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建这次是真真的吃尽了苦头,昨晚上痛了他一夜。大夫说吃了他的药会痛了好一点,没有想到这药只能维持没有多少时辰。这一大早的又把赵明建痛得心里很烦躁,睡又睡不着,刚才让下人把他人给靠了起来,没有想到人稍稍坳了动,那条伤腿痛得更厉害了。又出来了一身的汗。从受伤以来,赵明建已经被痛得出了好几身汗了。赵明建让琴姨娘拿干衣服给他把被汗弄湿了衣服给换了。
换好了衣服,赵明建也给累得大口大口喘着气。琴姨娘给赵明建揣来了可口早饭,可赵明建看了一眼他平时所喜欢吃的早饭,摇了摇头,一点胃口了没有,琴姨娘还一个劲的劝赵明建吃一些早饭。赵明建看到自己伤成这模样,想不认也不行了,只得对琴姨娘说:“一会儿,你派人去把磊儿给叫过来?”
“让磊儿到这里来?你不怕她们那边知道?”琴姨娘很是惊异的问老爷。
“她们什么都知道,现在不说这事,你派人去叫磊儿来的时候,让他们不要乱说话,就说我在家里踢门把脚踢坏的,这包括你在内,你也不要在磊儿面前乱说话。”
琴姨娘有点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啊?”
“我现在也没有精力来和你细说,要是你昨天不拿谎言来骗我,我会这么的冲动?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做任何事都得小心些,特别是在磊儿面前不要露出对司马家任何不满。让家里所有的下人,说话都要注意,如果我们再不小心行事,我们会出大事的,在我腿没有好之前,你们都得给我安分些,还有主园那里,谁也不准过去。有哪个下人过去,就辞退那人,两个孩子你也得给我管住。快去,照我的吩咐,马上吩咐下去。”
“老爷,你说她们都知道了我们的事,你是不是怕磊儿去找他们的麻烦?”
“有这个可能,磊儿对于我们的事一点也不知道,我不想让磊儿知道,我不能确定要是磊儿知道了事情真相,而把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用谎言骗他话骗他,他会是什么想法?我真的是不敢想。”
“老爷,我不明白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事情比你想像中还要严重,昨天她们请了司马家族的族人来作客,族长也来了。还有陈家的亲戚也一起在她们那里作客,昨天我真的是大意了,也把自己完全暴露给他们看了。”
“族长都知道我们的事,那族长不会把我们怎样?族长怎么会到上海?”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族长家的人也有到上海来了?我们现在就不用去管这些事。你现在也不用急,族长要回南京去和族里的人商量,到底把我们怎样?等他们音量完了,这一来一回的,那也要不少的时间,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的腿也该好了。我告诉他们,该怎么处理,一切要等玉儿回来,只要玉儿回来,我们再在玉儿身上多下下功夫,我想玉儿从小就心软。他不会看着我还有弟弟妹妹们受苦的,这点我是很有把握的。”
“老爷,听了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就觉得你们都会有玉儿的照应,就我一个人没有人来照应,那我怎么办?”
“你不要急,我想过了,玺泽、玺珠都是玉儿喜欢的弟弟妹妹,到时候让他们两个去求玉儿,玉儿一定会心软的,只是你现在不要在他们面前说司马家任何一个人的不是,这样对我们不利。要说这事弄成这位这也要怪你,我早就提醒你了,好好的把少奶奶哄一哄,拉到你身边,你非要端着个太太的架子,不愿意主动上门去讨她的欢心。你就想不明白,在这个司马家,你能当上姨娘已经不错了,你偏就不信这个理。好好的机会被你错失了。
现在不光光是你要倒霉,我们一家子看来也会保不住了,现在唯一希望就是玉儿。你不知道,玉儿成亲快要两年了,少奶奶也成熟了不少,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女孩了。她的成熟对于我们会更不利,不知玉儿听不听她的话,要是玉儿对她是言听计从,那我们就真真的完了。你也不要不服气,到时候,你连姨娘也没有得做。”
“怕什么,大不了我们离开司马家,磊儿说得对,我们赵家自己开织造坊,我可就是正正经经的赵家太太,这有什么不好?我才不稀罕司马家这个姨娘了。”
“我要自己开织造坊,那也要等玉儿回来,看看玉儿是什么态度?玉儿能放过我们?司马家族那些人可以不去理睬他们,如果玉儿不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更不能在上海开织造坊,我们全家只能离开上海。”
“老爷,族长说了回去商量处理,那太太是什么态度?”
“太太到是让族长不要追究我们了,就让我们离开司马家就可以了。”
“哦,太太真的这么说的?那老爷,你不用怕,太太都愿意放过我们,我想玉儿也不会拿我们怎样的,我们就不用顾忌太多,我说老爷你还是好好想想磊儿所说事。”
赵明建见琴姨娘根本没有把现在不妙的状况重视起来,和她说那么多目前状况不太好也没有用,赵明建也没有力气骂琴姨娘了,赵明建只能怪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么个拎不清的人,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发又不能发出来,赵明建知道他在司马家那个呼风唤雨的日子,已经不存在了,说真的让他离开司马家,他真的是舍不得。刚才他在说琴姨娘没有把少奶奶哄好,其实他在心里也在怪自己,为什么不把太太好好的哄哄,他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把太太给冷落在一边,赵明建也不明白,从玉儿成亲以来,这日子怎么过得是这样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