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真的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没给她们看完,夫人让人把给大夫准备的晚饭让人送过去,还能让大夫饿着肚子给病人看病,让大夫吃了晚饭再继续给病人看病。夫人和太太都没有到自己的房里,都在大厅里等大夫看病的结果。
天已经很晚了,管事才带着大夫来见夫人和太太。
“管事,这么晚了,就不要带大夫过来了,让大夫早早回去休息,大夫都累了一天了。”
“夫人没有事的,已经忙了一天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再说夫人你也不是再等这些病人的结果吗?‘
“大夫,她们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
“她们的病情是很严重,最严重的是她们的精神创伤,我不知道她们遇到什么事,她们到底遭受了什么磨难?我都不清楚,我只知道她们的所受到的创伤,把她们的心智都改变了,如果我猜得不错,她们能活到现在,可能就是为了一个目的,为了这一个目的,她们才能坚持活下来,不容易啊。”
“那她们的身体能不能恢复?”
“很难恢复到以前那个状况,即使有这个可能,我想她们也不愿意。”
“为什么?难道她们不想把身体养好,和家人团圆?”
“可以说她们的心已经死了,她们只有一个目的,只要这个目的达到,其它的对她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夫人,最好不要和她说往事,也不要提她们所仇恨的人,尽量不要激起她们的仇恨,最近一段时间,夫人最好不要去看她们,我已经给她们说了,她们这个病会传人的,让她们不要到处乱走。”
“大夫,你这个办法很好,我们听大夫的,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坚决不去看她们,希望她们能有所改变。”
十天以后,夫人和太太在大夫的陪同下,才敢去看她们。夫人和太太都有准备的,可当主仆相见时,大家都控制不住了,大夫一再提醒她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大夫的,夫人就对大夫说:“大夫,让她们好好的哭一场,把胸中的郁闷发泄,也许对身体有好处,这么多年憋住,我想她们一定是憋坏了。”
大夫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们一个个都伤心成个泪人。夫人一直跟着太太,也一再叮嘱她,克制自己,当太太一看到这些过去侍候她的旧人,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人家还没有哭她到先是哭了起来,太太一边哭,一边和她们一个个相认。太太看着这些曾经侍候她的人,都是因为她的无能,才让赵明建有机会把她们一个个弄成这样。当太太知道自己的奶娘没有能活下来,伤心得都快不行了,还好有大夫在。
“奶妈,怎么会没有坚持住。”
“奶妈是树林里去捡柴禾,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你们怎么就没有去找找她?”
“我们去找她的,就是为了去找奶妈,把陈妈给摔倒在山谷中,大家还差点迷路。最后大家决定为了活着,我们应该回去,好好的按照奶妈要求去做,一个要有人活着。”
“奶妈什么要求?”
“奶妈就是我们这些人中的主心骨,我们都听奶妈的,要不是奶妈,我们可能会个个都活不下来。大家一到了那荒无人烟的地方,都绝望了,是奶妈让我们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奶妈说,最苦的事让年纪大的去干,最好吃东西让年纪小的吃,让最小的年经人一定要想办法活着出去,奶妈说,只要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就有机会向赵明建琴丫头报仇,如果大家都死在了那里,那就真的是什么希望也没有了,这不是便宜了赵明建琴丫头?”
“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愿望,苦苦的挣扎活着?”
“是的,我们现在能留下这一口气,就是要狠狠的咬赵明建琴丫头一口,为了这一口,拼上我们的命都值。”
“赵明建已经得到了老天的惩罚,你们的仇已经报了,你们还是好好的养好身体,和家人好好的团聚,你们还有下半辈子的生活,这下半辈子的生活好好的活着。”
“夫人,您这话说得不对,这点惩罚对赵明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和琴丫头害了多少人命,杀人就得偿命,不拿赵明建琴丫头的命来偿,我们咽不下这口气,更对不起为我们死去的人。”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因为我的爹和娘,还我姨姨夫,都是被赵明建和琴丫头害的,当我从管家那里知道,是琴丫头在我爹和娘我姨妹夫所吃的蜂蜜里拌上毒药的时候,我和你们有一样的心情,我也想冲上去把赵明建琴丫头咬个粉碎。可我想到,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就是把赵明建琴丫头咬死了,我的爹娘姨姨夫也不会回来了,我还要搭上我一条合值吗?”
“什么,老爷太太的命,也是赵明建琴丫头害的,那我们更不能放过那两个贱人。”
“你们想过没有,这会搭上你们的命,值吗?你们还有下半生,我已经和太太商量过了,等你们的身体彻底养好,你们愿意留在司马府,那就还留下来,如果你们不愿意,要和家人团聚,那也可以。两条路任你们选择,在你们这些年不在府里,你们的月例,我们照样给你们发,我们安最高月例给你们发,都给你们攒着,等你们完全康复,我就发给你们。”
“夫人太太你们对我们的好,这辈子我们没有机会报了,我们只能等下辈子了,这辈子我们只能做一件事,夫人太太您们不要拦我们,这是我们能活下来唯一愿望,如果这个愿望没有了,也许我们就撑不下去了。”
“我劝不住你们,我们大家谁都不说谁好不好,现在你们最最主要的是把身体养好,在身体没有着好以前,就不相想报仇不报仇的事好不好?我这点要求不高吧。”
“好,我们听夫人的,夫人说得对,我们没有一个好身体,想干什么也干不成。夫人太太你们这么忙,还要为我们操心,这让我们会过意不去的,我们说话也算数,在正月半以前,我们可以保证什么事也不干,也不出去,就在这欧阳家好好的养身体,什么地方也不去,也不和亲人见面。夫人太太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你们添乱。”
“到正月半也就是一个来月的日子,太少了,我知道说不动你们,那你们安心好好的养身体。”
夫人和太太带着大夫离开了那些人,夫人没有想到那些人是那么的固执,一点也听进劝。夫人的希望还是在大夫身上:“大夫,如果她们的身体恢复了,心情会不会有所改变?”
“也许会有点改变,找找看她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和事,这样可能会让她们有牵挂,有了牵挂,再劝可能会有点效果。”
“这还真难找,她们对谁还有什么事有牵挂,家里有没有孩子?把孩子带给她们看看,也许会有效果。”
“孩子?不是她们的孩子行吗?”
“我不知道行不行,我只知道,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是特别的爱孩子。”
“大夫,我谢谢你,我有办法了。”
“表妹,你有办法让她们不去报复了?”
“不是,我有办法让她们对孩子有牵挂,我让我们家那三个捣蛋鬼,每天让他们去和她们捣蛋,这捣来捣去的,孩子一定会闯祸,我们说惩罚他们,她们一定会拼命的护着孩子,让她们放不下孩子。”
“对,明天就带孩子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