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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拾起被灰尘覆盖的钥匙:

少年意,剑气歌,朝看云起,霞尽酒酣。

本章更新完成。

×××

“啊!”

张进、竹全看到高守居然招出一个女鬼来,齐声大叹。张进叹的是高守居然还有这个爱好,毕竟张进知道很多会养鬼术的道士都喜欢,饲养女鬼zuo爱宠。竹全则是叹挡住自己攻击的居然也是一个灵魂,猜想高守也是个同修驭魂术的,暗道点子扎手,麻烦大了。

小璐站在高守面前,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和人,点点荧光从她衣裙上洒落。

高守呢?

老实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想,等他想起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小璐的脸看了很久。

似乎脸红、似乎语拙、似乎不说点什么便无以为继。

“小璐,你头发似乎长长了。”

全然不觉时间地点有什么异样,高守问着毫无关联的问题。

小璐嘴角轻扬,摆摆头,触及肩头的发丝轻扬。

似乎高守问题就是对她的赞扬。

发现场中几人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倍感不安的竹全低吼,手中的竹筒轻响一道冤魂破空而来。

冤魂尖叫的很厉害,厉害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以至于先前没有得到竹全命令做出攻击的其它冤魂纷纷缠住高守和张进的时候,他们才发觉不对劲。

“哈,可惜晚了。”竹全后发先至,空手插入正在尖叫的冤魂中,冤魂立刻凝成灰色烟雾装将他的手掌包裹起来,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两倍手臂粗的金属棒球棒。

“谁说的?”

被紧缚住的高守却微笑着看着他,因为他刚才传递过去的猜测已经被小璐轻松的做到。

何剑不呤,何风不动,融洽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这么协调。一把剑身宛如黑玉的别致古剑好似同源之水合流一般,轻松的掠过竹全脸颊。

生死一瞬,竹全仿佛感觉到时光停止,掠过脸颊的剑,和抚上脸颊的风别无二致,柔风轻剑过处侧上的发丝齐着脸颊的边缘一起飘散开去。

古剑回挑,穿过隔在中间的一道冤魂划过紧缚高守的两道冤魂。

剑势轻灵,落回场中,竹全却大笑起来。

“什么狗屁剑法?冤魂是你能斩断的吗?”

“谁说的?”

高守微笑不改,话语不改,身上抖动,周身冤魂化成飞灰烟尘飘散而去。

“魂魄化灰?你个使剑的怎么会这种超度功夫?”看到这手,竹全更是忍不住叫起来。

“嘘,”高守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声点,告了声得罪将小璐所化墨玉古剑轻握手中,“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可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明天别人还要上学呢!”

说罢,撒手松开,墨玉古剑自然倒悬在他面前,刚才一接触,高守便小心的把自己的灵气送上墨玉古剑,而古剑并不排斥他的灵气让他很放心的施展灵气操控的技法。本打算一剑刺出要了竹全性命,可是高守还是不忍面前这柄漂亮的古剑沾染上血迹。

确实,这柄剑也太漂亮了一点。

说是墨玉,其实剑身通白晶莹,可白玉剑身上有细细的缠绕着大片黑青,好似小璐的满头青丝,剑柄剑颚均是精雕细刻,别致如同娇小少女二八颜容,满面精细洒落其中,涌泉流水,看似少女秋波,更像似水柔情。剑身青丝蔓延一直盘绕剑柄而上,直至一蓬剑穗挥洒,说是凶器却更似异美赏物。

“起!”

似乎醉了,高守昂首踮脚,右手捏作剑指,墨玉古剑便贴上手背,剑身上荧荧光点洒落高守周身,情不自禁,高守又做荡剑轻挑。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辞强说愁……”

挑剑指天,高守竟在剑穗洒落荧光中,飘然离地,几欲破空而上。

再也看不出高守腿脚宿疾根生,脚尖虚空点力,高守回剑轻叹。

所叹何物?

叹少年几多愁,叹****两头空,叹烈酒烧喉,叹我欲乘风直上,又恐惊的天上人。

有些被高守显露的声色骇住,竹全发觉几欲提不上什么力道,眼前身影如此真实,却让他有种无法触及的感觉。心神大乱,竹全不免再生怨恨之气,什么逃跑,什么任务全部被抛过脑后,留下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人先己出人头地。

咬破舌尖,满口精血鲜腥喷到竹筒上,脑后涌泉灵力窍穴催宫发劲,墨绿竹筒竟“嗡嗡”振动起来。

竹全拼命了。

“鬼竹道,魂动九天怨报世,急急如御令!”

张开满是咸腥的嘴,竹全猛喝,竹筒上先是浮现出莫名符文,符文又在脱开竹筒虚空显现,竹全咒法出口,竟然使得符文陡然扩大,直将竹全团团围住。

竹筒开口之处,无数肉眼可见的黑气争相涌出,纷纷依附到竹全浑身上下,厚厚的形成一身朦胧战甲。

待竹筒内怨魂恶鬼尽数飞出殆尽,竹全双手合击,拍碎竹筒,似乎竹筒和竹全本身关系密切,竹筒碎落之时竹全竟口口鲜血接连喷出。有了生人血气滋润,周身怨魂纷纷狂叫起来,这些人耳且不能分辨的凄厉哀号,引得十里八方怨魂蠢动,一时之间方圆之内鬼气四起,惊出夜宿飞鸟争相离巢远去,只留下坟地一般的死寂。

一声痛呼,周身悬浮符文尽数回缩,扣镶在竹全身表怨魂战甲之上,将本是朦胧紧束成一件怪异符文战衣,符文之下,怨魂鬼叫,数个强力一些的竟然挣出头颅几欲张嘴向有人之处咬了过去。

张进却不好受,兽类耳目本就优于人类,更何况鬼气四溢竟熏得他睁不得目,吸不得气,一时半会竟然五感失了其三。

战衣已成,竹全携着怨魂争出威势,手底掌法施展,排成浪涌之势,迎向高守。

“当心!”

战圈之外众人惊呼,细看过去,原本隐在暗处的邹天行等人,惊的现身提醒。

怨魂齐呼,掌势惊人,高守却未见异样,只见他虚空单足点立,墨玉古剑横放当胸,抚手拭剑,无视眼前危险,更继续呤颂。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秋字一出,高守已不见身形,只余下一路荧光星点,洒落开来。

剑势圆,是说剑守如镜,水泼不进,风吹不进。

剑势疾,是说剑刺如电,无坚不破,无强不破。

剑势缠绕,银丝千条,不见银镜如水,不见疾电如狱,不防山崩之势,不破排海之威。竹全掌影满天之时,却摸不到高守片缕,掌下怨魂破空击出,也只能摧土破林。

此时,酒意浓,剑意起,高守已化那无影秋色,御着千条银丝,卷过竹全厉鬼狰狞。

一招止,张进复得声色,幻觉一树柳叶飞扬,聚出高守背手昂视姿态。

在看另边,一阵飞灰过后,怨魂不在,竹全不在,一滩秽物好似狗辈遗骨。

“哈,好个少年不知愁,只识酒烧头!”

看出高守仗剑仰身上些许意犹未尽,心中早就火烧难耐的赵隆,高呼一声,便腾身跃到空中,双手猛张,火莲子如流星火雨扑面而来。

“来得好!”

听到破风声,高守便知道有人是忍不住了,剑撩剑收,身前丈许内,火莲子纷纷炸裂,余得璀璨烟花。

“还等什么?一起来吧!”

见来得只有赵隆,高守不免有些失望,此刻酒意剑意皆浓,不战又要如何?

赵隆回身点地,暗器又在出手,与此同时老四孙祥也暂开身形,指影疾点顺着暗器去势只取高守周身大穴。

高守轻笑,墨玉古剑划出满天落叶,挡得暗器更挡得无声指影。

背后破风声又起,不及回剑,高守所幸一脚回旋踢去,一抓、一腿,两人以身换招纷纷吃痛才得以分开。

张进朗声一笑,“别忘了还有我。”

三个身影齐声低喝,点地之后,又逼向空中身影。

“身世酒杯中,万事皆空。”

剑影之中,拳脚高下。

“古来三五个英雄。雨打风吹何处是,汉殿秦宫。”

劲气其上,身形交错,无所谓得,无所谓失,无所谓今宵酒醒何处。

看的邹天行和其它几人,不免咋舌,手心冒汗也想上前一试。

刹那芳华,早已过招百数,正在几人战的正酣之时,凌空一道紫电击落,四人感到威势压顶,作鸟兽散开,只听一个声音冷道:

“哪来小子?竟敢在中京私斗,扰民不提,竟然伤及人命!还不束手,更待何时!”

×××

来者何人?

高守可能不知,其它三人听到声音便把他认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G所之下,第二大队队长,道上诨号“黥面侯爷”候三平。

本来候三平今天心情不错,昨天一事让他被召回了中京,善后的工作已经交给相关部门了,事情也交到恐怖分子头上,反正飞机撞大楼的事情他们也干过很多次了。他候三平整天带着队伍在中京大街小巷转悠了一下,又分别嘱咐了几个在中京打混多年有点道行的老妖怪,便早早的回家吃饭陪老婆。刚刚正哄睡的孩子,打算和老婆浓情蜜意一番,却被叫了出来,说B大内有非常人打斗。

恰好不上不下的候三平,连车都懒得开,心急火燎的披衣出门,轻功施展到了极致,不多时便来到B大深处。远远的察觉到周围灵气不正常的运动,当即就怒火冲天,想昨天才出了大事今天又有人闹腾,心念一动笼罩在中京上空的极大阵法便被他引出一道雷电硬劈前方,暗说,劈死你这些不安份的家伙。

谁知道雷电没劈着,候三平更是气愤,飞到空中御气缓缓飘落,口中真气涌动,爆喝出来。

四个打的正起劲的人,高守懵懂,因为不认识候三平;张进胆怯,平民遇见兵哪有不害怕的?赵隆、孙祥则一喜一忧,喜的是来人他们也算熟悉,忧的是不是一般的熟悉。八大散门同气连枝,候家壮年一辈候三平是最出色的几人之一,算起来是两人长辈,来中京赵、孙还受过候三平关照,现在遇见自己犯事,少不了一阵臭骂。

落到地上,候三平冷视周围,却不言语,眉间紧锁,看的张进、赵隆、孙祥三人都是心跳不已。

场内的确够乱的,物什和地面破坏没什么,一群女生失了法力的依靠现在纷纷晕倒在地上,更有两人身首异处,别说被高守切成肉泥的竹全,还有连心都被挖出来的铜砂廉。

“候叔叔。”赵隆、孙祥老老实实的上前招呼,候三平在八散门和G所里都算得上视少有的异类,之所以说他“异”是因为他少有的遗传了上辈传下来的古板和固执,很多时候都以自己为中心去思考问题。放他到G所,也颇伤了上层一番脑筋,不过想到非人世界强者为尊,更何况乱世用重典多这样一个人,很多事情也好办。

可是现在却是高守几人的麻烦,忽略过赵隆孙祥的存在,抬眼第一个看的就是张进。

“你干的?”看看肉酱,又看看缺心眼,再看看可以自己给自己梳头的女生。

无语,并不是张进说不出来,带着怒火的候三平面前很少有500年以下道行的妖怪能够自若讲话的。

“不说话?”粗眉大眼,语气里候三平有点清宫戏里太监的味道,“那么死吧。”

听完,陷在恐惧中的张进连忙提防,背后一凉,候三平竟然出现在速度占长的张进身后,手握成刀只插他的后心。

手刀刚刚伸出,便被一物挡住,横眉冷眼候三平看向架住自己手尖的高守。

“小子,G所办事滚远点。”手刀变掌,竟一耳光将高守打了开去。

“候叔叔,别啊!”

“不是,他们干的!”

赵隆两人,看到候三平真的动手,吓的连忙出声制止。候三平是什么人?两个不足二十的少年,更别说还是自己后辈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听的,要听也不是现在,因为他早在到达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判断。

“妖,就应该死。”没有理会,候三平闪身出拳击向张进。

“住手!”高守厉呼,墨玉古剑疾射却慢了一步。

张进还是没能躲得过去。

沉沉落地,胸口严重塌陷进去的张进躺在地上,勉力呼吸着,裸露在衣物外面的身体逐渐恢复成半人半妖的样子。

候三平冷哼一声,看向高守的眼神似乎再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墨玉古剑飞回高守身边,单膝跪地,看着候三平的眼中流露着强烈的恨意。

“难道说人就不该死吗?”想起无端杀害小璐母女的百族余孽,视人命如儿戏的西门逸,还有东北山林里的勾心斗角,高守丝毫不认为人比其它的生物更有权力活在世界上,哪怕他们把自己的脚印放到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知道,至少我认为妖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平时我已经很宽松了,今天它破了规矩就应该伏法。”候三平好像看垃圾一样厌恶的斜了躺在地上的张进一眼。

邹天行等人全部围了上去,银针在手,邹天行努力的延续张进的生机。

“你们要干什么?”察觉邹天行的举动,候三平疑惑上前。

“站住,别过来。”高守挡在他的面前。

“哦?”候三平偏要过去。

墨玉古剑划过,荧光点点洒落,候三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前被划破的衣襟。

“再过来,下次破的就不是衣服了。”高守仗剑威胁到。

额头青筋浮现,候三平大怒,候家家传真气狂运,飞快的提升着他肌体的力量,由真气吸附过来的外界灵气也转化成一团团灵力,布满候三平双手。

“找死。”摆出散打的架势,候三平出手就打高守的面门。

有剑在手,高守还没怕过谁,举剑就直削被灵力包裹的拳头。

“呛!”

小璐化成的墨玉古剑第一次发出金铁交击的声响,高守勉强用左手抵住不断振动的剑脊,连退数步才停下来。出拳的候三平也不好受,看上去只是晃了晃,手上灵力被破,古剑划出的伤口居然痛彻心肺。

“妈的!”候三平不玩了,空手斗不过拿枪的,墨玉古剑锋利到可以破了他护体灵力和真气。大怒之下,真气狂运,G所操作灵力的高级技巧使出,笼罩整个中京的超大阵法立刻响应他的请求,劈空击下巨大的紫雷。

招式出手,候三平有些后悔,场中出去张进、高守,还有几个普通人和八散门的两个后辈,这下子看来麻烦大了。

就在紫雷临顶之时,隔空一道剑气破空传来,接住紫雷,人影闪现,半空中一人正御剑赶来。

“所长?你怎么来了?”

来人落地,候三平认出竟然是G所所长肖君武。肖君武并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高守身前,拍拍他的肩膀。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不是?”

高守不语,只是把握着的左手放开,招过悬在身旁的墨玉古剑,依旧挡在张进身前。

“别担心,这里我来解决。”看出高守的心思,肖君武轻笑着回头,“候三平,这里你别管了,旁边站着就是了。”

语气平淡,可候三平却不敢反抗,只得收了架势立在一旁。肖君武这才回头,看着高守,说:“能让我看看你朋友吗?”

“让他看看吧!我都没招了。”邹天行带着哭腔。

高守无语让过身来,肖君武含笑走了过去,张进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原型,一条只比成年雄狮小一点的豺狗躺在地上,不断的抽动着四肢。看了看豺狗身上插满的银针,肖君武又笑了。

“西南邹家?续命神针你学到几层?”

这话出口,邹天行立刻紧张起来,“什么神针?我不知道,你倒是赶紧救救我老大啊。”

肖君武也不再问,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来,片刻才开口道,“幸亏我来了,要不它真的死定了。”

说完,让邹天行收了银针,自己掏出一个紫金葫芦,念动法诀,葫芦口喷出道道金光符文,待符文围住豺狗,肖君武又将符文连同豺狗收回了葫芦中。一群少年看的目瞪口呆,这老头的紫金葫芦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炼妖壶?

收起豺狗,肖君武支着腰站了起来,“没事了,让他在这葫芦里养几天就好了。”

“真有这么神?”高守疑惑。

“不信你砍我?我家地址是……”肖君武开玩笑说,故意又来看着周围,拉下脸问候三平,“怎么搞成这样?”

“我……”

“这样的!”高守横了眼候三平,抢过话来,把他和张进来这里所看到的简单说了一遍,又指着候三平恨恨的说。

“就他,他冒充G所的人,什么都不问就把我朋友打伤了。”

“我怎么是冒充的呢?你这小子!”说着捋起袖子,候三平又要动手。

一声冷哼,候三平好似被这哼声钉在了地上,肖君武叹了口气,对高守等人说,“看来是我们不对,这样吧。豺妖我带走治好,顺便协助我们调查这件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邹天行几人似乎还要说什么,知道肖君武身份的高守把他们拦了下来,随便哈拉了几句,强拉着几人走了。

看着几人走远,候三平赶紧凑了上来抱怨。

“所长,几个孩子咱们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肖君武没立即回答,反倒瞪了他一眼,“你啊,欺负孩子不说,还差点把命丢掉。”

“什么意思?”候三平不解。

“哼!”肖君武却不解释,他早就接到高守与人动手的报告来到附近,之所以出手一是候三平调动超大法阵的力量确实过分,另外一个高守刚才是真的动了杀意了,从刚才高守的动作来看,紫电落下的时候他便已经准备招出凶剑冢了。

“你以为你真的能那么轻松干掉一个妖怪么?要不是道妖协议约束了它们的力量,你只有挨打的份!”肖君武闭口不提高守,用别的数落候三平。

这里所谓的道妖协议是近些年来,很多妖怪已经渗入了华龙的人类社会之中,双方都不希望再起什么纠纷,于是代表华龙管制方面的G所便和华龙的妖怪同盟们签订了互相约束的协议,原则上是妖怪在自身安全没有受到侵害的情况下,不允许伤害人类。而协议也赋予了G所更多管制性的权力,其中就有将华龙境内的妖怪们纷纷加入不得反抗G所队长以上级别的人员,所以才让比张进高不了多少的候三平很是轻松的将张进击伤。

回头场中,肖君武吩咐候三平把值勤的特警叫来,收拾一下现场。他也没有立即解开铜砂廉下的鬼遮眼等的几道摄魂法术,看了看场中倒成一片的少女,肖君武心头有些沉重。

昨天境外邪教闹事还没搞清楚,现在居然有十六世家的子弟就在眼皮低下干起了贩卖人口的勾当,看来这些年的平静让太多拥有不平凡力量的人们感觉到沉闷了,或许又是个乱世来临的征兆。

思绪纷乱,听到驶入校园一片宁静中的汽车声,肖君武交代完事务,御剑飞去。

×××

“高守,老大真的没事吧?”邹天行担心的问,毕竟自己刚才用尽所有办法都挽救不了张进生命的流逝。

“嗯。”高守就躺在张进的床上。

“那人是谁啊?他真能治好老大吗?”其他人也焦虑的睡不着。

“应该吧。”高守双手枕着头,“他是G所所长,我昨天才见过他,御剑术很厉害的样子。”

“他?G所所长?”其他人都很是意外。

“听说他好像是五派里面蜀山一脉的。”赵隆回忆着和肖君武有关的资料。

“蜀山好像也有收过妖怪门徒的历史,应该问题不大吧。”孙祥的话有些消沉,似乎在自己开解自己。

“嗯。”酒劲过去,睡意却跟着上来了,高守有点眼皮打架。

“喂,高守,你真的要来咱们学校吗?”换了个话题,上铺的邹天行悬着半个脑袋问。

高守这才想起,他们几个都是睡了一整天的,现在正是精神不错的时候。

“对了,高守你们系上美女多,给哥几个留意着,回头请你吃饭。”

“我也要一个。”

“我……还有老大,对给老大也留意一个。”

把青春压抑在斗室内的少年,开始躁动起来,高守却含含糊糊的回答着,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高守轻声离开了邹天行寝室,不知道他们聊到多晚,反正起来的时候不会太早。

户外的冷风一吹,高守觉得神清气爽,给张显锋打了个电话叫他起床外,顺便叫他留意着张进的事情,又叫他有机会报复一下候三平,说完在张显锋抱怨睡眠不足的声音开头之前,挂断了电话。想起今天还要去系上报道,高守拖着步子往校外买餐饮的街上走去。

就在高守享用早饭的时候,女生宿舍的受害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风波涉及的人只有两个,真正影响的更是只有一个人。没有悬念,那人就是弄琴。

早晨醒来的时候,弄琴发觉自己居然躺在了医院里,周围全是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

弄琴尖叫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妈妈啊,我被黑社会绑架了。”

“喂,大小姐,别叫了,都是警察呢!”宁兰指着正在给自己做笔录的黑衣人说。

看到宁兰也在,弄琴这才停止尖叫,抓着杯子遮住胸口。黑衣特警中分出一人走到她的病床前,掏出一个证件递给弄琴。

“弄琴同学,我们都是警察,昨天晚上你们寝室发生一件案件需要你们协助调查。课程方面我们已经和你们学校交涉过了,所以请你尽量配合我们。”

接过证件,弄琴仔细看了又看,虽然分辨不出真伪来,但是弄琴还是很慎重的默记下了上面的姓名和单位。看过宁兰回馈过来无奈的表情,弄琴把脸转了回来。

“黄警官吧?请问我需要怎么配合你们?”弄琴把证件递还回去。

接过证件,被称做黄警官那人又递过来一张纸,弄琴接过发现是张类似保密协议的约束性条款。

“弄琴同学你现在需要签署这张协议,然后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会在一个月内对你进行监督协议上约束的内容。”

弄琴不语,仔细看着协议上的文字。协议很简单,只有简单的一条:甲方向乙方保证不将甲方在某年某月某日几时至某年某月某日几时所见、所闻泄漏出去,否则乙方有权对甲方进行处理。

协议上,甲方一出是空出来的,而乙方则填上了华龙超自然管理中心特别管制所这样一个称号。回忆刚才那个警官证件上好像也有类似的字样。弄琴不明白自己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竟然和听都没有听过的超自然现象联系到了一起。

不待她多想,那位姓黄的警官已经拿过记事本做到了她床头。

“请问一下,昨天你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入睡后都看到了些什么?”

“嗯?”愣了下,弄琴刚开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扶着头沉思想了一阵,发觉似乎做了个不怎么好的梦,可是现在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警官又问了一边,弄琴抚头连晃。

“我记不得了,似乎做了个梦,又似乎没有,真的记不得了。”

“哦?”

不光询问他的警官有些疑惑,就连一旁的宁兰也觉得迷惑起来。照说铜砂廉和竹全合力施为的摄魂术并没有清洗记忆的功能,其它的女生多半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昨晚所经历的那个“梦境”,最不济的也能模糊的回忆起听到有人敲门这件事。

黄警官还是不肯罢休,看了眼手里的其它笔录,诱导着再次询问。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敲门声,或者脚步声之类的?”

他这么一说,弄琴愣了一下,脸色变得痛苦起来,语气却更加肯定。

“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琴琴!你没事吧。”弄琴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一起生活的宁兰焦急起来。

床头黄警官正回头询问其它同事的意见,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后面。

怎么了?

弄琴抱着头,痛苦的摇晃着,满头发丝散乱的不成样子。

“医生!医生!”有人高呼起来。

弄琴脑海里一片混乱,胀痛的感觉充斥了她所有的神经,忍耐到了极点,弄琴尖叫起来。

“准备镇定剂,快!”医生吩咐着,跑了进来。

忽然有个声音道,“别急,让我来。”

依稀见,弄琴看见一个半长头发遮住耳根,带着金边眼镜的英俊男子走来过来。

又是一阵疼痛。

“啊!”

弄琴惊呼着坐了起来。

“弄琴,弄琴,你怎么了?”

弄琴抬头,发觉身边一群上班族打扮的男女围着自己,眼睛中流露出关切。

“我这是……”弄琴接过递来的一杯水,却没有喝。

旁边一个头发染成淡金色的漂亮白领抚着胸口,回答她,“吓死我了,咱们不是在开会么?你突然就叫了起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其它的同事也用相同的表情附和着。

“不,谢谢,琪姐。”

琪姐?弄琴一愣,自己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再一一看过周围人的面貌,每人的名字一一在自己心理浮现起来。

对了,我不是在开会么?忽然走神了吧。

谢过同事们得关心,弄琴借口整理走进洗手间。

镜子里的弄琴面色苍白,很是憔悴,擦拭后水珠润湿脸面,弄琴觉得稍稍清醒一些。

“是最近熬夜太多了吗?”弄琴心疼的看着自己,自言自语。

看来高中文凭还是需要太多的努力啊。

等等,我是高中文凭吗?似乎我读过大学的,哪一所?不对,我明明记得我来公司一年了,高中毕业进来当前台的,上上周被老板调进办公室的啊。

大学?高中?

弄琴混乱起来,无数画面在她脑海里闪动。

“喂!弄琴,你怎么了?”男伴伸手抚上弄琴的纤手,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没什么,忽然走神了,永志。”

永志?弄琴觉得眼前男友的脸有些陌生,记忆却告诉他,这是自己交往多年的男友。这个似乎并不特别的日子,永志却约自己出来,应该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吧。

“你约我晚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弄琴看到永志刚毅的脸上满是焦虑。

“你没事就好……嗯,我是有话告诉你。”

握着弄琴的手,永志单膝跪了下来,闪光的钻戒放在了她的眼前。

“弄琴,一起走过了这么多日子,我发觉对你的爱并没有因为时间而衰减,反而浓郁的让我害怕。你现在又两个选择,让我继续害怕,或者带着戒指,让害怕变成一种幸福……”一向腼腆的永志,此刻眼中闪动着不亚于钻石的坚定光芒。

没来由的,弄琴觉得害怕,迷人的钻戒倒映着弄琴姣好的面容。

“我……”

头痛欲裂,弄琴话没出口却眼前发黑。

“生啦,生啦!大胖小子!恭喜你弄琴。”

高大的男子,亲手剪去孩子的脐带,满心欢喜的向着生产台上的弄琴说。

“嗯,孟飞你做爸爸了。”弄琴虚弱的对着孩子的父亲说,助产的护士开始给弄琴拆去各种仪器。

“可是我为什么头疼呢?”没感觉到下体的异样,弄琴反而觉得头晕沉沉的。

孟飞把孩子放到弄琴跟前,高大男人难得温柔的说,“看看我们的孩子,好好休息,你辛苦了。”

孩子的眼睛明亮的闪动,刚刚哭过,现在开始好奇的打量起来周围的新世界。弄琴在他眼睛中看见满脸汗水的自己,依稀的皱纹,年华不在。

“真不容易啊,30的女人,你没看刚才生产的困难,差点我就要叫医生做难产手术了。”

门口护士聊天声依稀的传进来。

这是我吗?

晕眩搀杂着头痛,再次让弄琴晕眩。

“老奶奶,老奶奶,你没事吧?”幼稚的童音。

弄琴睁开眼睛,发现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童正打算扶起自己。

“我只是有点晕,小朋友谢谢你啦。”

小童快乐的点点头,边回头边往前走去。弄琴乏力的站直腰,冲他挥手示意自己安好。

红灯闪烁,弄琴努力的赶在红灯消失前往街对面走去。

四下一片惊呼,似乎有汽车急速刹车摩擦地面的声音,怎么了?弄琴扭头望去。

不知是挡风玻璃,还是反光镜,弄琴觉得自己被高高抛弃,年迈的身躯少有的感觉到轻松和自在。

周围安静无声,居然看不见一个人的存在。

瞬间,弄琴站在大街上,却感到如同置身深水之中。温暖的水,荡漾的水,亲切的水,也许在母亲*的羊水中就是这种感觉。弄琴觉得自己漂浮起来,享受着被拥揽的舒畅。

水波涟漓,让弄琴亲切的陌生声音想起。

“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人类的人生,你渴望这个吗?还是让我给你选择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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