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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因爱而生,为爱而活

回到营帐,齐田蕊已经哭红了双眼,看到儿子怀里熟睡的女儿,急忙跑上前来。齐孝忠铁青着脸看着他们,眼神中焦急的神色让齐士武心中惶恐,父帅即使在战场也不曾这般烦躁不安,看样子靳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靳麓心知自己此次闯了大祸,眼角瞥见诺因为体质虚弱还在沉睡,心下自责不已,不等大家把视线从诺身上转移,他就已经跪了下来。“请将军处置。”

“依军法打三十军棍!”齐孝忠微皱眉头,原本气得乱翘的胡须因为靳麓的主动求罚而有所动摇,毕竟他也只是个少年。

在没找到诺之前齐田蕊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但看到诺平安回来了,加之靳麓平常对诺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又不忍心处罚他。

“才三十军棍······”靳风的声音悠悠的传来,靳麓没有抬头,但眉头已经皱紧,“我回来了,这小子可以多挨几军棍。”言外之意是他可以代替靳麓照顾诺,不必轻饶了他。

看着徒弟毫不反抗的被无声无息拖出去,靳风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反倒是靳云有点儿不知所措,他还真为靳麓担心,毕竟他不是习武之人,三十军棍虽不能说是法外开恩,但也够他歇两天了。

靳风踩着节奏来到诺身边,修长的手指按在诺的手腕上,一向嬉笑的表情竟瞬间收敛,手指飞快的掠过诺的额头,又按向诺的脖颈。不对啊,这怎么出去被绑架了,几天没吃药,回来后脉搏反而跳动的比之前还要有力?“小姐······”他在犹豫,同时也在听齐士武他们向将军叙述经过,“小姐只是惊慌、劳累过度,休息两天就好了。”

看样子小姐确实努力在跟自己的身体作斗争,说不定这是一个契机,慢慢就能断了她的病根。靳风思索着想要让诺自己的身体自我调节,争取就不再靠药物。他不禁对自己的判断充满期待,同时也有点儿沾沾自喜。“师父就是师父啊······”他乐呵呵地走了,忽视了齐田蕊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

“父帅,这个确实是在诺身上,也是蓝奕对诺不依不饶追问的原因。”齐士武将那个麒麟玉佩交到齐孝忠手上。看着父亲的眼瞳由吃惊逐渐黯淡,他知道自己的判断跟父亲是吻合的。

齐孝忠没有再将玉佩给任何人看,只是静静的盯着,眼前闪过好多有关这玉佩主人的回忆,他又怎可能不知道这是属于谁的,然而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齐孝忠静静的将玉佩收起,抬起头却是满目哀伤:“诺没有说那个人在哪里,去了哪里?”

齐士武摇头,“妹妹什么也没说,看她的身体状况恐怕也确实不知道。”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宇鸿睿依旧是绑架了自己的妹妹,而对于那么小的女童,就这样随便扔在荒郊野外,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对宇鸿家心生愤懑,无法释怀。

见父帅挥手让他们退下,齐士武和陆毅霖便走出营帐。只是在临走时听到战报“高将军已成功虏获宇鸿景!并将其就地正法······”这一句就地正法让所有人不寒而栗,齐士武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实在想不到高光敢就此砍了宇鸿景,没有审判,没有昭告天下,就这样结束了宇鸿一族在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的统治······

陆毅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在看到诺手里的玉佩后他也只希望宇鸿睿比他哥哥幸运,能够在乱世中留下一条命,而不是被蓝奕追捕。

他们二人来到诺的营帐外,却看见靳麓拖着腿在给她配药,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纠结,似乎被打的皮开肉绽足以让他充满罪恶感的心略微好受了一点。扑面而来的热气让齐士武他们俩很不适应,但是诺体质虚寒,若非这样非要加重病情不可。

睡梦中,诺第一次梦到了一个身着紫色裙裳的女子,虽只是背影,却让她觉得那般温暖、亲切,银白发丝间那耀眼的金色刺痛着她的双眼,她迎向日出,却不明所以的泪眼朦胧,似乎在她小小的心底,她只希望这个女子不要离开······可她,是谁呢?

宁静的夜晚,芯儿满目疲惫却又心满意足的守护着诺,猛然间从出神中惊醒,竟诧异的拼命揉搓自己的眼睛,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诺,那个头发棕黄有些毛躁的小女孩儿,此时的脸色是那般红润,发丝不仅有了光泽,甚至出现了巫兰族特有的金色发丝,而这个特征的出现代表着什么,芯儿不敢想象。

“怎么会?”她颤抖着手指滑过诺的发丝,这是巫兰族圣女法力的标志,而现在,诺的气息平稳有力,但是芯儿却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拥有外族血统的公主竟能突破巫兰薇儿的法力桎梏。

齐田蕊在听明白芯儿断断续续的担忧后,面色凝重:“芯儿,你的意思是如果任由诺自己抵抗自身的虚弱,她的法力会逐渐显现?那是不是就是说她能够像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可以又蹦又跳的四处玩耍,而不用再日日饮药施针?”看着这个孩童每日生活在药罐子里那般不开心,齐田蕊何尝不想让她快乐成长?

“夫人,如果让诺恢复法力,将会引起更多的战争······”芯儿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了“舒金散”,“圣女说要等到诺成年懂事之后由她自己选择。”

齐田蕊没有接芯儿递过来的药,这几天女儿被绑架后她想了很多,她又何尝不知道女儿的身份暴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每天看着诺痛苦的喝各种各样的药她就心痛。或许她能想到两全的方法,让诺在齐家护佑下健康成长。

“将军找我?”齐田蕊略带黑眼圈,不知夫君深夜找她所为何事,毕竟他们刚才还在讨论战事,而她也在寸步不离的看护着诺。

齐孝忠挥手示意手下退下,一席便装的他此时也是分外疲惫,他缓缓起身牵过夫人的手,将其拉到身边坐下,“夫人,我们刚接到巫兰族的龛,上面说巫兰族的族长与圣女喜获一双儿女。”他的声音如此平静,将巫兰族的神龛手卷交到齐田蕊手中。

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已没有灵力的女子还会答应嫁给巫兰族长,并在六年后有了他们俩的孩子,“可是······”齐田蕊分明记得巫兰薇儿曾经说过,她的法力已经全部消散——圣女在生产的过程中会很自然把法力传给下一代的女孩儿,她们本人的力量会慢慢消失。她抬头看着夫君脸上担忧的神色,她知道,他们夫妻二人的担心是一样的。

如果,他们知道巫兰薇儿在此之前有过一个女儿,而诺发丝间的特质又如此明显······“芯儿,”齐田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帐篷,只记得自己强按住恐慌,让夫君不要担忧,但是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变得慌乱不堪,“巫兰族的公主是生下来就有这种力量吗?”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小女儿是如何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用力量保护将军。

芯儿不明所以,“夫人,怎么了?据我所知巫兰族的公主并没有先例,即使是薇儿公主也没有在婴孩儿时期就显现出如此明显的力量,因为孩子自母亲那里出生到逐渐长大是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而前一任圣女的力量也不是说瞬间消失的。”恐怕在巫兰族的历史上,只有巫兰薇儿是主动放弃自身的力量,任其随风飘散。

“芯儿,你们巫兰族又有了新的公主和族长······”齐田蕊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她的手温柔的抚摸过诺俏丽的脸庞,想象不出新的小公主是否有她一般美丽、可爱。她知道从此刻开始,诺的身份将会被彻底隐藏,而她将真正成为她的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芯儿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怎么会?不可能啊······”

“怎么了?”

“夫人······您有所不知,巫兰族世代相传的法力是有限的,不是说圣女所有的法力都会被下一代承袭,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族里的历代圣女有且仅有一位,不知道是人为还是上天赐予,从来没有听说有两位圣女的存在。”

“即是说即使有,也只有一人能够承袭?”齐田蕊不自主的拂过诺的发丝,她仔细的看着她的小脸才发现她与她的生母一样拥有温润典雅的气质。“那如果······他们知道了诺的存在······”

芯儿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跪了下来,“夫人,万万不可,小公主并非血统纯正,若是被长老们知道恐怕会有杀身之祸,而且这‘金土凸’现在也在我们手里,这不是什么人都驾驭得了的。”芯儿惊慌的眼神让齐田蕊很是不解,她是在担心自己会把诺交出去吗?

“芯儿,你起来,我从来没有说过会把诺交出去,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芯儿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夫人,巫兰族族长恐怕是不甘圣女法力消散,想要通过下一代来承袭力量,只是这力量现在已经融入小公主体内,时间久了他们自会发现。”但是巫兰薇儿会誓死保护自己这个女儿,既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女儿的下落,他们齐家就一定要保护好诺。

“芯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你我都很清楚,巫兰族世代承袭的力量是天赐,我们没有权利去剥夺,还是等诺大一些,让她自己去判断吧。”齐田蕊眼神中的酸楚让芯儿动容,难怪圣女肯将小公主托付于齐家。然而对于齐家,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全力保护诺。

山中的清晨总是伴随着鸟兽虫鸣,诺喜欢静静的听着,从眼缝里看那微弱的晨曦逐渐变强,犹如她今天的身体,似乎也在越发张扬有力,她好想马上跳起来告诉母亲和芯姨,她感觉自己变强壮了,不再需要吃药,可她又怀疑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醒来自己依旧虚弱不堪,茫茫然不知一天如何打发。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母亲握紧,诺的心也像是被什么人揪紧了一般,她能感受到母亲的犹豫和心痛,不明所以的她睁开双眼,朦胧中不知是自己还没睡醒还是母亲真的眼含热泪,只是在那一瞬间诺不知所措。

“醒了呀,诺。”齐田蕊偷偷抹掉眼泪,拍拍诺的小手,温柔的抚摸女儿的小脸,不自觉地亲吻着女儿的额头,“娘的宝贝······下次可不许再跟靳麓乱跑了。”

“娘······”诺乖巧的依偎在齐田蕊怀里,娘亲怀里的味道和峮裳怀里的味道是那么不同,诺安心的躲在娘的怀里,可以肆意撒娇,索要温暖,“这次不怪麓哥哥,是我自己吵着要出去,还有哦,娘,我觉得我身体好很多······”伴随诺的话音,她偏转小脸看着芯儿手里的那碗药,心中涌起一丝异样,她不明白芯姨为何表现的那么······“心虚”,这不过就是平常吃的药呀?

芯儿看着齐诺忽闪着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开心的叫自己“芯姨”,她的手略微有些发抖。齐田蕊接过芯儿手中的药碗,心下惨淡,她不明白作为母亲的她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才能保护女儿。许是发现母亲眼神中的哀伤和犹豫,诺困惑的盯着母亲的双眼,却发现母亲眼中有她的倒影却没有她的人······

“娘?”诺轻声的叫着娘亲,看看药碗,指指自己的小嘴,“诺该吃药是吗?”

齐田蕊回过神来,心中哀恸越发明显,她看着诺略显红润的脸庞,还是在犹豫,可是啊,我的女儿,你如果不吃这碗药,娘怕是保不住你。“诺,你乖,吃完药娘带你出去晒太阳可好?”

诺困惑的看着娘亲的一双眼眸,她不明白那抹哀伤究竟是缘何而来,只是在内心深处觉得自己似乎要失去什么,就像自己那个奇怪的梦——有重要的人会离开自己。“好。”小女孩儿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也希望自己的娘亲和芯姨不要在忧伤。

“嗯······”诺张开小口喝药,却发现这药跟平常不太一样,味道上有些许清香,芯姨貌似还给放了蜂蜜。待到最后一口喝完,诺不自觉的倚靠在齐田蕊的怀里,浑身没有力气,而这便是“舒金散”的效果。

靳风一席灰布青衣,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嘴角都咧到眼角,“夫人,我认为小姐可以不用再吃······”不用再吃药,话说到一半,他却瞥见齐田蕊怀中的诺,突然之间,那种生命蓬勃的张力没有了,怎么转眼间这个小姑娘又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诧异的走近正在披衣服的诺,眼角瞥见床头的碗,伸手拿起就凑到自己鼻下,“敢问夫人这是给小姐喝的什么?”他紧皱着眉头,辨识出这药里有蜂蜜,还有花粉的味道,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夫人会给自己的女儿喝这个。

芯儿忙伸手接过药碗:“这是专门给小姐喝的蜂蜜粥,可以增强小姐的抵抗力。”

“可小姐看起来并不像是增强了抵抗力,却像是无精打采病恹恹的······”靳风眉头皱的更加紧,现在不仅怀疑那碗药,更是怀疑神情举止莫名紧张的芯儿和齐田蕊,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昨天看着小姐的精神头非常好,怎么睡了一夜反而睡的没了精神?为探究竟,他伸手想要摸诺的脉搏。

齐田蕊挽起女儿的袖口,让她配合靳风诊脉,而芯儿下意识出手阻拦的举动被靳风看在眼里。“小姐的体质······确实仍需吃药。”他微微颔首,退了出去。

诺不耐烦的嘟着嘴,一副“用你说”的表情。

齐田蕊表情复杂的看着靳风离开的背影,她一直相信这个军医有一种天赋医道是她所见过的医师所不具备的。或许他为病人诊治不仅仅是凭借望闻问切,更多的是用心在判断。“以后还是不要靳风来为诺诊治了,好不好?”

反正诺也实在不喜欢靳风为她诊治。“麓哥哥呢?”诺扬起小脸,觉得自己又回到自己应有的样子,而她刚刚在梦里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果然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梦。

“还麓哥哥······他被你爹打了三十军棍。”齐田蕊本是不忍,但他们俩一而再再而三的私自溜出去,在这乱世年代,不给他们点儿教训又怎么得了,“你啊,不应该跟着靳麓乱跑的,这是他应得的教训,也算是他为你受过了。”

想起麓哥哥背着自己漫山遍野的采药、采花,诺在知道靳麓替自己受过后便不由自主的努起小嘴,又是委屈又是自责,她默默低垂着脑袋,搅动着手指,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不能怪麓哥哥······都怪我。”

看着小女儿委屈的低头认错,齐田蕊不无疼爱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既然知道错了,就去跟你爹和哥哥们认个错,他们还是很担心你的。”

大将军的营帐外,诺牵着娘亲的手听着父亲在跟哥哥争论是否还是让靳麓照顾她······

“爹,靳麓已经知道错了,他不会再任由着诺的性子来,会好好照顾她的,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吧。”齐世武明显底气不足的劝说着。

只听着齐孝忠将手中茶杯狠狠敲在桌面上,“武儿,你难道不清楚靳麓此次差点儿把你妹妹弄丢,险些让宇鸿家绑架,更险些让蓝奕带走?我看你们几个谁也拿那丫头没有办法,她要是说什么连霖儿都乖乖照做,只有靳风能不受她撒娇的影响。”

“我不同意让靳风照顾诺。”因为考虑到诺自身随时有可能变化的身体情况,齐田蕊实在不放心让太过精明老道的靳风来照顾诺,万一靳风觉察到什么,再想像今天这样隐瞒谈何容易?

齐孝忠正准备开口询问妻子不同意靳风来照顾诺的理由,一低头看到那个小不点儿拽着娘亲的衣角,很是不满、委屈的瞪着自己,小嘴唇紧紧咬着,琥珀色的眼珠在泪水的照耀下格外明亮,眼瞅着憋红的小脸就要被泪水淹没,齐孝忠赶紧奔过来抱起女儿。“这是怎么了,诺怎么见到爹一点儿也不高兴啊?”

原本还憋着一股劲儿的小丫头,这一下因为感觉十分十分的委屈,顿时大哭起来,“爹不讲理······”那一声嘹亮的哭声着实吓了齐孝忠一跳,只得紧张的抱着小女儿又是哄又是劝。

“好好好,还让靳麓来照顾诺好不好?不哭了啊。”齐孝忠手忙脚乱的安慰女儿,这一阵忙活倒是让妻子和小辈们看了“笑话”,刚才还在训斥自己的儿子太过宠爱这个小女儿,这会儿自己也只能乖乖投降。

“好了,好了,咱不哭了啊,娘的诺儿是最乖巧的,你看,爹爹都答应诺了不是,这可是大将军许诺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齐田蕊看到夫君求救般的眼神,也只能会心笑笑抱过已经哭成小花猫的诺,“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哥哥们会笑话你呢。”

发自肺腑的哭了好大一场,诺的小身板有点儿吃不消,齐士武心疼的抱着小妹往回走,诺耷拉着脑袋,红肿着眼泡靠在哥哥肩头。“你说这还多大的事儿,值得你这丫头跟爹好一顿闹,现在自己哭的累趴了,爹也被你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诺哭的嗓子都哑了,抽抽搭搭的在哥哥肩头捻鼻涕,猛不丁闻到百合花的香味儿,顿时来了精神。努力睁开哭肿的双眼,诺的手臂已经提前伸展开来,“麓哥。”这一句略带沙哑,嗲嗲的叫声倒是把靳麓吓了一跳,微微怔了一下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手中的百合花递给诺,顺势要抱她。

齐士武一看这架势,分明就是相当有默契,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没有这种待遇,心里醋意大起,“我说靳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抱诺?别摔着她。”随即一个转身,晃得靳麓险些趴到地上。

靳麓狼狈的模样连陆毅霖都有些忍俊不禁,却惹得诺十分不开心,挣扎着要靳麓抱她,而靳麓也在站稳之后不依不饶的伸手过来,那执拗的神情连齐士武都很是困惑。诺心满意足的勾着靳麓的脖子,怀里还抱着百合花,“麓哥,疼吗?”

“不疼。”靳麓嘴角灿然的笑着,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和这个小妹妹,其他人都是浮云。

齐士武和陆毅霖并排站着看靳麓一瘸一拐的抱着诺回帐篷,夕阳的余晖映衬着他们俩呆滞的表情,“毅霖,你说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成天捣鼓草药的闷神?唉,诺可是我妹妹,你说······靳麓不会是看上诺这个小丫头了吧。”

“嗯,都有可能。”陆毅霖掷地有声的回答让齐士武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被雷击的外焦里嫩,完全没有感受到陆毅霖转身离去。

因为离开近一年的时间跟随大将军打仗,齐士武明显感觉到自己跟妹妹的感情疏远了,为了让小妹也欢天喜地的让他抱抱,他可算是卯足了劲儿在妹妹面前表现,无论去哪儿都带着自己这个宝贝妹妹。

“我说靳麓,你不在军营呆着帮你叔叔照顾伤病员,你跟着出来干嘛?”齐士武大汗淋漓的跟陆毅霖切磋武艺,好不容易引得诺拍手叫好,却发现靳麓始终寸步不离的守在诺的身边。

靳麓向来不搭理这个大少爷,他说他的,他该做什么还是怎么做,给诺支个小棚子,让她开心的在草地上玩耍,递给她水壶喝水,还故意找一些罕见的花花草草来分散诺的注意力。

陆毅霖实在是对他俩的行为表示无奈,一个非要将自己妹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一个默默较劲儿就是“粘”着诺,由于天气炎热,加上刚才切磋武艺,这会儿陆毅霖想要脱掉外衣却碍于诺在身边只得将衣袖高高挽起。“霖哥,这是什么?”诺蹲在陆毅霖身边,眼神好奇的盯着他的胳膊。

陆毅霖瞅着诺棕色闪亮的发丝,见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问自己胳膊上纹身的由来,这个曾经痛苦的回忆也让他觉得没有那么痛。“这是我爹亲自给我纹的。”虽说当时也很好奇父帅坚持给自己纹上这个图案的原因,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图案本身的意义早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父帅亲手纹上去的,是谁也夺不走的记忆和财富。

诺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因为是在左臂,图案又很是错综复杂,她看得入迷,用手指戳戳这里,描描那里,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这是什么呀······真好看。”诺抬起小脸,笑容灿烂的看着陆毅霖,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让陆毅霖很是莫名其妙。

“怎么了,不就是个纹身嘛,这小子几岁就被纹身,当时那惨叫声······”齐士武不冷不热的数落自己的好兄弟,毕竟当时年纪小,陆毅霖哪见过有人在胳膊上鲜血淋漓的纹图案,疼得哇哇大叫。眼瞅着陆毅霖握紧拳头想要揍他,齐士武眼疾手快的抱起诺,开心的举着妹妹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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