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涂文鸣的开解,豹哥还是给小威和小娟赔礼道歉,并负责小娟的医药费。但是,小威和小娟不服气,两人辞职不干回了老家。豹哥也被涂文鸣安排给以前的一个同僚开车。再后来这个豹哥改不了他到处沾花惹草的恶习,被同僚也开除了,他就在社会上混,帮人看场子运毒贩毒他全干,并以凶险和霸道闻名,逐渐成为了江城有名的黑老大。
涂文鸣没有想到要与黑社会的人结交朋友,他想正正派派的做生意,搞工程,但是,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对待那些强悍的害群之马,他必定以牙还牙,所以后来才又悄悄地与豹哥联系上了。
豹哥感激涂文鸣对他的关照,所以对他是有求必应。何况人家一个堂堂的大老板,又有什么事会有求与他呢?所以两人很少正面接触,有必要的时候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
这次涂文鸣要在“神采飞扬”酒吧里见面,到底是什么样重要的事情非要他亲自出面?
豹哥看过了欧阳俊卿的照片之后,又递给了涂文鸣,他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涂文鸣笑笑,将照片就近自己手中的燃烧着的烟,只见照片不一会儿就卷起了一角边边儿,带着黑烟儿,慢慢地一层层上翘卷曲,最后灰飞烟灭。
然后剩下的照片哄然被点燃了,火焰如蛇般在涂文鸣的手中飞舞,照亮了他兴奋发红的眼睛。看着火焰将手中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燃烧,照片中或欢笑或沉思或回头……的各种姿势的欧阳俊卿就这样被缕缕黑烟所包裹所焚毁,卷曲过后,化为灰烬,被涂文鸣扔在了烟灰缸里,然后按铃叫来了老板程丰前,指着烟灰缸说:“把这个换下,再来两瓶扎啤。”程丰前拿起玻璃烟灰缸,准备离开,又被涂文鸣制止了,他说:“你去吧,把烟灰缸留下,扎啤先拿来吧。”程丰前笑着说:“涂总和豹哥稍等。”他微笑着离开了。涂文鸣自己拿着烟灰缸去了趟厕所。
上了厕所,将烟灰倒掉,冲下水后,这才满意地上了楼,推开了二楼“轻舞飞扬”包间。只见里面热闹非凡,豹哥的一帮弟兄正在给他敬酒,桌子上摆满了酒和菜。涂文鸣就想要离开,他不想与这些个混混们打交道。可豹哥却乐呵呵地走上前一步,拉住了涂文鸣,满脸堆笑地说:“涂总,来,认识我四个最好的兄弟……。”
涂文鸣当即脸一沉,满目寒霜。虽说做生意,白道黑道都是朋友,但黑道上他是棋走险招才会与豹哥有联系,他怎么还会与那些个小混混们再有所关联?豹哥读懂了涂文鸣的意思,他一挥手,说:“你们先出去吧,等会儿再去兰花胡同。”
那几个人知趣地推门离开了,但在离开前,还是经意地打量了下涂文鸣。涂文鸣转过身去,背着手,盯着墙上的画。豹哥大声的催促他们说:“快走,我还有点事。”然后将他们推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豹哥满脸歉意地来到涂文鸣身边,站在画前,讪讪地笑,指着里面的美女说:“涂总,这个美女还真有点像嫂子……。”他想拍下涂文鸣的马P,可被涂文鸣寒着脸打断了,他说:“上次在天上人间你不该叫我?”
“是是,是我错了。”豹哥点头哈腰地赔着不是,小心地说:“咱俩边吃边聊,不然这桌子孝敬你的菜算白浪费了。”
两人坐了下来,豹哥给涂文鸣倒上了满满一大杯扎啤,双双恭恭敬敬的捧着,说:“多谢你保我出来。”
涂文鸣接过酒杯,淡淡地说:“不是我保你的。”豹哥脸上的笑容就有点挂不住了,微笑僵硬地停留在嘴角边,斜着眼睛看向涂文鸣。
却只见涂文鸣喝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菜,眨了眨眼睛,才继续说出豹哥心里想知道的答案,他说:“虽然不是我保你出来的,但是我叫人去保你出来的。”
“我就说,涂总不会弃我而不顾的。”豹哥赶忙给涂文鸣点上了一根烟,凑近跟前,小心地说道:“我知道涂总不方便出面,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知道就好。”涂文鸣将身子靠后,头枕在靠椅上,合上眼睛闷头吸着烟。他的眉头紧紧的锁着,鼻子里和嘴巴里,正相互通气,将薄薄的烟雾缠绕着喷将出来,萦绕在涂文鸣的脸上,将他隐在缭绕烟雾中,显得沉闷又神秘。豹哥心里明白,眼前这位虽然是江城的风云人物,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天他亲自当面来找自己这样一个黑道人物,一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他解决掉。
所以豹哥捋起了衣袖,露出他胳膊上的面目狰狞的豹子纹身,自己喝了一杯啤酒后,空白举着对涂文鸣说:“涂总,我敬你一杯。你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豹哥上刀山,下火海,都为你火里来,水里去的,决不皱下眉头。”
“好,有你这句话,我涂文鸣就放心了。”涂文鸣亦站了起来,端起豹哥敬来的酒,也是豪爽地一口灌下了咽喉。然后他示意豹哥也坐下来,两人面对面,涂文鸣盯着豹哥的眼睛,严肃地说:“我要你发誓,就算事情出现了不可回转的地步,都一个人承担。”
“好。我豹哥对天起誓。”豹哥举起了右手食指和中指,非常严肃认真的对涂文鸣说:“我以我母亲的名义起誓,到了最坏的地步,我豹哥将以性命维护今天你交代给我的事情,决不眨下眉毛。”
豹哥还有一个母亲,住在乡下,他一直想把母亲接进城里来照顾,可老人家舍不得离开家乡,离开她祖祖辈辈生长的地方。豹哥挺孝顺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他以母亲的名义来发誓,可见他是真心要帮涂文鸣完成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涂文鸣动情之处,握住豹哥发誓的右手,坚定地说:“只要你再帮我解决了两件事,我没有后顾之忧了,到时候这江城的天下……”
豹哥也在激动之时,反握住涂文鸣的手,异常关切地询问道:“哪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欧阳俊卿,有一个人要让他生不如死!”涂文鸣的眼睛里蹦发出若有若无的一丝凶光,冷笑一声,望向窗外,似隐藏他内心潮汐起伏的壮阔波澜。
豹哥这个时候只能看到涂文鸣的侧面,从他刚毅的脸庞上,可以感知到,他隐藏在内心的汹涌波涛,那一定是他爱极了的那个人而恨极了欧阳俊卿,才有着要让他生不如死的念头。而黄虎豹并不知道,涂文鸣本身与欧阳俊卿没有什么仇恨,他是因为苏锦墨的原因,为爱情而甘愿为她以身犯险。这就是义无反顾呀。
他不由得油然而生敬重之意来,如果遇到真爱,他黄虎豹也甘愿,为爱人抛头颅洒热血。因为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一段感情是可以用生命去交换。所以才有歌手那样撕心裂肺地唱道:“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
黄虎豹立刻对着转过头来的涂文鸣点点头,说:“好。这个我最拿手。”
“第二件事,就是要让蒋亦忠消失。”这次涂文鸣是笑着说的,他的本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玩味地看向黄虎豹,因为不用他提醒,他也看到了那晚在天上人间夜总会里的情形,本来黄虎豹不会被警察跟踪的,是他到处沾花惹草的毛病,令他裁倒在女交警吴艳玲手里,而那个蒋亦忠,虽然现在还没有与豹哥正面接触,但蒋亦忠却在暗中跟踪他贩毒和********嫖娼团伙的犯罪行为,这是令他很头疼的事情。如今涂文鸣提出来,要让蒋亦忠消失,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他也是呵呵笑着举杯道:“涂总放心,这两件事,小菜一蝶。”
干了这杯之后,他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啪啪山响,口若悬河地保证道:“涂总,你就听好吧你。这个星期之内,全帮你搞定。”
“好。干杯。”两人附掌大笑,都仰面一口而干了手中的酒。
“以后,咱们不再见面了,电话联系。”涂文鸣站起身来,接过黄虎豹递过来的外套,弹弹上面的灰,转头说:“那就等听你的好消息了。”
“好的,涂总,再见。”黄虎豹与涂文鸣挥手道再见后,又打电话把被他哄走的四大金刚召进了房,他们五个人的脑袋就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商量了会儿,然后就胡吃海塞,将满满一大桌饭菜都填下了各自的肚子里。
五个人吃完中饭之后,四大金刚簇拥着黄虎豹向楼下走。老板程丰前在吧台里看见了,赶忙低头哈腰地迎上来,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问道:“豹哥吃好了,这就走?”
“嗯。”豹哥鼻子哼了声,昂着头目不斜视地走过程丰前身边,他后面的四大金刚里走在最后的钱老四用牙签剔了下牙齿,吐出了塞在牙缝里的牛肉屑后,冷寒着一张马脸对程丰前说:“下个月的费用记得早点送过来,不要哥儿们几个来催。”
“是……是。”程丰前连连点头答应。而那个钱老四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包白色的粉末丢在了吧台上,说道:“这几包不用交现金,卖完了后再结帐吧。”
“谢谢。”程丰前把这五只恶鬼送走之后,他望着这大包白色粉末犯愁了。他本想本本份份做生意,但从来这个社会,从来就是弱肉强食,你不犯人,人也会犯你。特别是混黑道的邪神们,他们欺行霸市,强买强卖,你如果报警,他们警察里有人通风报信,然后他们会疯狂性的报复。打、砸、抢、砍……逼着你就范。
程丰前就是在这样的形式下被逼无奈,间接地成为了他们的同伙。没办法,为了生存,他得忍气吞声。
唉,他将这一大包****分发给了手下的小五,嘱咐了他们看好店之后,他开着他的双排座,与约好的爱好摄影的朋友们去采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