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天的手指在青丝间绕起打着圈:“想要救他?可以,交出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苏凌歌细细思量了一下,自己身上似乎没有值钱的宝贝能被他堂堂城主所觊觎吧?
凤邪天依旧眉眼弯弯:“别装了,这个人之前一定交给你什么东西过。”一边伸手指了指南宫亦绝。
苏凌歌这才想起先前南宫亦绝交给她的天璇珠。他似乎说过,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了。当时她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没想到这珠子真的那么值钱?
南宫亦绝心里一惊,刚想给苏凌歌一点暗示,希望她不要拿出天璇珠,可苏凌歌的声音抢先一步:“城主,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得来的消息。但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他根本没给我任何东西。”语毕顿了顿,目光凉凉地瞟了一眼被丢在城主脚下的南宫亦绝:“还是说,他背着我偷偷藏了什么好东西?”
看着苏凌歌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凤邪天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那个宝物,本城主可不信陵王会不随身携带。然而从进入地狱城开始,与他有过接触的就只有你一个。现在那个宝物不在他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你身上了。”
苏凌歌听了不觉好笑:“城主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本姑娘和那边那个人水火不容,他若是有宝物,早就偷偷藏起来了,怎么还会给我?说不准是在掉下来的时候丢出去了呢?”
凤邪天也明白苏凌歌此时的立场,再这么问下去也终究是一无所获:“罢了,把他们带下去关起来。”
又是进天牢?苏凌歌真是欲哭无泪了,上一世她活了二十多年都没碰过监狱,这下倒好,来了这边没多久就进了两次,难不成这边的监狱都与她八字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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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以你的武功,打败那些小喽喽应该不是问题啊,为何还会被他们抓起来?”苏凌歌和南宫亦绝的牢房是相对的,而且据她观察,整座地牢,似乎就他们两个。
南宫亦绝声音闷闷:“这座地狱城里,除了我们两个和那些护法,还有一个城主以外,其余的,都不是活人。”
“什么?”苏凌歌也被惊到了,“难道地狱城是在练邪功,将那些已死之人活活炼成活死尸?”
“应该没错,昨日我追出去与之交手时,我的攻击根本影响不了他。而且他的速度,攻击的手法,都很诡异。”南宫亦绝细细回想当时的场景,只觉后背一阵冷汗连连。
他总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堂堂战神陵王,大名使得其余三国都闻风丧胆,战场上无往不胜。但自从认识了这个来自江南的女子后,他好像一直都属于被虐状态,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苏凌歌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哀怨的小眼神,抽了抽嘴角:“呆在这里可没用,我们得尽快出去。”
“没用的,你认为我们能爬上那个高不可攀的黑洞?”
苏凌歌低头不语。
也是,现在的他们,就只能充当鱼肉,被人刀俎。一切,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接下来几天的地牢生活,凤邪天每日不厌其烦地亲临地牢,向苏凌歌要天璇珠,都被苏凌歌装傻充愣回拒了。
总的来说,除了每日凤邪天的骚扰,他们的生活过得也还不错。相较于是被关进地牢,倒不如说是被软禁了而已。
但身为一个地狱城的城主,苏凌歌和南宫亦绝都相信他不仅仅是只会向苏凌歌讨要天璇珠,讨不到就回去的那种人。后边,一定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他们。
距离苏凌歌两人被关进地牢已经过去了五日。一大清早,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又出现在了地牢里。
“苏姑娘,本城主还是问你那句话。那个东西,给不给?”凤邪天在苏凌歌所在的监狱前蹲下,妖孽地笑着问她。
苏凌歌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城主,我也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
“既然如此,”凤邪天脸上笑容不减反增,“来人,拉他出来。”
立刻有几个黑衣人打开南宫亦绝的牢房,把他拖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苏凌歌心下一惊,看来城主要采用极端手段来强迫她交出天璇珠了。但与他们的想象有些出入的是,被拖出来的不是她苏凌歌,而是南宫亦绝。
凤邪天回眸:“你一个姑娘家家,本城主也不忍下手。那么,就让这个人替你受刑吧!最后问一次:那个东西,交不交出来?”
因为地狱城只打听到南诏陵王确实有那个珠子,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颗,凤邪天也不好随意叫出名字。
苏凌歌急了:“放开他,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们要审问的是我啊!我真没有你说的任何东西!”
凤邪天一脸同情地伸手捏住南宫亦绝的下巴:“真可惜,你有一个不为你安危着想的女人。”
南宫亦绝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阴狠:“本王说过,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凤邪天松开了捏住他下巴的手:“所以呢,这个刑,你替她受了吧!”
转身向苏凌歌抛了个媚眼:“苏姑娘,本城主劝你还是再好好想想,本城主的耐心可不多了。今后每天,你不交出那个东西一天,这个人身上就会多一条皮鞭的痕迹。直到……你交出来为止。”
苏凌歌对南宫亦绝是存有愧疚的,他总是替她受伤:“不行,我真没有那个东西!”
“打!”凤邪天薄唇一张一合,发出一个音节。
“啪——”一条皮鞭扬起,毫不留情地打在南宫亦绝精硕的胸前。
“……”南宫亦绝死死地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临走前,凤邪天还很“好心”地提醒了一下苏凌歌:“苏姑娘,若是你明日还是不肯交出东西,那么等待他的,可就是在火上烤过的鞭子了。”
苏凌歌双手死死地抓着牢房的木制栏杆,愤恨的目光一直盯在逐渐远去的红色身影上。
她,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