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情不自禁的抱住柳荫:“亲爱的,我好爱你……”
“咦,你少肉麻!”柳荫推开我,一副嫌弃的样子:“别以为这也就能把我吓退,你今天不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我不会罢休的!”
“死鬼,你不要这样了啦!”我撒娇打滚的,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柳荫看着我,突然镇定了:“……你不想说,是因为发生了一些连我都必须要瞒着的事情吗?还是说,你心里,其实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好姐妹!”
我脸色刷的白了,“这是什么话!我又没有把你当姐妹,你还不清楚吗?”
“那就告诉我!”柳荫看着我,目光坚定。
我愣了愣神,转过身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荫跟着转过来:“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杨叔叔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好不容易和自己的爸爸和好,父子之间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联系少了很正常啊!再说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一个礼拜不联系,我们有联系,只是你那么巧都不在罢了!”
柳荫狐疑:“当真?”
“真,比珍珠还真,真的不能在真了!”我见应付过去了,不禁悄悄的舒了口气。
“可是……这还真不像你俩的作风啊!”柳荫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我擦擦冷汗,打趣道:“照你这么说,每次我们煲电话粥都敲着锣打着鼓,搞得街知巷闻就对了?”
柳荫浅笑,眼里却是我看不懂的意味:“他,没有跟你说些别的?”
“别的?”我心里暗暗一惊,难道柳荫知道什么了?嘴上却不动声色,“告诉我什么?”
柳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反倒是你,最近真的奇奇怪怪的,转性了一样,什么话都不跟我讲了!”
我拍拍她的小脸,“你呀,现在简直跟个神婆似的,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柳荫起初不以为意,后来才反应过来:“……好啊,你骂我!你还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骂我是欧巴桑是不是?是不是?我挠你……”
“别……别啊,哈哈哈,好……好痒啊!我……我错了……”
“哼,让你口蜜腹剑,我才没这么容易就便宜你呢!”
“啊啊……别呀……好痒啊……哈哈哈……救……救命……”
“我饶不了你……等着吧!”
“啊啊啊啊……”
似乎所有的不快乐,随着和小荫的打闹,略略的减少了些!直到……
“喂?”
“喂!”
“是我!”
“我知道!”
“……”
“……”
“我在我们第一次聊天的蛋糕店等你!不见不散!”
“……好!”
放下电话,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气色欠佳的自己,想了想,打开抽屉,翻出过生日时柳荫送我的蜜丝佛陀彩妆,拿出腮红,淡淡的在脸颊扫了两圈,涂上绯色的唇彩,这才出了门。
虽然已经是初夏,却还是略有薄凉,我搓了搓手,加紧了步伐。
推开门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已经坐在我们常坐的位子上的杨邹,他好像正在想些什么,连我进来,都没有反应!
我走上前去,拉开椅子:“来很久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眼里是掩饰不及的慌张……和愧疚!
我心下不安,没有说话。
空气登时陷入沉默的尴尬。
“你好吗?”
“你好吗?”
好不容易张嘴,却同时听到彼此的声音。
我们互相一愣,又彼此释然的一笑。
这一笑,像是这寒冬过后的春风,连我们之间的陌生,抗拒,冰冷,一并带走!
我冲他笑:“你好像瘦了不少?”
“有吗?”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吧!倒是你,好像清减了不少!”
我摇头:“又在哄我高兴了吧,你就这点好!明明知道你说的是假话,我还是会相信!”
他笑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铛铛,,这次我找你,是有话跟你说!”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去的薰衣草花田?当时不是没有开花,你还留了电话给那里的花农,让他在第一束薰衣草开花的时候打电话给你吗?他来电话说,第一束薰衣草已经开花了,是淡紫色的!”我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连忙跟他提起。
“是吗?……铛铛,我……”他兴致缺缺的敷衍,话未说完,就被我抢断。
“哎,你说这次去那玩,我穿什么衣服好?是那件纯白色的及膝棉布裙,还是小碎花的蕾丝长裙?不不不,还是穿那条淡紫色的流苏纱衣吧,你上次不是说,我穿上那条裙子的时候,最像花仙子吗?就那条吧,好不好?”我兴致勃勃的跟他讨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
“……铛铛,你听我说……”杨邹看着我急切的讲话,眼里渐渐漫上一层水舞。
“不好不好,薰衣草花既然是紫的,我还是不要穿紫色的!免得我掉进花海,你找不到我。穿什么好呢……对了,前两天我们班正好有人介绍了我一家店,专卖情侣装的!我们俩拍拖这么久,还没穿过情侣装呢!不如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去买一套吧……要什么颜色的好呢?白色吧,又简单又百搭,最安全的颜色了……”我自说自话,完全像一个落水的疯子,妄图掩耳盗铃的保护自己。
“我们分手吧!”杨邹说完,闭上了眼,似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