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司机与左田没回过神来,身上突然暴出几团血花,像触电一样的在座椅上剧烈的颤抖着。一瞬间,至少有十余发子弹穿过了他们的身体,打在了我和孙武面前的金属盾上,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与强烈的震动让我冷汗直冒。
好险!
短短不到三秒的时间,在我的感觉里就像是过了三个世纪一样长,虽然知道子弹不可能射穿我用液体钛制造出的护盾,可是被人乱枪扫射的感觉依然是非常的恐怖!
是谁要杀我?难道是计划出了什么问题?我现在没时间去想这些,趁着对方换弹夹的时间,我在孙武的指引下,已经找到了两百米外一座楼房中一间窗口里那隐隐伸出的枪管,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干掉这个要命的杀手。
金属盾的一角被我撕下,瞬间在我手中化为一柄银灿灿的飞刀。可惜我的念力最大距离也只有一百米,剩下的那一百米,只能靠飞刀的惯性了,希望能成功!我暗暗念了一句‘菩萨保佑’,飞刀化为一道银光射向远处的窗口。
在飞刀射入窗口的同时,那截枪管突然消失了。我不敢大意,举着护盾又等了片刻,窗口并没有什么动静。倒是街上的行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惊叫不已,已隐隐有警车的声音传来。
“杀气消失,他已经走了。”孙武闭目感受了几秒,轻声说道。看到他镇定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惭愧。
“还好有你提醒,不然这次可就玩完了。”‘凝霜’(我为液体钛取的名字)缓缓溶解,流回我的衣内,贴身形成了一件护身的胸甲。我惊魂未定的叹道。
“警察来了,我们怎么办?”孙武看着街道尽头冲出的警车轻声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没什么,我们是受害者,又没犯法,不用怕。”趁着警察没到,我拿出手机,拔通了村上的电话。
“我是野狼,刚刚在路上遇到了袭击,你派来的人已经死了。我可能会有点麻烦,你尽快去警局接我。”
“好的,我马上带律师去接你。”
收好电话,警车已停在了我的车前,两个警察小心冀冀的拿着枪走来。
“警官先生,我们可是受害者,用不着拿枪对着我吧?”我拿出护照递给警察。
“你没事吧?总部,这里有人受伤,马上叫辆救护车来!”
我看了看前排已被打成蜂窝的司机与左田,叹道:“不用叫救护车了,直接叫运尸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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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警视厅,还没来得及坐下,村上就带着律师把我领了回家。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一进门,村上就向我鞠躬道歉,我原有的一点怨气也被他这一躬给躬没了。
“算了,也不是你的错。对了,知道是什么人要杀我吗?”
“已经查到了,是‘银狐’干的,因为你曾经在战场上杀了他的弟弟,他应该是来找你报仇的。”
我愕然:“银狐?这是什么人?我什么时候杀了他弟弟……哦,我明白了。”我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李龙’,这自然是‘我’以前干下的了。
“奶奶的,差点被这个傻蛋给害死了!”
“银狐出手,不死不休。这次他没有得手,一定会再来。我一定会尽快把他找出来,你尽管放心。”
“嗯,那就麻烦你了。”
村上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似乎不太习惯我这种说话方式。
“对了,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不,上级只是让我全力协助你,并且绝对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难怪他的态度一直这么恭敬,不过也难怪,六处特工和普通外线,单说级别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嗯,我的目标是山田樱子,你应该听过她吧?”
“樱子小姐?当然知道,她可是东京上流社会最耀眼的明珠,无数豪门公子,甚至皇室成员都是她忠实的崇拜者。”犹豫了一下,村上小心冀冀的提醒道:“请恕我直言,如果她有什么不测,结果是很难预料的。”
“哦,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对她怎么样。你这里有她的资料吧,我想再看看。”
“当然有,请稍等。”
……
仔细的看着手中关于山田樱子的资料。其实,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一切资料我早就熟悉了无数遍,可是现在看来,依然让我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完美,这是我对她唯一能想出的评价,如果不亲眼看到,我是绝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样完美的女人。这哪是一个女人哪?这分明就是圣母玛利亚嘛!
出身R国千年历史的贵族山田家族,容貌不仅称得上是倾国倾城,更有一种溶合了名门的高贵与R国女性特有的温柔气质,单是这几张她的普通照片,就有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魔力。
而更为人惊叹的是,她还是一个少有的天才,其IQ据说已达到了两百。十三岁时便拿到了东京大学的硕士证书,两年后又成为了R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博士。完成学业后,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像人们预计的那样进入家族企业工作,而是选择了自已创业……短短的几年之间,她没靠家族任何帮助,完全凭着自己的实力成为了R国公认的‘股神’,其个人资产估计最少不低于十亿美金。
不仅才貌双全,山田樱子还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慈善家。她每年献给慈善机构的钱少说也有上亿美金,而且一年比一年多。因为她而得到温饱的孤儿,残疾人,孤老不计其数,光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福利院就有数十家。
这样的女人,自然有无数的男人追求。在这个世界上对性最开放的国家,山田樱子却从没有传出过任何诽闻,甚至连深交的男友都没有一个。而且,她甚至多次拒绝了家族为她安排的亲事,以至于曾经有某个大胆的杂志猜测她是否是同性恋。不过,这间杂志当天就被樱子小姐愤怒的亲卫队们踏平,那个老板直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此后再无人敢作此论。
这样一个女人,该怎么做,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呢?我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