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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不喜欢你

宋然忆见了她,唤了声“晓儿”,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云初黛走近了,问道:“你为何叫我晓儿?”

宋然忆道:“这是你让我如此叫的。”

云初黛也不追问,温言道:“你对我好,我皆知道,只是诉宛说,我们之前只有一面之缘,因此我当你喜欢上了风眠。”

宋然忆道:“我们早就见过,只是被你忘了。”

云初黛点了点头,道:“是啊,忘了,我们如何相识,你又为何对我好,我都想不起了。但我知道,风眠一定喜欢你,你也原本是要娶她的……”

“你想说什么?”

云初黛道:“她的师父是温俊的师弟,而她又与我样貌相像,她是谁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希望你能把她找回来,好好对她。”

宋然忆初时见云初黛语气平和,当她与自己已解清了误会,怎知她会如此说,语气不由重了些:“她喜欢我,我便要喜欢她么?”

云初黛道:“本不用的,但你利用了她,总要有所补偿。”

“补偿?”

“她既上了花轿,便是真心要嫁你,你怎可负她?”

宋然忆一瞬不瞬的盯着云初黛道:“我不喜欢她。”

云初黛也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不喜欢你。”说罢便转身走了。身后的宋然忆没有动静,她心却跳得有些乱,不明白怎的自己望见宋然忆的眼神,竟也跟着难受起来,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往后几日,二人住处虽仅一墙之隔,却是一次面也未碰上。诉宛从没见过云初黛有心神不宁的时候,在她印象中,云初黛没有耐性,终日冷言冷语,问问题也只问一遍,能动手不爱动口,凡事都镇定自若,胸有成竹,何时有过现在这般模样?她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云初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诉宛接道:“这支乌木簪子,诉宛都没见你戴过,这几天怎的总拿出来打量?”

云初黛闻言放下手中的簪子,起身道:“诉宛,跟我出去。”

诉宛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殷勤问道:“上哪去呀小姐?”

云初黛道:“祈安王府。”

云初黛有好些事情想问宋元祈。她自觉原先对宋然忆没有丝毫好感,直到宋元祈的胡言乱语搅得她心神不宁,这才使得自己对宋然忆生出了别样情愫。对于宋然忆与诉宛截然不同的说法,云初黛想了几日也未想通。照诉宛说,她自始至终都只愿嫁给宋元祈,与宋然忆绝无交情,可为何宋然忆的表现却与诉宛所言大相径庭?也许,这个谜要靠她丢失的那段关塘山的记忆才能解开。

这次去祈安王府,云初黛没再遭质问,守卫见了她自客客气气的入内通报,不多时便放了行。

今日宋元祈对她的态度与前些日子所见时截然不同。他满面春风,柔声问道:“云小姐你怎来了?”

云初黛道:“有些事情想请教王爷,望王爷能将我们在关塘山上发生的事悉数告知。”

宋元祈见她如此客气,反倒有些不适应,便出言试探道:“云小姐先前可曾来查过一位名叫桑淼淼的女子?”

云初黛眼中精光一闪即没,淡然道:“有何不妥?”

宋元祈听她语气冷淡,反倒放下心来,语气复又变得温柔起来:“云小姐别误会,本王只会帮你。”

云初黛轻笑道:“帮我什么?”

“自然是京府衙门的案子。桑淼淼的夫君便是春诱色失踪的狎司,你前来调查一事,只有我祈安王府知晓。本王不将此事泄露,你便没有作案动机,无论京府衙门如何去查,万查不到你头上去。”

云初黛闻言神情有所缓和,问道:“王爷为何帮我?”

宋元祈道:“你不是要问往事么?你我师承两位高人,他二人皆住在关塘山。虽学艺时因种种原因你我未能得见,但在上山前,我们便已相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

云初黛见宋元祈深情款款,便知诉宛所言大多为真,只是费解道:“那为何我被许给了宋然忆?”

此言正戳中宋元祈痛处,他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解释。这时陆哲求见,见云初黛在,冲她行了礼,便对着宋元祈耳语了一番。云初黛耳力不俗,但她不愿偷听他人密语,留下句:“先告辞了。”便直接带着诉宛离去。

宋元祈本要留她,但陆哲所言又兹事体大,顾此失彼间,云初黛已然离去。宋元祈无法,只得一心解决正事。待陆哲将事情说完,宋元祈道:“你让吉晚兰做好准备,这两日便该有她的传召了。”

陆哲不解道:“王爷您是想让周大人明日便执行计划?可镇武司还未有确凿证据证明昆吾山庄的主母就是靖贵妃,如此贸然启奏,会不会惹来皇上怀疑?”

宋元祈笑道:“陆哲,你怎关键时刻犯起糊涂来?你方才不是说温俊被人救走了吗?当年佟宣易兄妹与渊亓皇帝都被困在寝宫,本是插翅难飞,因此他三人尸身面目全非也无人怀疑。但此时若有人说佟野穹尚在人世,根本不需要证据,皇上自会心疑地宫是何人所建,又为何人所用,尤其是温俊突然出现杀害云承峰,现在又被人救走,恐怕皇上必定会重新考虑改造地宫之事。”

陆哲听罢便明白其中关节,说道:“卑职认为既然此事已定,便不需知会吉小姐了,她若是做了什么准备,反会教皇上起疑心。”

宋元祈也觉有理,又想起多日未与吉晚兰联络,便决定同她见一面,陆哲自去安排妥当。

云初黛回了睿亲王府,正巧见一后生从王府出来。云初黛瞧他眼熟,却是想不起在哪见过,那后生见了她倒是眉开眼笑,上前套起了近乎:“是世子妃!小的见过世子妃!世子妃可还记得小的?”

诉宛自是上前拦住他,呵斥道:“你谁啊,大呼小叫的!”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道:“世子妃不记得小的,小的可记得您,您那天……”话未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长先这时赶了过来,三两下将那人轰走,连声对云初黛道:“世子妃莫要理他,他就是个拉车的。”

拉车的?云初黛忽然想到,此人正是她绑了赖慎年回折箩乡时所雇之人,也不知他来王府说了什么,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便急忙飞身上前将他拿住。那人初被拿下还有些惊慌,一回头见是云初黛复又轻松起来,道:“诶,世子妃,您是不是想起小的了?”

云初黛见对方并不挣扎,便放开他,问道:“嗯,你怎么来了?”

那人笑道:“都怪小的碎嘴,先前睿王府办喜事,小的来凑热闹,碰巧就瞧见您了。我那时激动,就给同行说您雇过我的车,可他们皆不信小的,过了几日小的也就淡忘了。可今天突然有人找上小的,把我给带来这。哎呀小的一开始可害怕了,后来才知道,嘿嘿……”

云初黛问道:“知道什么?”

那人贼眼忒忒,轻声道:“原来世子妃您当日真的是裹了个大活人啊,您力气可真大。”

云初黛心中一跳,握着拳头继续问道:“你怎知道的?”

那人说得挤眉弄眼,时不时笑个两声:“小的方才听那位大人说了,您当日在春诱色把世子给逮了,然后一气之下将他裹了扛走,还把他扔到荒郊野外过了一晚上。”

云初黛听得哭笑不得,说道:“你……”

那人急忙打断,认真道:“世子妃您放心,这个秘密小的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往外传!”

莫长先见云初黛与那拉车的后生聊了许久,恐他说些不该说之言,急忙上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躬身对云初黛道:“世子妃,这就是个拉车的,哪配和您说话,您早些回府歇息吧。”

那人知自己又做了碎嘴之事,急忙作揖道:“是是是,小的该告辞了。”说罢一溜烟跑了。

云初黛望着松了口气的莫长先道:“你现在去抓他还来得及,他什么都与我说了。”

莫长先一脸吞了五十个热馒头的表情,朝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又对着云初黛干笑道:“呵呵,卑职告退。”

诉宛见莫长先表情古怪,上前问道:“小姐,莫统领怎么了?方才那人您认识啊?”

云初黛问道:“你觉得宋然忆这人怎么样?”

诉宛早已习惯小姐不答自己,毫不停顿的说道:“诉宛觉得不怎么样。”

“嗯,为何?”

诉宛哼道:“他对小姐不好,诉宛不喜欢他。”

云初黛笑道:“不好吗?”

诉宛嗔怪道:“当然不好了,他老欺负小姐,惹小姐生气。”

云初黛不再言语,只是微微笑着。

宋然忆刚刚处理完一天的公务,疲惫的从书房出来,却见云初黛正在书房外等他。他视若无睹,挺了挺腰杆,径直往前走。

“我的簪子不见了。”

宋然忆闻言停了步子,却不回头,问道:“什么簪子?”

“你听得到我?那你看得到我吗?”未等宋然忆回话,云初黛又问道:“赖慎年的案子结了吗?”

宋然忆仍旧头也不回道:“我怎会知道。”半晌却未听到下文,他终究没忍住回了头,却见身后已空无一人。这时莫长先悄悄走了过来,低声道:“禀报世子,世子妃今日回来之时,卑职正把那拉车的送走,所以……”

“所以?”

“呵呵,她大概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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