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建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想睡又睡不着,迷糊一阵,听到管家来找他,赵明建就起来了。看到琴姨娘让下人准备的早饭,赵明建吃了两口,没有胃口,也没有怎么吃早点就随管家一起去织造坊了。
一路上,赵明建也没有怎么和管家说话,只觉得身上好像很痒,抓了抓反而更痒了。两手不停的前后上下左右不停的抓痒。
管家也觉得今天老爷有点奇怪,问也不问今天那么早来接他有什么事,就随他上了马车。本来管家以为等老爷上了马车一定会问他这么早来接他的原因,没有想到老爷上了马车,只管自己在自己身上东摸摸西抓抓。管家看到老爷一直在不停的东抓西抓身上的痒痒,有点猜不透老爷是什么意思了。
本来管家就觉得今天的事怎么和老爷开口说,管家知道老爷知道了这事一定发火的,可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告诉老爷,织造坊那边派来了好几批人,来摧老爷拿主意了没有?管家一直把这事压着,其实管家根本就没有把事告诉老爷,是磊少爷求管家,说慢些日子告诉老爷,给他几日时限,他去养蚕场那里看看,和他们说说好话,让他们千万不要断货供给织造坊。
这一次蚕场不供应织造坊原料,是织造坊欠蚕场的三笔货款一直拖着没有算清,这是重来没有发生的事,蚕场提出要是再不把货款还上,他们将断货,不给织造坊提供原料了。没有了原料,这不是要了织造坊的命。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织造坊,是有几家拿了织造坊的成品货也没有给织造坊付清货款,就是这么欠来欠去的。最近老爷的事又特别的多,精神状态又不好,有点顾不得了。
老爷到了织造坊知道了这件事后,大家都以为老爷一定会生气,没有想到老爷让磊少爷回去拿银票,自己先把银票垫上把欠蚕场的货款算清再说,可是被磊少爷反对,磊少爷坚决不同意拿家里的银票来填织造坊的窟窿。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明白,这司马老爷是没有把织造坊和家里有所区别的,老爷是一直把织造坊里剩余的银子转成银票,拿回了家,所以对于老爷来说他先把货款垫上,大家都觉得老爷这么干是应该的。
这磊儿到织造坊也有好几年了,大家都有点奇怪了,难道这磊少爷在这织造坊这么几年,还看不出他爹所干的事?是真的看不出,脑子转不过来,还是他比他爹还要厉害?
磊儿的反对,让赵明建也很尴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和磊儿明说,又不好呵斥磊儿。赵明建只得自己回去拿银票。可是赵明建被身上那个痒给弄得实在是吃不消,想想是不是最近好几天没有洗澡,是不是身上太脏的原因所赞成会这么的痒,一样是要回去,不如先回去洗个澡,再去拿银票也不迟。
话说琴姨娘她从老爷走后,也感觉身上好像很痒,琴姨娘丫鬟给她后背好好的抓了一阵感觉才好一点,后来忙着做事,也就没有觉得怎么的痒。后来是二少爷吵着说他的身上痒,让下人使劲给他抓,可下人又不敢用力抓。抓轻了,二少爷不放过,抓重了,看到二少你后背上已经有一条条抓出来的红印,谁还敢用力抓。二少爷发火了,这就把琴姨娘给惊动了,琴姨娘听到二少爷说他浑身痒得难受,二少爷不说痒还好,一说起痒,把琴姨娘的痒也勾起来了,琴姨娘只觉得身上痒得也有点吃不消,也不管儿子,让丫鬟赶紧给她抓痒。
丫鬟们给二少爷和琴姨娘两人一边抓痒,一边也给自己抓起痒来了。不知是谁说,是不是有什么虫子爬在身上。琴姨娘听了觉得有道理,就让丫鬟给她找找是不是有什么小虫子,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有个下人们提议不如去洗澡,把衣服全部换了,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虫子。
琴姨娘觉得那个下人的提议不错,琴姨娘和二少爷先去洗澡,把衣服全部换了,身上到真的不痒了,他们两人感觉好点了,下人们开始痒了,琴姨娘让下人们快去洗澡,有这么多人要洗澡,厨房根本就来不及烧水,还有洗衣服,
赵明建回到家里看到大家这么一团乱着,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后来知道大家和他一样都是身上痒。家里人没有想怎么会这么多的人身上痒,赵明建觉得不对劲了,这么多的人身上痒,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赵明建用询问的口气问下人:“你们怎么也会痒?”
“我们也不知道,开始只是二少爷说痒,让我们使劲给他抓痒,我们怕给二少爷抓坏了身子,就不敢使劲抓,结果二少爷就火了,大发脾气,后来琴姨娘知道后,让我们稍稍用点力,没有想到琴姨娘在给二少爷抓痒的时候,琴姨娘她也觉得痒了,这个痒会传染的,这一传,传得大家都觉得痒起来了。
还是金妈提醒大家,让琴姨娘和二少爷去洗澡换衣服,琴姨娘和二少爷刚洗完了澡,小的刚问过二少爷还痒不痒,二少爷告诉小的说不痒了。”
“去把金妈叫来。”
“老爷,你找我?”
“金妈,你说说,是什么原因,大家会这么痒?”
“老爷,我在二沙爷衣服和床上都找过,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猜可能是有跳蚤。”
赵明建听到金妈说跳蚤,很奇怪的问金妈:“你说我们家里有了跳蚤?跳蚤怎么可能到我们家来?”
“老爷,二少爷今天早上不是抱着两个小黑猫吗?猫和狗身上都有跳蚤的。”
“那,那两只猫还在不在?”
“老爷,那两只猫还在。”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扔出去?”
“老爷,可是,二少爷知道了,他会闹的。”
“他敢,告诉他,是我让扔的,他要闹,让他到我这里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