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进宫
草,敢绑架我,妈的,花点钱也要把你们削平。
闻言东方瑾诧异,随后又想到她是师父的义女,师父那人他自是了解,若是一般人怎么会入他眼,他这个义女不简单。
“怎么样,这个条件够不够你成功后,放我离开的。”
东方瑾妩媚一笑,道:“好成交。”
论财力,他与东方苏也相差不过多少,但是若跟有雄厚娘家财力支持的皇后来比,他们二人真是相差甚远。
也有想过找一些地方富甲四方的商人,只是真正达成合意的没有几个,甚至还要提防着他们的背叛。
正在寻找时,芸瑶这个送上门来的,他怎么会拒绝。
此时芸瑶见东方瑾答应了,从怀中掏出准备的纸张契约。
“王爷,咱空说无凭,现在留个子句,到时候好办事……”
东方瑾微怔,随即眼中闪着冷光,原来自己也早已在她算计之中。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若此人不为己用,必杀之。
契约内容无非就是在做王妃期间,除了配合演戏以外,彼此不得干涉彼此的私隐,在此期间谁都不能碰谁。
东方瑾心里冷笑,现下府中也有小妾几名,除了宫中的那位,其它的都是自己的利用品,碰了都是敷衍为之,芸瑶的契约,正好不用他在敷衍而至。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从门口出来,对上宁允之与东方苏的复杂眼神。
“明个晚上喝点飘不见不散。”芸瑶撇下一句话,就上了晋王府抬来的轿子。
轿子很大里面此时坐了两个丫鬟,还有那凤冠霞帔。
在轿子里任由丫鬟给她上装打扮,穿戴整齐,丫鬟下轿。
芸瑶一人坐在轿子里,红盖头遮住了一切。
芸瑶心里哀叹,在轿子里上装穿喜袍,恐怕自己是古今第一人了。
敲敲打打一路响起,芸瑶又陷入一片沉思。
若说自己算计好了让他签了那份契约,而此时轿子外面敲敲打打的热闹,与鼎盛的人群,恐怕自己也陷入他的算计之中。
轿子不止行驶了多长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轿子被轿夫放下,听到有人踢矫门,接着花轿的帘子被人掀起,喜婆把芸瑶从轿子里搀扶下来。
接着芸瑶的手中多了一个红绸,芸瑶被东方瑾牵着走。
跨过火盆,进入正堂。
芸瑶被迁入礼堂,跟着东方瑾在嘈杂的人群中拜堂。
意料之中皇上皇后同时到场,在拜堂礼成之时,芸瑶被送入洞房。
从正厅到卧房,有一段路子。
摸着上等红绸,微凉揉滑,只是红衣下的芸瑶早已汗渍淋淋。
一把扯下红盖头:“奶奶的天太热了,还要穿着跟棉袄厚的喜袍,热死了。”
随手用盖头,当做扇子扇扇,以求一丝凉意。
“王妃使不得,快盖上。”慌着拿过芸瑶手里的盖头,给芸瑶盖上道:“这盖头要王爷来亲自揭开,不然不吉利。”
芸瑶不听,从头上再次拿下那碍眼的盖头。
“接都揭开了已经来不及了,赶紧的那个是卧房,赶紧的带路,快热死了。”
芸瑶接着用盖头当做扇子,呼打着,喜婆从前面带路。
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弯,又过了几个绕饶,终于到达洞房。
喜婆开门,芸瑶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大红,红绸,红被,红地毯,有一种错觉,像是进入一片火红的玫瑰海洋,又感觉像血的海洋。
可是想到后者,不禁打了冷战。
喜婆在门外候着,芸瑶怔怔的站在偌大的房间,不知道为甚芸瑶眼神落在那个床边上的衣柜上,缓缓走近。
衣柜是上等红木,雕刻的双龙戏珠,霎时栩栩如生,此时芸瑶联想到了,这做工木料都是上等,好不值钱啊!
伸手拉开衣柜,映入眼帘的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全是红衣。
暗红,大红,枣红,玫瑰红,血红……
全是男装,芸瑶倒吸一口凉气,前世听说过偏执狂,到没有见过,今个算是长见识了,东方瑾倒是一个。
关上衣柜的门,芸瑶脱去身着的凤冠霞帔,随即把头上坠人手势拿掉,一身单薄的中衣,顺便把袖子抡起,露出白皙的玉臂。
又把脚下的袜子脱下,趿拉着绣花鞋。
视线终于转移到房间里的梳妆台上,芸瑶走了过去,打开那些手首饰盒子,上等的良玉,玛瑙,珍珠,发簪,手镯,数不胜数。
芸瑶一股脑的把珍珠项链全都套在脖子上,手上戴的手镯直到带不下去,两眼放着发财的光。
来到床前,舒爽一声“舒服。”一脸惬意的往床上一躺,一脸享受的,看着幔帐顶子。
洞房两根粗红的蜡烛已经烧到半截,洞房的门被推开,喜婆和丫鬟在外面候着,只等王爷开口让他们进来。
东方瑾进门后,给这珠帘,能看到衣衫不整,满身上挂满了珠宝首饰,呼呼大睡。
嘴角微翘似是有些嘲讽;二哥到底看上她那里了?
随即摆手,示意门外的那些丫头喜婆,退下不用进来。
这本就不和规矩,但喜婆也没有大着胆子去,提醒王爷去喝交杯酒。随手带过门,众人退下。
东方瑾随手脱掉身上的大红喜袍,刚想上床休息。
门外嘈杂的脚步声,东方瑾翻身下床,开门道:“何事?”
那人不知道在东方瑾耳旁说了些什么,东方苏神色紧张离去。
王爷大婚之夜,彻夜不归,王妃独守空房,在王府内外传开。
只有当事人还睡得天昏地暗不知所云。
碰碰敲门声响起,芸瑶恍若未闻翻身继续睡,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大早叫什么叫,还让不让老娘睡了。”芸瑶咆哮着吼了出去,终于门外安静了。
芸瑶翻了个身继续睡,顺便摸了个薄薄的毯子盖在头上。
还没有睡半刻钟,毯子莫名的飞走,刺眼的阳光折射进来。
半眯着着眼睛隐约看到个男人的影子道:“那个混蛋不想混了,再不让小爷好好睡一觉,小心小爷把你阉了。”
轻笑响起东方瑾似笑非笑把玩着毯子道:“王妃想把本王的命根子,给收了吗?”
半眯着的眼的芸瑶,闻言,恩,很熟悉,这个是谁?本王?
芸瑶猛然坐起:“啊……东方瑾?”
“恩,是本王。”随即把毯子丢到芸瑶乱糟糟的头发上,道:“来人伺候王妃更衣。”
门外候着的四名丫头一雍而进,端着脸盆,手持毛巾,衣物,脂粉。
芸瑶几乎是被人托着,卸下那些昨晚带上的手饰下床,洗脸上装,换衣服。
芸瑶好似还没有反映过来,等到收拾完毕,芸瑶才记起,自己弄了个契约婚姻。
芸瑶一身红衣,袖头上的百鸟图,也是跟东方瑾身上一样,用金丝秀出的百鸟图,而东方瑾是龙腾图云。
这是皇室的象征,皇子都是在袖头上绣上的龙腾图。
东方瑾在门外则这半身倚在门框上,看着夏季的繁花似锦。
这让芸瑶有种错觉回到十年前鱼腩镇倚在门框上,跟自己去师父打酒的赵谨,重叠。
眼看着丫头们,把金钗往芸瑶头上越差越多,芸瑶忍不住道:“就这些了,别再插了。”
“是”四名奴婢低声道。
芸瑶收拾好,踏步款款而来,点着脚尖对着倚在门口的东方瑾拍拍肩:“王爷咱们走吧!”
靠没事长这么高干嘛?点着脚尖,还差点够不到。
东方瑾回头望着身后的芸瑶,刹那间有丝走神,这红色没想到她穿上有种惊艳的感觉,芸瑶的脸色过于平凡,上了妆后的浓妆淡抹,竟是那么协调。
芸瑶没有观察东方瑾的神色,因为她的神色已经被正要走进正堂的江风吸引过去了。
死老头,算计我,竟然敢食言。
芸瑶早就快步跨出房门,无奈这十年来穿男装习惯了,竟忘了她现在穿的是长款宫装。
一个不小心踩住前面的裙摆,碰的一下一股脑的摔了个狗啃屎。
芸瑶低吼:“该死的裙子。”
四名丫头在后面看着芸瑶摔倒惨样,强忍笑意。
而此时在门口的东方瑾,早已爽朗的笑出声。
该死的明明他可以,拉住自己的,他竟然见摔不救,还笑的如此邪魅,该死的迷人。
芸瑶狼狈起身,其中一名丫头慌忙过来扶芸瑶,芸瑶甚至能感觉扶着自己手的丫头,一阵颤抖。
芸瑶起身自顾自得打身上的土,抬头一脸崇拜道:“王爷,您的牙好白啊!”
扶着芸瑶手的丫头身上又一阵颤抖,芸瑶又瞥了一句道:“想笑就笑,本王妃允你笑出声。”
那丫头长得倒是水灵,闻言,笑出声。
东方瑾也不怪罪,接着凑近芸瑶道:“本王牙白,只为王妃一个人绽放……”
东方瑾托着常常的尾音,一阵恶寒。
自恋。
随即又问扶着自己的这个丫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低头道:“奴婢名喜鹊。”
芸瑶一脸凝重的点头,“恩,本王妃记住了,刚刚数你笑的最欢。”
此时喜鹊又是一阵颤抖,这次是吓得。
芸瑶嘴角勾起笑意,道“喜鹊恩名字不错,以后就跟我近身伺候着吧!”
喜鹊行礼惊恐的脸上稍微缓和道“是。”
客厅正堂,东方瑾的师父江风,危坐正中一脸严肃,丝毫没有道士的仙风道骨,芸瑶总结着是他太涉足官场了,沾了红尘,所以他的仙风道骨也就随风飘散了。
大堂中站着五名妾氏,个个风华绝代。
芸瑶哀叹,这个男人真是艳福不浅啊,不对应该是古代的男人都是艳福不浅啊!
芸瑶拿茶去给江风敬茶,至于为何要在没有进宫之前先跟江风敬茶,说明了江风在东方瑾的地位,超过皇宫里的人。
“干爹。”甜甜的叫声,让江风毛骨悚然。
芸瑶递上茶,江风接过茶,喝了一口。
芸瑶又道:“干爹,先下女儿已经嫁给王爷,干爹日后就是一个人了。”
江风又喝了一口茶,蹙眉,这不是废话吗?我那天不是一个人。
“干爹,我现今不能时时刻刻在您身边伺候你……”芸瑶顿了顿看了一眼江风疑惑的眼神道:“所以,干爹还是老当益壮,女儿我就擅自做了主,给干爹找了一位红颜知己……”
芸瑶还没有说完,江风喝进去的茶,喷了出来,不过还好芸瑶闪的够快,随之江风剧烈的咳嗽起来。
芸瑶见状,忙着做样子,拍拍江风背后似安抚道:“干爹,你别激动啊!你要是这么着急,等女儿跟王爷从宫中回来,马上去给干爹提亲……”
此时东方瑾喝着的茶,也喷出来,江风是道士大家都是众所皆知的,只有芸瑶一脸无辜的表情去给他提婚。东方瑾想笑出声,但看到自己师父那铁青的脸,强忍住了。
江风慌忙放下芸瑶敬的茶,这明摆着想让他喝茶呛死嘛!死丫头若不是答应师弟,他真的想一掌拍死她。
他是誓言了,没有组织自己徒儿去娶她,她也不能这么报复他啊!
匆匆从怀中掏出红包,递给芸瑶,道:“干爹还有事情,这是红包。”
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逃离,后面还能传来芸瑶的叫声:“干爹,红包我收下了,只是有点轻啊!女儿一定不负干爹众望,给你提亲,倒是干爹的红包要重点……”
门外一向稳重的江风脚下一阵踉跄,险些跌倒。
哈哈哈……芸瑶笑的前仰后返。
咳咳一阵轻咳打断了芸瑶的失态,东方瑾面带笑容丹凤眼一挑,近身靠近芸瑶,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能让师父失态的人恐怕,也就你了,真怀疑师父是不是被你逼迫的当做义父的。”
东方瑾前面走去,芸瑶一跺脚跟上心里嘀咕“果真是自恋狂啊,当舅舅的胡乱说自己是他义女,当外甥的,非要娶她为妃,为毛他们总能颠倒黑白。”
匆匆赶上东方瑾,膘肥体壮的黑马,油毛锃亮,好马好马。
接着有人双手伏地跪在地上,接着东方瑾踏着人的身体,上了马车。
芸瑶本想踏着地下那位男子的后背登上马车,可终究不忍,半蹲下去,身旁伺候的喜鹊怕芸瑶的衣服沾了尘土,扶手给她担起。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芸瑶轻声问起。
伏地干瘦身才的男子抬头对上眼波秋水的明媚大眼,心里顿时一暖道:“奴才叫马强,今年十七。”
芸瑶点头轻笑,:“哦,原来是小马哥十七岁了。”都十七了看不出来,又瘦又小。
芸瑶起身,对喜鹊说了几句话,边踏着那瘦弱的身子上了马车。
马车外的对话,东方瑾全都入耳,嘴角微勾。
芸瑶进了马车,马车空间很大,可惜只有一个卧榻,东方瑾早就一人占全。
芸瑶也好不客气,令其裙摆,捡了还小的空位子,挤了过去。
“王妃这么喜欢投怀送抱吗?”东方瑾半眯着眼睛,对于奋力使劲的芸瑶,毫不相让。
“难道王爷都是这么自恋的?”芸瑶回嘴,接着使劲挤过去,可是,那东方瑾坐如钟,丝毫不动。
“本王有自恋本钱,不是吗?”东方瑾凤眼一挑,大手一伸,把挤在自己旁边的芸瑶拉入怀中。
芸瑶惊呼,被东方瑾抱在怀中,脑袋顶着东方瑾的下巴。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恩,男女授受不亲?那是在外人看来,现在四下无人,不算……”东方瑾下巴故意在芸瑶头上蹭蹭。
男子呼出的气息,绕着芸瑶头顶盘旋,芸瑶顿时觉得脑门冲火。
故意,用头装他的下巴。
东方瑾吃痛,使劲用下巴顶着芸瑶的头:“别乱动……”
不知道为什么芸瑶觉得东方瑾的声音有丝落寞,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