一次画的不但是正面的,还有侧面的。墙上也贴了好多张赵小磊画女孩的画。
琴姨娘把散落在地上的画,捡起来看了看,儿子所画的女孩不像自己的侄女,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哪点像。而赵明建看了儿子所画那几幅侧面女孩的画,好像觉得有点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哪点熟悉。
“磊儿,你也不小了,爹和你娘商量了一下,想把你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不知磊儿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爹,你上次和我说的话,我回去想了想爹你话说得对,我现在不想着小红了,我已经找到了,我应该娶什么样的女孩,爹,娘,你们看这就是我要的女孩。”
开始赵明建听了儿子所说话,很高兴,儿子还是能听得进自己说的话,当听到儿子说他已经找到他所要的女孩,大吃了一惊,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去看上了人家女孩?难道儿子所画的那些女孩画,都是画那个女孩?赵明建一把把儿子手里的画抢过,很是怀疑的问:“这不是你做梦时,所想的女孩吧?”
赵小磊一点也不生气的对他爹说“爹,你说对了,我和她见面的时候,真的像是在做梦,一个好美好美的梦,可惜这个梦太短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那女孩就不见了。”
琴姨娘听了儿子的话,更是急得不得了“磊儿,你怎么能把**当成是真,儿子啊你该醒醒了,告诉娘,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娘让媒婆按你的要求去找。”
“爹,娘,我不是在梦里见到她的,我是真的见到她的,那女孩身边还有两个丫鬟,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她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我一看就知道中间那位女孩是小姐,旁边两个是丫鬟。”
“老爷,我怎么觉得儿子有点不对劲?”
“磊儿,那你能说得出来,那女孩是哪家人家女孩?她姓什么?住哪?”
“哎!我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家人家的女孩,我已经在上海城里能找的地方都去找过了,就是找不到那三个女孩,要是能找到那女孩,我早说让爹给我去那家人家提亲。”
“磊儿,你告诉爹,你到底是在哪见到这女孩的?”
“我去把我们织造坊上不了色的那些绸缎料子,拿到各家铺子去问他们要不要货的时候,在一家卖胭脂水粉铺子面前,我看见了那女孩。”
“儿子,弄了半天,你只是在铺子里看见了一个女孩,就觉得那女孩就是你所要的女孩?儿子你也太草率了,就见一次面,认又不认识,你怎么就认准了她就是你要的女孩。”
“爹,你不知道,我一看见那女孩和看见别的女孩感觉是不一样的,见了她,我好像觉得,我一直在等她似的,好像和她很熟悉,真的爹娘,我说的都是真的,等我把那女孩找到了,你们就会相信我所说的话是真。”
“就算你找到了那女孩,要是人家已经订亲,那怎么办?你对人家有意,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
“不会的,我能感觉得到,那女孩不会超过十四岁,看上去只有十三岁的模样,不会那么早就定亲的。”
“怎么不会,女孩就是这个年龄开始定亲的,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也该收收心了,才见过一次而的女孩,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就认准是你所要的女孩,说出去不要给人家笑话,你有那么多的心事放在这些乱七八杂的事上,你不如把心事放在织造坊里,现在织造坊里刚接了一批货,你明天马上给爹到织造坊去好好的给爹盯着,再不能出什么差错了,知道不?至于你说的女孩,爹去给你打听一下,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女孩。”
赵明建开始那些话,赵小磊听了就当没有听见,当听到赵明建最后一句,赵小磊整个人好像活了起来,急切的问他爹“爹你说的话当真?”
“爹说的话什么时候不当真的?可你也得做好准备,你找了这么多的日子,也没有找到,说明这女孩不怎么好找,爹也是要化些功夫的,是不是?再说,儿子你可要有个心里准备,要是那女孩不是我们上海人,只是个过路额,那爹是没有这个能力把那女孩找到的,你可不要到时候怪爹没有用心找,和爹不讲道理噢。”
“要不是上海人,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不会怪爹的,可我相信,她一定是上海人,我听到她身旁那两丫鬟的话,是说上海话的。”
“只要是上海人,就有办法找。”
“那爹用什么办法?”
“去找媒婆,把有点身份人家,家里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去打听一下,不就容易打听到了。”
“爹,这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赵小磊听了他爹的话后,整个人好像给打了气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