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请您救救我的孩子。“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一脸恳求,完全不顾自己身份。但事关他的孩子,他还顾忌什么面子问题。
一位身着白色衣袍的女子不为所动,公事公办:“秦先生,别怪我无情,秦公子已经没有了求生意识,救回来又能怎么样?”说罢侧身而走,她的时间可不能这样浪费。
秦雷再次拦住墨青涟,祈求道:“神医,孩子还不懂事,请你不要放弃他。”
墨青涟嗤笑:“秦先生,你这话合适吗?”
秦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儿子比他大,还称孩子,这……
他的老脸涨红,气急败坏:“我不管,墨青涟,今天你不治也得治,不然……”
“不然怎么样?”墨青涟打断他的话,狭长的桃花眸瞬间闪现出凌厉的光芒,“秦雷,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说罢便有两位保镖上前扣住秦雷,令他动弹不得。
墨青涟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弹了弹衣角,眼中含着不屑,整个人看起来很孤傲:“秦先生,你越矩了。”说罢便不再理他,径直走了。
这句话似一盆冷水泼在秦雷身上,把他的满腔怒火都熄灭了,这句话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他的儿子不但救不了,他也不再有机会向神医求救,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人会跟得罪了神医的人合作,他算是完了,彻彻底底完了。
“这秦雷算是完了……”
“谁让他得罪了神医呢。”
“这秦雷脑子不清醒了吧,竟敢威胁神医,哼……”
“唉,继多年前又一个傻子。”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着,用同情.仇视.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何为神医?
墨青涟,二十六岁,从小就对医学方面有着超强的天赋,五步能分辨出各种草药;七岁能理解完《本草纲目》,九岁能问、闻……
到十几岁时,已出国在国外著名医院就医,技术非凡……
到二十岁时,在国外已有盛名,荣耀而归,集中医、西医融为一体,能解各种疑难杂症,是敢从阎王手中抢人的人。
神医就是相当于神的医生,不可亵辱的存在。一生不知挽救过多少人的性命,地位比秦雷大的都小心翼翼地看神医脸色。他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威胁神医,就一定得付出代价。
秦雷的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黑。终于忍受不了流言流语,灰溜溜地走了。
一间病房里
一位保镖垂下窗帘,对床上的年轻男子道:“主子,秦雷得罪墨小姐不浅啊,竟敢触她逆鳞。”
床上的男子长长的睫毛掩住眼眸,斜长的刘海盖住了半张脸,嘴唇薄又艳红,似血般艳丽。他正半靠半躺着,修长白皙的手正拿着一杯红酒。鲜红的液体与白皙的手的对比异常鲜明,带着一种茶靡的气息。
他红唇微动:“我好看吗?”低靡的声音,古老优雅的音调,引诱着人们坠入地狱的深渊。
“好看。”保镖虽惊诧,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
他微抬头,刘海滑落于后脑勺,露出了他那精致的容颜,和那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眸。他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她不是喜欢美好事物吗?为什么不要我?……”说到最后,那红唇,比鲜血还要浓稠美艳。
保镖不答。
他也不需要他回答,又道:“我想要她。”
保镖半弯腰,把左手搭在右肩,尊敬地说:“如你所愿,我的殿下。”
亚瑟?梅菲尔又喃喃道:“我的公主,你永远属于我。”眼眸中浮现了些许温柔雾气,掩住了那眼底深处的疯狂。
在保镖即将离去时,他又出声:“刚才那位会给你些帮助,带着胜利而归吧,我的骑士。”
“遵命,殿下。”
办公室中
同事取笑道:“青涟,哪个不要命的敢拦你?”
墨青涟从资料中抬起头:“跳梁小丑罢了,你又何必多事。”
同事脸一僵,掩下眼中的嫉恨:“呵呵……不过打趣一下罢了。”
“我还有事,请出去吧。”
同事脸黑了黑,拖着僵硬的身子推门而去。
“小姐,你又何必理会这些小人。”助手劝道。
墨青涟喝了口水:“不过是不想苍蝇污染我的空气罢了。”
“小姐~~”助手嗫嚅道。
“嗯?”墨青涟蹙眉,她最讨厌这种拖拖拉拉的性格了。
“亚瑟公子又来了。”看见墨青涟蹙眉,助手连忙道。
墨青涟皱眉:“什么时候?”这家伙阴魂不散啊,从Z国追到Q国,都追了七年了。下午再更加清清楚楚,干脆果断地讲开吧。
“昨天。”
“知道了,先下去吧。”她得好好睡一觉,昨晚一直动手术呢。
至于亚瑟,想起他,她总是一脸无奈,他真得爱她吗?如果爱她,为什么要阻止她做她想做的事情?阳光从窗帘缝中射入,正好普照于墨青涟身上,晕金的光芒;白色的医袍;精致的容颜,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
窗外,亚瑟看到了这幅画卷,勾起唇:“我的小公主,你还是一样,一样地令我着迷不已。”令人心动不已的声色,如刚睡醒般低哑又慵懒。
等墨青涟睡醒时,夕阳已西下,只余黄昏在。
她笑了笑,看来最近太累了,先吃饭吧。
在酒店吃完饭后,夜色已入幕。她独坐于车上,在市里游荡着。突然,一颗子弹穿梭而来,射穿了她车的后轮胎。
她一惊,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趁车失控,悄然滚入道边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