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母亲的热情好客,使得马文博留下来在我们家过夜。房间的分配就是我睡在母亲的房间,马文博睡在我的房间。洗漱好后我去找他,想问问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就看到盯着我的书架看。
“在看什么啊?”我问。
“《报道总裁爱上我》、《总裁的九十九日索情》、《总裁大人的小娇妻》……程熙熙,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你高考没作弊?”马文博质疑的看着我。
我连忙去挡住书架,背对着他,扭过头对他说:“不要随意诋毁一个文字爱好者,再说了,谁没有个不堪回首的岁月呀?”我辩驳道。
可是马文博丝毫不理我,转身看书架别处的书目,说:“这边还不错,《挪威森林》、《百年孤独》、《追影子的人》,这边看起来明显高大上了许多嘛,都读了吗?”
“那是自然。”我转过身,正对着他,骄傲的说。
“你很喜欢文学?”他问。
“嗯,喜欢,从小就喜欢看文字。”
“那为什么选择了一个和文学一点都不沾边的经济学呢?”
“嗯,报考的问题,第一志愿太高了,没达到,就被调剂到经济学院了。后来也看开了,反正经济学是热门,不算吃亏。”我笑了笑回答。
“真正热门,来自于自身的喜爱,而不是取决于就业率,听起来太理想化,但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然,以后的生活就太枯燥乏味了。”他把书放回书架,对我说。
这一晚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年轻应该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想着也就进入梦乡,去见周公了。
第二天一早,妈妈去上班,说是最近有一个特别棘手的患者,特别忙,我也没再多问。她吃过早餐就匆忙说再见开车走人了。马文博说想下午走之前,和我去一次教堂,于是我们开始收拾准备。
在去教堂的路上,我问他:“你不是无产阶级共产党员,无神论的忠实拥护者,为什要去教堂去朝拜?”
“心诚则灵。”他只说了四个字,然后紧紧的攥着我的手别无他言。说实话,他这次来上海找我,总是让我认为他怪怪的,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样,我摇摇头,但愿是我想多了。
到了教堂才发现今天是星期日,很多基督教徒在这里做礼拜。大部分都是年龄比较大的爷爷奶奶,此时我和马文博这两个年轻人出现在这里还是比较突兀的。
站在前面的牧师大概是看到了我们,友善的朝我们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下。我们挑了一个比较靠后的位置,开始了我们俩在教堂的礼拜日。
一切程序过后,已经是中午了,我的肚子也咕咕咕地叫了起来。马文博无奈的摇摇头,按了按我的头,说:“走吧。”
“wait a minute!Mark?”牧师在身后喊住了起身正打算离开的我们。
马文博回头笑笑,又转过来看着我说:“稍稍等我一会。”说完朝着牧师走去。我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是我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超我这边看过来,马文博的表情时而很开心,时而很忧伤。然后两个人拥抱了一下,我们就离开了。
“你认识那个牧师?”我问。
“嗯,一直没告诉你,我研究生是在上海念的,上学那会儿总在这个教堂做义工,自然而然就认识了。”他回答。
“噢,你,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我忍不住问他。
“没有呀,怎么会这么问?”他回答。
“马文博,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养在身边的女儿,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分担啊,你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我看着心疼。”我说。
他将手心附在我的脸上的太阳穴的位置,用拇指企图抚平我额头上,眉宇间因为着急而皱起的纹路,他说:“思虑过多,会老的很快的,丫头。”
然后有把手放下牵住我说:“没什么的,就是期末工作太多有点累了,你也知道,我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难免会有些力不从心嘛。”
“真的吗?”
“真的,我只是在努力,等到有一天,你到了可以嫁给我的年龄,我刚好可以给你整个世界而已。”
“没羞没臊的说什么呢?”我伸手打了他一下,然后接着说:“谁要嫁给你!”
他笑笑没说话,一把抱住了我,问:“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呀,要嫁给那个管你要电话号码的文艺部部长吗?”
“马文博,这件事情你还要嚼多久才能烂在肚子里?”我质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抱得更紧了,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相信我好不好?”
我怔住一下,随后笑了笑说:“好!”
“马老师?”
“嗯?”
“我饿了……”
“我知道。”
“那还这么抱着?”
“爱不能给你力量吗,我的爱不能解决你的温饱问题吗?”
“很抱歉,并不能。”
“真伤人心啊!”
“所以还要这么抱着吗?”
“我的爱不能给你力量吗,我的爱……”
“我想杀了你……”
“减减肥吧,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分手吧……”
“我的爱不能给你……”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