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皇宫来信。”玄夜见南宫亦绝无事,便从袖中取出今早皇宫派人送来的信笺。
南宫亦绝倍感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念。”
“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将于五日后举行,请陵王与将军一同参加。”玄夜扫了一眼信的内容,说了个主要意思。
坐在一边的苏凌歌呆萌地抬头问:“狩猎大会?可以不参加吗?”
“不行!”南宫亦绝想也不想就直接否决,“这可不仅仅是南诏自行举办的。狩猎大会每年秋季都召集各国皇帝前来参加,我们都是去辅佐的。”
早知道当了将军事儿那么多,她当初就不接受了。
南宫亦绝似是看穿了苏凌歌内心所想,幽幽开口:“你也别那么多抱怨,除了每月俸禄以外,每次打得一场胜仗皇帝不也赐给你很多银子吗?”
这倒也是……苏凌歌只好认命:“那你往年肯定参加过,都需要干嘛?”
南宫亦绝低头回想:“去年的将军是个硬汉子,好像就是在狩猎大会上不幸被误伤而死……”
苏凌歌惊,连忙摇头摆手:“得得得,我不干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她就说怎么没有看到过前任将军,原来早在狩猎大会上就死了。更何况那个将军还是个汉子,她才只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能活着从狩猎大会上回来吗?
如果南宫亦绝知道她内心所想,绝对会先一掌拍过去。她是弱女子吗?是吗?
“不管你怎么想,狩猎大会你必须参加。这可是圣旨,如果你想被诛灭九族,尽可不去。”南宫亦绝神色自若,如果细看便可发现他眼底的戏谑。苏凌歌的软肋,他太清楚了。
又是这套!又拿她的家人来威胁她!上次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她才去当那劳什子将军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确实是她最大的弱点,无奈之下只好妥协:“去就去,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南宫亦绝不由好笑,他好像没让她去打一仗必死无疑的战吧?那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谁来给他解释一下?
“要准备些什么吗?”苏凌歌这人有个特点,不管做任何事情,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好最全面。
“不用准备,”南宫亦绝摇头,“狩猎上要用的一切武器,皇帝都会准备好。至于你在打猎时要穿的胡服,我会替你去定制的。”
胡服?是了,她记得古代人打猎都是要穿胡服的。
“对了,你会打猎吗?”南宫亦绝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苏凌歌一愣,略显羞赧地挠了挠后脑勺:“不会……”
南宫亦绝无比庆幸自己问了这个问题:“那可不行。狩猎大会,说白了也是各国皇帝之间的一场狩猎比赛。虽说我们是辅佐,但保护皇上只是其一,辅佐是其二,我们也是要打猎给皇上的。你去准备一下,我一步步教你。”
苏凌歌自然不会拒绝陵王的免费教学,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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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
南宫亦绝牵来两匹骏马:“上来。”
苏凌歌抬头,仰视骑在马上的南宫亦绝:“这是要干嘛?”
南宫亦绝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练习骑马啊,狩猎的时候都是骑马的。难道你会?”他可不相信一个从小生活在江南的孩子会骑马。
好吧,她承认她不会。她从小就向往去内蒙古草原,亲自去体验一把骑马的感觉。可惜,还没来得及实现这个美好的愿望,她就……哎不说了,说多都是泪。
“怎么上马?”望着眼前比她高了不知多少的马匹,苏凌歌表示新手初学压力很大。
南宫亦绝从最初开始耐心地教她:“你站在马左侧前腿位置,再用左手握住缰绳和马鞍前桥,左脚套入马镫。右手抓住马鞍的后桥,左腿用力翻身上马。如果马比较高,右脚可以多点地几次,借着冲力上马背。下马的话姿势正好相反,双手抓住缰绳和马鞍前桥,右脚先脱镫,从马臀部上方迈过,右脚落地后再把左脚从马镫中抽出。注意右脚不要碰到马屁股,以免马匹受惊。”
苏凌歌一步步照着南宫亦绝的话做。起初因为个子太矮,老是窜不上马背,闹得马儿开始乱蹬,是南宫亦绝再次把马控制住的。后来越练越娴熟,她能够自如地上下马了。
南宫亦绝对苏凌歌学习的进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好,下面我们来学一个细节:踩马镫。”
苏凌歌疑惑:“这还用学?”
南宫亦绝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踩马镫的讲究可就大了。要用脚掌的前三分之一套入马镫中,不要过深,脚跟下压,脚尖微翘。不要把整个脚掌都套进去,否则,如果发生意外落马,脚抽不出来,就会造成危险“套镫”。上下马要用脚尖踩镫,特别是下马的时候,一定事先确认右脚落地时,左脚才可以脱开马镫。”
苏凌歌听得晕乎乎,试了好多次才达到南宫亦绝的要求。不得不说南宫亦绝绝对是个严格的好老师,每一步都要求苏凌歌做到极致,一分不差。
因为要练习到极其熟练,南宫亦绝也就没有再教她,剩余的时间都让苏凌歌自己反复练习。苏凌歌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直以他的要求为目标,反复上马,踩马镫,下马……
一日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
苏凌歌和南宫亦绝约定是卯时在马场开始训练的,但苏凌歌不想迟到,更不想让南宫亦绝等她,然后借题发挥。于是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寅时就去了马场。
原以为马场会空无一人,没想到远远地苏凌歌就看到了一个人影。
“驾——”熟练地控制着手中的缰绳,南宫亦绝一身便装,英姿飒爽地骑在一匹骏马之上,驾驭着马儿在马场跑了一趟又一趟。晶莹的汗水布满了他的额间。
“南宫!”即使很不情愿打破这一和谐的画面,但毕竟训练更重要,苏凌歌也就不再躲着,跳出来高声呼喊。
“吁——”南宫亦绝见到了站在马场口那一道娇小的声音,连忙拉动缰绳。
南宫亦绝把昨日苏凌歌驾驭的马匹牵过来:“怎么那么早就来了?不是卯时才开始吗?”
苏凌歌接过南宫亦绝手中的缰绳:“我只是想抓紧时间训练罢了。”
南宫亦绝重新上马,朝苏凌歌点点头:“那好,把昨日训练的成果拿出来看看,通过了我们就学下一个。”
苏凌歌十分娴熟地上马,标准地踩好了马镫,又自若地下了马。
“嗯,不错,我们来学下一个要点。”南宫亦绝满意地点头,准备开讲。
东方的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微弱的金光铺在正在马场上训练的两人身上,洒在两人此刻密布汗水的额间,照在此刻两人唇角边如同旭日般灿烂的笑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