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拿过茶,喝了一口,那种感觉又来了,带着些许思恋的忧伤,淡淡的缠绕在心头,只是似乎少了很多痛苦似的。方钦看着苏萱喝下了那茶,双眼深邃,没有焦聚,仿佛是在脑海中找那遥远过去的熟悉身影。。。
苏萱的热情被竹叶茶浇灭了,即使和方钦的距离仅只有一厘米也没有那种最初的喜悦。而方钦,眉头轻皱,整个人如浓雾,隔绝了世间的一切,冰冷,没有阳光。。。两个人的心思各自飘远,这场看似约会的二人世界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当万物变得暗淡,褪去了自己的华丽金装,寂静的夜晚,黑色贯穿了每一个角落,晚风吹动着窗帘,也吹动了站在窗前静静的那人的衣襟。那人注视着在夜幕之下的繁华人间,萧瑟而孤独。突然一道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万年了,她已经现世,为何你还是如此闷闷不乐?”闻言,那人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沉默不语。而离渊也似乎认为那人不语为常态,不见任何恼怒,神色不变,站起身,低头拂了拂看不见的褶皱,从未开灯的房间之中慢慢走了出来,月光洒落,顷泻在离渊身上,一袭黑色锦袍用金线镶着一朵彼岸花,自袍左下角一直往腰间延伸,袖口也有着不同姿态的彼岸花,霸气而邪魅,如同夜魔,在黑夜之中享受。离渊来到窗前,叹了一口气,“自灭世之日已万年,纵有诸多不快,然无极雪池,冰水入骨,身处万年,心当已足。”说完侧身,道,“灵鸽传言,司境已出阿斯山。”说完身体慢慢变得透明,直至消失。在离渊消失之后,方钦看着这灯红酒绿的世界,处处欢声笑语,想努力咧开嘴却无法开怀一笑。这个世界,最悲凉的事莫过于无法插足和感受别人的欢笑,自己的悲伤只有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