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俏虎妞春guang灿烂,苦昭云满腹愁肠
起起伏伏的感觉有点像是在乘船,张昭云被忽悠的胃里一阵阵痉挛,当年随军远征南海最大的海贼团时也没有这样晕过。
揉着酸胀不已的脑袋,张昭云睁开迷蒙的睡眼看了看身下。黑白相间的花纹毛皮柔软且温暖,快速后退的路面表明他走的很快。不经意间的抬头一瞥险些把自己吓得摔下来,一只巨大的虎头正在左右巡视着,无上的威仪即使是在背后也感到一阵压抑。
似乎是察觉到了背上之人的反应,白虎突然停住了脚步,满含凶光的虎头慢慢拿后转,强大的压力瞬间压了过来。感受着头顶的压力,张昭云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憋住一口气打定主意装死到底。
“公子,公子你好些了吗?”翠翠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不用理他,好像在装睡,我看他能憋多久!”这个声音也很熟悉,是咕咚的。
“你俩快跑!”转念之间张昭云已经下了决心,趁白虎转头的间隙骤然发难。双手猛地弹出全力锁住白虎的脖颈,一面大声喊叫示意翠翠/咕咚快跑,一面强忍着双腿的胀痛死死的扣在白虎的腰上。
“咕咚你快和翠翠跑!”张昭云运起体内残存的最后一丝内息,将气力全部击中到两臂和腰间。沉腰立马猛地发力,一人一虎就像转动的梭子一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噗通一声落到地上。白虎拼命的吼叫着企图脱离他的控制,但为了给咕咚/翠翠争取跟多了逃生时间,张昭云只能咬牙坚持住死死扣着白虎脖颈不放。
“公子,不要啊!”翠翠非但没有逃跑,反而声音越来越近,噗噗的跑步声传进张昭云的耳朵里。
“拼了!”张昭云大吼一声,调集全身内息封闭了自身的五感,进入僵化状态。全凭心中的一丝意念支撑着动作,以期最大限度的拖延时间。
然而手臂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先前因过度失血而导致的手脚无力全面发作。张昭云虽然关闭了五感,但神经的强烈冲击使他痛彻心扉。暗道一声糟糕,身子终于彻底的软了下来。
被紧紧锁住几乎毙命的白虎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身子一翻四爪落地,前爪扒住地表后背迅速一弓。张昭云像件破衣服一样被抛起,呼啸声尾随而至,粗壮的虎威啪的一声命中了张昭云的脑袋,顿时眼前打出一片星光。
吼的一声虎吼,震得张昭云蜷起身子不住发抖,百兽之王的威仪岂可人人冒犯!
张昭云勉强睁开双眼,却只见眼前一花,一只斑斓白虎已经化成一道虚影嗖的扑了上来。巨大的虎爪重重的踩踏在手臂上,沉重的虎驱压着紧张的腹部,一张血盆大口正正的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要,手下留情!”翠翠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娇小的身影扛着亮银枪和戟袋快步跑来。
“快跑,别过来!咕咚你个死老娘们,赶紧出来,翠翠有危险!”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对于生死张昭云已经麻木了,只求翠翠能平安脱险,不禁扯着嗓子对翠翠吼道。
“真难得,此时此刻你还记挂着我们的安危!”咕咚的声音再次出现,张昭云注意到,声音离自己很近而且不是从翠翠嘴里说出来的。
惊恐的回头,张昭云不可置信的把目光聚焦到了白虎身上。
“好心背你,你却差点勒死我。就算是东皇大帝没从没舍得打我们任何人一下!”白虎突然后出人言,水汽和唾沫星子顿时喷了张昭云一脸。
“咕咚?”
“是你姑奶奶我!”白虎(咕咚)一脸坏笑,没错,看着那微微裂开的大嘴和抽动的嘴角,张昭云可以肯定白虎在笑,并且笑得很坏。
等到翠翠终于拖着大包小包赶来时,张昭云看见了翠翠脸上同样的笑意。眼前忽然白光一亮,刺眼的光线逼得他不得不扭头闭眼。等光芒散去之时,张昭云好奇的回过头来,差点喷血而死。
只见一名妙龄少妇立髻束发,散落的鬓角略微有一丝凌乱却更加妩媚,柳眉凤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顺着鼻子向下是樱桃红的嘴唇和略微有些俏皮的下巴,白皙的脖颈两道红红的勒痕。再往下……张昭云只觉得鼻子阵阵发胀,血脉喷张的产生了不可抑止的冲动,这还是咕咚吗?
然而咕咚似乎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张开双臂依旧保持着按住张昭云双臂的姿势,任由秋风吹拂过高山峡谷。
似乎感觉到张昭云眼神的异样,又或者是感到秋风吹起的凉意。当咕咚一低头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的伏在男人身上时,不禁哇的一声尖叫捂住自己胸口,狠狠的对张昭云就是一记耳光。起身掩住要害躲到翠翠身后开始翻检包袱,希冀能找到个衣服毯子什么。
“无耻淫贼!”这是女子对张昭云说得第一句话。
张昭云捂着火辣辣疼的半边儿脸,心里一阵阵郁闷的要死。看了眼正披着张毯子,已经笑逐颜开的和翠翠玩跑得快的女子,暗暗骂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看看仍然似近似远的土城,张昭云放弃了今天就能进驻打算,扯开背包里的简易行军帐开始搭建居所。叮叮当当的钉桩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女子抱着翠翠来到张昭云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忙活。
“很抱歉,刚才那一下……我不该打得。”咕咚思虑良久懦懦的说。
叹了口气,张昭云没有接茬儿,拉住最后一只固定绳穿过定位桩继续敲打。
“别在意,我其实不算吃亏。”憋了半天,似乎是想缓和气氛,张昭云却憋出这么句欠揍的话。
“你!”咕咚脸上一红,扬起拳头便要打,看着张昭云手指上的刀口和两臂被挠破的抓痕,悻悻的把手垂了下来。
“我去布置结界,这里的气氛太过诡异,需要做好防备。”似乎是有意要避开,咕咚抱着翠翠也不管张昭云是否听到就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叮叮叮的钉桩声。
日落星升,草原的夜色降临的很快。
营地里响起擦擦擦的声音,张昭云正在对着苔藓和地衣垒砌成的柴堆敲击着火镰。但空旷的地表造就了北陆奇异的大风,尤其茫茫戈壁的夜风通常都带着水汽,溅出的火星尚未引燃火绒就被湿气泯灭了。
张昭云收起火镰放弃了生火的打算,身子无力的靠在包袱上。
忽然噗的一声响,已经被夜露打湿的柴堆忽然升腾起了一团火苗,继而燃烧起来。张昭云歪歪脑袋,看见咕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翠翠拉着她的手冲自己直乐。
“还在记恨我的那一下?”咕咚抱着翠翠坐了下来,身子朝张昭云挪了挪。
“好男不跟女斗。”张昭云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咕咚。
咕咚咯咯一笑不以为意,拍拍张昭云肩膀道:“那你是否相信我就是你的守护灵兽,而你是我的真命星君?”
“你拿什么证明?”
“我也不知道,因为每个守护灵兽唤醒自己的真命星君的方式都不一样,可能和个人癖好有关。比如破军星是需要她的本命星君触摸她的额头,疯狗贪狼是要人骑他,而南斗天梁延寿星是一头色羊,必须要他的本命星君带个貌美女子喂他吃草才会认主。”咕咚掰着指头算着,表情一本正经。
张昭云哑然失笑道:“你们就不怕认错?这也太随意了,只要摸摸头,甚至喂一把草就认主。那你们岂不是和动物一般?”
“十四星将的守护灵兽全部都是被甄选出来的最杰出的动物灵,任意一名守护灵兽都曾经是各自种族中的传奇王者,甚至有的还参加过封神之战!你怎么能这么亵du他们。”咕咚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同时解除了先前的尴尬局面。
“那你又怎么肯定我是你的本命星君?”
“你要试试么?”咕咚瞬间又换了一种暧mei的神色,眼睛意味深长的在张昭云身上扫来扫去。
看着这挑衅的眼神,张昭云不甘示弱的回应着,眼光同样在咕咚身上来回游走。但当瞄到那临时用毯子捆扎的裙摆时,白皙丰满的大腿引得张昭云不禁咕噜咽了下口水。
“哎,你脸红什么?”咕咚指着张昭云被点破心事而泛红的双颊咯咯直乐,忽然布置在帐篷边上的一堆沙子闪了一下,翠翠和咕咚同时神色一秉。
“有人来了,并且都带着浓重的煞气。其中一个气息圣洁另外两个却都带着伤,真是古怪。”翠翠闭着眼睛将两只手平举,感受着呼啸的夜风。
“浩然流的唱灵者,我说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把我骗下来,真是个鬼丫头。”咕咚抓起沙土迅速的在地上描绘着一个个符文,写完之后饶有兴趣的看了眼翠翠。
“在对手实力不明敌友莫辨的情况下,最好是先隐蔽自己然后再下决断。”张昭云解下自己的外袍递给咕咚。“你怎么看?”
“这么轻易的就触发了我布置的预警结界,证明对方对我的秘术并不了解,所以我们可以暂时先就地躲避然后在看情况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咕咚抱起翠翠正色道。
张昭云望着地上七拐八拐鬼画符一样的符文,皱了皱眉头到:“不是又要我放血吧?”
咕咚咯咯笑了笑到:“看把你吓得,这次不是为我塑造义体,只要一滴血就足够法阵运作起来了。”
张昭云无奈的解开包裹着绷带的手,忍痛在小拇指再次划开一个口子,按照咕咚的指示滴在了阵眼之中。
“我真怀疑你们是天神还是魔鬼,就没见过每次施术都要用人血做引的。”
“你知足吧,贪狼那只疯狗施术的时候需要的引子你想都想不到。”咕咚拉着张昭云在符文亮起的瞬间站到阵眼之中,一阵风吹散了她后面的话,凭空出现的旋风快速旋转,三个人转眼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远在去往峙城途中的库勒拔都忽然连打三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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