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听到她爹说起司马少爷的岳父和表姐夫都回来了,可她的姑姑从来就没有和她说起过这件事,她去过姑姑家好几回了,姑姑只是让她安心在家等待,可司马少爷出去大半年过去了,还有几个月快要有一年,当时姑姑和她说司马少爷去不了多少日子的,他是呆不住外面的日子,不会超过半年的时间就会回来的。可是半年时间早到了,司马少爷的岳父和表姐夫回来了,司马少爷为什么没有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红在家越想越不安,今天她带了四个丫鬟和两位妈妈一起来到司马家。小红来到司马家的时候见大门开着,她就让下人直接进去,不要再拐到边门进。没有想到刚到门口,就被看门的人拦住。“站住,什么人?身份也不报的,就想往里面闯?”
“她不是外人,她是你们未来的少奶奶。”
“少奶奶?对不起,你们大概搞错了吧,我们家少爷早就有了少奶奶,怎么还有人想冒充少奶奶?走,走走,不要挡路,主人马上要出来了。”
小红的丫鬟还想和看门的人说些什么,被小红拦住了。“我们从边门进去。”
这时太太正好从里面出来,下人们一看门前有人挡着,就冲着看门人说:“张老头,你这个门怎么越来越不会看了,什么样的人都能进司马家了?还想进正门,挡太太的路,谁那么大胆?”
“哎呀!秀兰姑娘,你真的是冤枉我张老头了,我打开大门是为太太打开的,没有想到门外突然来了这几个人,她们说,她是我们司马家未来的少奶奶。我说我们司马家已经有少奶奶了,她们不信。”
“秀兰,怎么不走了,发生什么事,这么吵?”
“太太,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少奶奶啊?挡我们的路的人说,她是太太未来的少奶奶?”
“胡说什么,我就有一个儿子,哪来还有一个少奶奶,我们司马家只有一个少奶奶,永远就一个少奶奶,什么样的人都胡扯些什么?”
“嘿!有这样的事,有人敢冒充我们家的少奶奶,是谁家的人这么不知羞耻?”
这个时候,小红不得不出来见太太,她也没有想到会撞到太太。太太她可是不敢冒犯的,她可以要做她的儿媳,小红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和太太见了面。
“小女见过太太。”
“你是哪人家的孩子?”
“我是琴姨娘的侄女。”
“噢,是我丫头的侄女,我儿子怎么和你扯得上什么关系?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我可不会让一个下人的亲戚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一个姑娘家名声是最主要的,走吧。”
“张老头,一个下人,怎么能从正门进,这个门是她们想进就能进的吗?你都糊涂了不是?”秀兰是趁机把张老头说了一顿。“
也算小红今天是倒霉,本来她是一直从她姑姑那边门进去的,她今天是急了,司马少爷走了那么长的时间,连个信也没有,她真的是有点等不及了。所以她今天想从正门走,能不能从看门人那里打听到点什么消息。谁知道会碰上太太,从太太口气中,她是不会要她这个儿媳的,可姑姑说得铁板钉钉的,司马少爷所签的约定算不算数啊?小红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太太的那番话让小红更是觉得无地自容,这话还当着下人的面说,这让小红更是抬不起头来。姑姑这事是怎么办的?太太不认她,那她进了司马家,她算是什么身份啊。没有名分她是坚决不进司马家的。小红有点后悔当初答应姑姑这件事,姑姑说得再好,太太不认什么都是空的。姑姑只是个姨娘,到底是姨娘说话算数,还是太太说话算数,这个小红还是能分得清的。
那四个丫鬟和两个妈妈,对所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四个丫鬟到是没有多想,可两位妈妈明白了,搞了半天,是个假主子想攀高枝?她们明白了,即使小红能进司马家,那个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不会太平,她们都这把年纪了,这个小红对她们也没有恩,这个风险是不值去冒的。跟了半天,这个主子,原来是和自己差不多身份的人,两个妈妈打定了主意,凭什么去为这个假主子去趟这混水,弄不好,什么也没有捞着,还坏了名声。
从赵小磊有了神神颠颠的样子后,琴姨娘对这个侄女是怨恨死了,她把她对儿子一切不满都怪罪到这侄女身上。开始琴姨娘的如意算盘,把侄女弄进司马家,她就可以把这个侄女侍弄得服服帖帖,她要用这个侄女,把司马家搞得鸡犬不宁,她就可以从中取利。没有想到这侄女还没有进司马家,就把自己当成是司马家的少奶奶了,琴姨娘很后悔她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害得儿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儿子痛苦,做娘的比儿子更痛苦,儿子这一切的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小红本来想回去吧,已经够丢人了,还呆在这里干吗?可走了一半,想想还是去问问姑姑,让姑姑给她说说清清楚楚,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司马家。
当下人来告诉琴姨娘,小红姑娘来了的时候,琴姨娘正在气头上,小红的到来,正好做被她出气的对象。当小红一踏进门,琴姨娘也不顾,有没有下人,就当着下人的面就对小红吼:“一个要出嫁的女孩,不好好的待在家,学学规矩,还到处乱跑,要是被别人抓住什么把柄,你怎么出嫁?”
“姑姑,我就是来问,我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司马家?”
“什么样的身份并不重要,你最最重要的是,看你的肚子争不争气,要是你肚子不争气,给你最好的身份你也没有用,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的肚子争气,生个大胖儿子,什么身份地位全有了,你的出生再低微,别人也不敢随便欺负你,知不知道?”
小红很想把刚才碰到太太的事告诉姑姑,可一想姑姑是一再叮嘱自己,去司马家不要走正门的,也让她少让司马家的人看到她,她怎么把姑姑所叮嘱的事给忘了,看来这事还不能对姑姑说,要不然姑姑又要骂她了。
“姑姑,我进司马家,我的新房在哪啊?”
“在我们的园子里,这样我们相互也有个照应。有我们给你撑腰,玉儿他也不敢欺负你,等你有了儿子后,你爱住哪,就住哪,谁还敢拿你怎样?到那个时候,姑姑可就要你多照应照应了。”
“姑姑,你说什么呢?”小红听了她姑姑这一句的话,觉得姑姑说得对,见姑姑也没有要留她的意思,就向她姑姑告辞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