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战的第二日寅时,由李青、颜良、文丑率领先锋就出发了,先锋只带干粮和随身兵器,轻车简从追赶高句丽军。张诚给的命令是,追上高句丽军就尾随在后面,如果高句丽进攻就后退,高句丽撤退就接着追赶,一路上切记小心埋伏。
张诚虽然指挥士兵进行堂堂战阵是不行,但是对一些阴谋诡计、埋伏什么的还是了解的。《三国演义》的曹操追击董卓就被打了埋伏,差点丧命;曹军攻打新野的刘备被火烧了两次。这些张诚都是了解的。
卯时,张诚率领中军随后出发。
一日后,先锋就追上了高句丽兵,本来,高句丽是想沿途埋伏辽东军,但辽东军探骑一路搜索严密,高句丽见突袭不成,就放弃了。追上来后,又想和辽东军打一仗,但辽东军从不与高句丽军接战,高句丽军无法,只能一边防备辽东军,一边撤退,撤退时,辽东军还不时的派兵佯攻,这就使他们的速度更慢了。从望平县城到玄菟郡的辽阳县城(现在的辽阳市是三国时的辽东郡城襄平城。)行军只需两日,而高句丽军却用了两日半。
在高句丽军撤到辽阳县城时,张诚也率领中军赶到,离辽阳四里水源处安营扎寨。并派乐进率领骑兵去劫高句丽的粮草,由熟悉玄菟郡的哨探引路。
高句丽军来到辽阳城,虽在辽阳城大肆搜刮粮食,但是辽阳的汉民在玄菟郡兵败退时已有大部随军撤到了辽东,又被高句丽杀死一些,高句丽人怕汉军报复,不敢迁入辽阳,人都没多少,更不用说粮食了,所以高句丽的军粮喝粥也只够一日食用。但是如今人困马乏,辽东军主力又随后赶到,如果撤退时,粮食不能及时运来,有溃散的可能,所以只能一面坚守辽阳,一面派人向后方崔粮。
进辽阳的第三日,高句丽军已断粮,士兵的士气更加低落,高句丽元帅和众将召开军议。元帅道:“我军已断粮,各位将军可有解决之法。”
朴从志道:“以路程算,后方的粮草今日应该到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音信?”
元帅道:“我已派权相佑将军去接应,应该很快就有回信。”
高延寿道:“汉军会不会去劫粮?”
朴从志道:“没见汉军有骑兵,为了躲避我们的哨探,肯定需要绕远路,如果用步兵劫粮,时间肯定赶不及,不绕远路,就也会被我们发现。”
高延寿道:“如果汉军有骑兵,在先前的战斗中没有使用呢。”
车胜元道:“应该不能吧。”但大家的脸上都显出了阴霾之色。
这时,有兵来报断后的金世勇将军回来了,元帅连忙让金世勇进来,见金世勇盔甲破烂,满脸沧桑之色,问道:“金世勇将军为何才回来,带回来多少人?”
金世勇哭道:“元帅,我军全军覆没,只有我和几名亲卫钻入树林,逃过此劫。”
元帅怒道:“你有一万多人,汉军都是新兵,为何有如此大败?”
金世勇道:“汉军有一只骑兵,在万人左右,与城内汉军前后夹击,我军混乱,以致大败。”金世勇为了使自己的罪过减轻些,夸大了骑兵的人数。
高延寿惊道:“粮草危险了。”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高延寿刚说完,权相佑就回来了,并禀报道:粮草被汉军烧毁了。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是晴天霹雳,众将校久久不语,过了好长时间,元帅道:“哎,都怪我没太相信那些士族,以为他们可以提供粮草,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发动战争,才会如此被动,各位可有什么办法?”
朴从志道:“只能舍弃伤兵,全力撤退了。并派人去后方,请求援兵。”
高延寿道:“国内正在镇压扶余、沃沮等部落的反抗,无法派出援兵,在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我军已经断粮,汉军又有骑兵,现在撤退与送死何异。”
权相佑道:“那你说怎么办?”
高延寿道:“只能死中求活,与汉军决战。”
元帅道:“只能如此了,明日早晨杀掉军马,让士兵吃顿饱饭,进行决战。向汉军下战书,约明日决战。”
见元帅做了决定,众人不在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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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进在烧毁粮草后,也回来了,只伤百余骑。自有功曹从事记录战功,日后封赏。
张诚召开军议,屯长以上军官都参加,张诚知道以后这些人都是自己的班底,都会成为中高级军官,现在让他们参加军议,是对他们视野的开拓和锻炼。
军议开始后,张诚道:“如今高句丽军的粮草已被烧,根据锦衣卫的情报,城中已经断粮,我们已立于不败之地,该如何打这场仗。”
于廷率先发言,道:“高句丽也许会留下伤兵撤退,要让哨探和锦衣卫做好侦查,骑兵要随时准备追击逃敌。”
李青道:“如果敌军元帅聪明些的话,就会与我军决战。”
张诚见除了于廷、高顺外众人都不太明白为何敌军寻求决战是最好的选择,好吧,其实张诚也不明白,道:“详细说一下。”
李青道:“敌军士气已散,撤退就会变成溃败,我军随后追击,可以轻而易举的取得胜利。如果杀马吃肉后再决战,派出督战队,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众人都了然的点头。这时,有士兵来报,高句丽军送来战书。
张诚接过战书看后,对众人道:“高句丽元帅越我们明日决战,我们如何回复?”
李青道:“我军应该同意决战,如今我军士气正旺,而敌军士气衰落,即使有督战队,遇到巨大打击后也会崩溃,这正是练兵的好时候。”
于廷道:“正是,如果这次能在野战中取得胜利,以后再与高句丽作战,无论军心、士气都会非常高昂。”
众将也请求决战。
张诚本也有意如此,但一想到,高句丽军毕竟是正规兵,己军即使胜,伤亡也会很大,至于练兵,镇压黄巾才是最好的练兵机会,这些他们都不知道,才会在这次练兵。而这些兵,都有了一定的战场经验,这就是种子,如果伤亡过大,那损失就大了,看来,这次要乾纲独断了。
张诚道:“我知道众位的意思,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回绝高句丽,明日我军高挂免战牌,坚守大营,等敌军来攻。”
众人虽然不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但见张诚已有了决定,都应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