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雨和周一一怀着复杂的心情出门,在老师那里打听到斐然被关在哪里之后,又请了天假,俩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一一,我们打个车过去吧。”唐雨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周一一,神情忧伤的说着。
”嗯,好。“周一一抬起头看着唐雨,心想着:小雨真的很担心斐然呢,估计昨晚没怎么睡吧,黑眼圈这么重。
“一一,我们不要在斐然面前说起何其,免得她伤心。”
“嗯,我知道了。”
很快,两人走到校门口,打了个的士就朝着目的地出发了。坐在车上的两人各怀心事,彼此都没再说话,唐雨一脸的凝重,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心情却并不如窗外美丽的风景般那么明朗。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人终于到达关押斐然的监狱,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那紧闭的大门,迟迟不见往前挪一步,唐雨心情十分复杂,面对斐然的时候该说什么,我该问她为什么走上这条路,还是,什么也不要问,就这样把这句话烂在肚子里,我想,我在看到她的时候应该会哭的吧。唐雨如此想着,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一一,我们进去吧。”唐雨扭过头看着周一一,伸出手拉着周一一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朝她轻轻的笑了笑。
“可是,小雨,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和斐然说,我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然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我不想看到斐然憔悴的脸,也不想让她看到我在她面前哭的样子,我,,,”
唐雨一下打断周一一焦急的话语,说,“一一,没事,有我在,我来说。”
“可是,,,”
“一一,记住,没有什么可是,斐然是我们的朋友,去看看朋友这很正常,流泪也很正常。”唐雨握紧周一一的手,坚定地说着。
周一一看着唐雨,似是被她那坚定的信念所打动,心中也充满了力量。后,说道:“嗯,那我们走吧,小雨。”
唐雨笑着回答:“嗯,走。”
两人来到探视登记处,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办理好探视证之后,对警察说出斐然的名字,警察又问了两人和斐然的关系,之后,得到允许,两人便来到探视间等候。
周一一心里一直十分忐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她害怕看到斐然一脸憔悴的样子,可是,又不得不面对。
就在周一一的心绪千转百回的时候,狱警把门打开,让斐然走了进去。唐雨目不转睛的看着斐然,心里的惊讶很快表现在了自己的脸上。
只见,斐然头发变得短,身上穿着犯人惯有的服装,眼窝深陷,浓重的黑眼圈,苍白的脸色,脚上带着脚链,走路时,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形成特殊的回音,回荡在所有人耳边。看她这模样,哪还有以前那个面容精致,大方美丽的影子。
斐然慢慢来到电话前,伸手拿起电话,低着头,一句话没说。
唐雨拿起电话,一句话没说,彼此就这样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唐雨颤抖着声音说:“斐然。”
斐然任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斐然,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唐雨痛心的看着眼前这个落魄的人儿。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斐然,这么几天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斐然,你说话啊。“唐雨一下激动起来,周一一焦急的伸手抓着唐雨的肩膀,冲她摇了摇头。
唐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新整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斐然,抬起头看着我。”
斐然任是低垂着头,只是,握着电话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最终,斐然抬起了头,一脸冷漠的看着唐雨,说道:“你们回去吧。”
说完就放下了电话,让狱警带她走了。
周一一一下便忍不住了,大声喊道:“斐然,你给我回来,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周一一蹲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哭泣了起来。唐雨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扶起蹲在地上的周一一,擦了擦周一一脸上的泪,说,“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