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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朱子語類》新詞研究(3)

按:《玉篇·水部》:“海,大也。”通過詞義引申,“海”有“漫無邊際”之義。文例中“則權字又似海說”,是說用“權”字解經又好像用得太漫無邊際了,太寬泛了。“海說”此義在宋明文獻中有見,如宋黃震《黃氏日抄》卷八四《答撫州程教授請冬至講書劄》:“南康之講說,必亦與友朋隨時疑難問答之實工夫,非海說也。”其中“非海說也”,是指“南康之講說”並非漫無邊際之說。又明胡震亨《唐音癸籖》卷二一《詁箋六》:“惟其海説事理,故苞括大而有合樂府諷世立教本旨,若第取一時一人事實之,反失之細而不足味矣。”其中“海説事理”,是說廣泛地說解事理。該詞在現代漢語中仍廣泛使用,如王蒙《友人和煙》:“我呢,要請老兄多多恕罪,從此戒煙戒煙,戒牌戒棋,海說神聊,我也再是奉陪不起。”又,《近代漢語大詞典》釋“海說”為“漫無邊際地胡說一氣”,似欠妥;以《續金瓶梅》為首例,稍晚。

【華掞】

即“華贍”。謂文辭華美宏麗。1見:

問:“謝氏之說多華掞。”曰:“胡侍郎嘗教人看謝氏《論語》,以其文字上多有發越處。”敬仲。(卷19,頁442)

按:“華”有“華美”義,如《陳書》卷三○《陸瓊傳》:“時後主賜僕射江總並其父瓊詩,總命從典為謝啟,俄頃便就,文華理暢,總甚異焉。”其中,“文華”謂文辭華美。“掞”,通“贍”,有“充足,宏富”義,如《管子·侈靡》:“山不同而用掞。”郭沫若等集校:“宋楊忱本作‘山不同而用掞’。趙本、淩本、花齋本作‘山不童而用贍’”,並引陳奐云:“‘同’讀為‘童’,‘掞’古‘贍’字。”《郭沫若全集》(歷史編,第六卷),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54-255頁。另如唐駱賓王《和李明府》詩:“藻掞潘江澈,塵虛范甑清。”其中,“掞”通“贍”,與下句“虛”詞義相對。

又,“華贍”一詞宋前已見,多用來形容文辭華美宏麗,如《周書》卷三八《薛置傳》:“時前中書監盧柔,學業優深,文藻華贍,而置與之方駕,故世號曰盧、薛焉。”其中,“文藻華贍”就是指文辭華美宏麗。可見,《朱子語類》文例中“謝氏之說多華掞”,“華掞”即“華贍”,是說上蔡為文文辭華美宏肆。參《朱子語類》相關文句,亦可為證,如卷一〇一楊若海錄:“上蔡高邁卓絕,言論宏肆,善開發人。”又同卷陳淳錄:“謝氏謂去得‘矜’字。後來矜依舊在,說道理愛揚揚地。”卷二九吳必大錄:“竊謂謝氏論學,每有不屑卑近之意,其聖門狂簡之徒歟?集注云:‘狂簡,志大而略於事也。’”以上文例中“高邁卓絕,言論宏肆”、“說道理愛揚揚地”、“聖門狂簡之徒”等語,皆是“謝氏之說多華掞”的直接表現。

另,“華掞”此義宋元文獻中有見,如宋王騰《辨蜀都賦》:“然而論列人才,詳明士類,第言文藻之華掞,不及蜀人之忠義。”又元李冶《敬齋古今黈》卷七:“賦雖主於華掞,何至使秦川之水,曲折行數千里以入東南之震澤乎?”在此基礎上,“華掞”一詞又引申指“事物華美,有光彩”,如元劉將孫《病起秋懷示羅以道》詩:“田翁腰間鐮,春芟秋以歛。光芒耿如昨,何用才華掞。”劉傑《〈朱子語類〉文獻語言研究》一文中釋“華掞”為“浮華,鋪張”,認為“該詞為‘摛華掞藻’的縮略”,參劉傑2010年博士論文《〈朱子語類〉文獻語言研究》,第200頁。文中以宋歐陽修《歐陽修集》附錄四“迨其濫觴,則摛華掞藻,而於理都無所發明,告朔之餼羊亡矣。錄之使讀者知制義之源”為語源出處。應該說,從“摛華掞藻”語詞內部結構分析,為相對應結構的並列式動詞短語;同時,查考文獻,宋前已有“摛掞”、“摛華”、“摛藻”、“掞藻”、“華藻”等說,若說是“摛華掞藻”的縮略,似未妥。

【活看】

與“死看”相對,謂要靈活對待,靈活處理。5見,例如:

或舉“孟子道性善”。曰:“此則‘性’字重,‘善’字輕,非對言也。文字須活看。此且就此說,彼則就彼說,不可死看。牽此合彼,便處處有礙。”淳。(卷5,頁84)

中間看得一句,常人固是做不得,雖聖人尚以此為病。此須活看。寓。(卷33,頁843)

廖子晦李唐卿陳安卿共論三子言志,及顏子喟然之歎,錄其語質諸先生。先生曰:“覺見諸公都說得枝蔓。此等處不通如此說,在人自活看方得。”僩。(卷40,頁1036)

除《朱子語類》外,此詞此義宋及以後文獻中有見,如宋陳淳《北溪大全集》卷二八《與陳伯澡論李公晦往復書》:“凡言語須活看,自古聖賢,有就一節説話,方發端而未竟者,遽從而偏執之,則必至於差。”又宋真德秀《西山讀書記》卷三《心》:“心不是死物,須把做活看。不爾,則是釋氏入定、坐禪。”又宋袁燮《絜齋家塾書鈔》卷四《夏書》:“學者須當自放活看,不可執其所言者遂以為定,讀書要知活法,盖謂此也。”又明唐順之《荆川集》卷四《答吕沃洲御史書》:“白沙先生嘗言:‘静中養出端倪。’此語須是活看,葢世人病痛多緣隨波逐浪,迷失真源,故發此耳。”

按:“活”謂“靈活,不死板”,“活看”與“死看”相對而言。“活看”一詞既是朱熹探究義理的方法,亦體現了他的教學理念。

【括例】

主旨,總要。1見:

熟讀六十四卦,則覺得《繫辭》之語直為精密,是《易》之括例。道夫。(卷66,頁1634)

按:“括例”一語源出於宋林堯叟《春秋括例》,清朱彞尊《涪陵崔氏春秋本例序》:“以例說春秋,自漢儒始曰‘牒例’,鄭衆、劉寔也。……曰‘括例’,林堯叟也。曰‘義例’,吳迂也。”《朱子語類》文例中“易之括例”,是說《繫辭》總括了《易》的主旨。又清鄭方坤《經稗》卷一《六爻應比》:“夫子此條,實全《易》之括例。凡比與應,一隂一陽,其情乃相求而相得。若以剛應剛,以柔應柔,則謂之無應;以剛比剛,以柔比柔,則亦無相求相得之情矣。”此詞多用於書名或著作章節名,如宋桑世昌《回文類聚》卷一《讀圖內詩括例》等,例不贅。

【扭捻】

謂交互求證。1見:

《先天圖》直是精微,不起於康節。希夷以前元有,只是秘而不傳。次第是方士輩所相傳授底。《參同契》中亦有些意思相似,與曆不相應。季通云:“扭捻將來,亦相應也。用六日七分。”淵。(卷65,頁1617)

按:參同卷六五:“《先天圖》與納音相應,故季通言與《參同契》合。……此圖自陳希夷傳来,如穆李,想只收得,未必能曉。”正因“《先天圖》與納音相應”,故季通認為“扭捻將來,亦相應也”。也就是說,將《先天圖》與《參同契》拿來相互比照,交互求證,亦能相符合。又,參卷一一八:“曰:‘大凡自家見得都是,也且做一半是,留取一半且做未是。萬一果是,終久不會變著;萬一未是,將久浹洽,自然貫通。不可才有所見,便就上面扭揑。’”其中,“扭揑”與“扭捻”義近,謂交互求合,甚至加以附會。

又,“扭捻”在表“交互求證”義基礎上,亦引申指牽強附會,詞義感情色彩隨之發生轉移,詞義程度加重。如明何良俊《四友齋丛说》卷八《史四》:“以爲倘修《實錄》,其凡例據此爲式可也。後聞不差纂修官,亦不聘問郡中文學掌故,但發提學御史。御史行郡縣,郡縣行學,學官令做,禮生秀才,扭捻進呈。”又清吳喬《答萬季埜詩問》:“又問:‘施愚山所謂今人只解作韻者若何?’答曰:‘每得一題,守住五字,於《韻府群玉》、《五車韻瑞》上,覓得現成韻脚子,以句輳韻,以意輳句,扭捻一上,自心自身,俱不照管,非做韻而何?’”其中,“扭捻一上”謂牽強附會一番。《漢語大詞典》釋“扭捻”為“謂生硬編造”,似欠妥;以明何良俊《四友齋丛说·史四》為首例,偏晚。

【深瑩】

本形容事物弘深光潔,亦喻對事物或事理洞察透徹。1見:

問:“知止章中所謂定、靜、安,終未深瑩。”曰:“知止,只是識得一箇去處。既已識得,即心中便定,更不他求。”德明。(卷14,頁275)

按:文例中“深瑩”,謂對事理洞察得透徹、明白。除此外,“深瑩”一詞多用於形容事物弘深光潔,如宋張綱《華陽集》卷三六《次韻彥逹對雪有感》詩:“何獨臥窮看屋山,胸次冰壺自深瑩。管中霧豹難窺斑,異時富貴恐不免。”又宋潛說友《咸淳臨安志》卷二四《明星瀆》:“自新堰以西,第三潭最深瑩而濶者,明星瀆也。父老云:瀆之南瀕路,舊有女冠之居,遺址尚在。”參文獻,該詞宋後基本未見。

【通繳】

總結,總括。2見:

“誠者聖人之本”,言太極。“‘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誠之源”,言陰陽五行。“‘乾道變化,各正性命’,誠斯立焉”,言氣化。“純粹至善者”,通繳上文。人傑。(卷94,頁2389)

“元亨,誠之通”,言流行處;“利貞,誠之復”,言學者用力處。“大哉易也!性命之源”,又通繳上文。人傑。(卷94,頁2389)

按:文例中“通繳上文”,義即總結或總括上文。此詞此義宋後有見,如清陸隴其《四書講義困勉錄》卷一《大學》:“方通繳之曰:夫人情之偏一至於此,則身決不可得而脩矣,尚何以齊其家哉?”

【統看】

加以集中或總括。3見:

“看《大學》,且逐章理會。須先讀本文,念得,次將章句來解本文,又將或問來參章句。須逐一令記得,反覆尋究,待他浹洽。既逐段曉得,將來統看溫尋過,這方始是。”道夫。(卷14,頁257)

須是統看仁如何却包得數者;又却分看義禮智信如何亦謂之仁。謨。(卷20,頁470)

看《易》,須著四日看一卦:一日看《卦辭》《彖》《象》,兩日看六爻,一日統看,方子細。閎祖。(卷67,頁1662)

按:《玉篇·糸部》:“統,總也。”《後漢書》卷四四《鄧彪張禹徐防張敏胡廣傳》:“統之,方軌易因,險塗難禦。”李賢注:“統者,總論上事也。”文例中“統看”與“分看”相對而言,義即“加以集中或總括”。此詞此義宋後有見,如明黃淳耀《陶菴全集》卷四《史記評論·張丞相列傳》:“本傳以蒼起,以蒼結,一傳中包數小傳,統看又仍是一傳。”

【文路子】

謂事物或事理的線索、紋理。5見:

只是這箇理,分做四段,又分做八段,又細碎分將去。四段者,意其為仁義禮智。當時亦因言文路子之說而及此。節。(卷6,頁100)

理是有條理,有文路子。文路子當從那裏去,自家也從那裏去;文路子不從那裏去,自家也不從那裏去。須尋文路子在何處,只挨着理了行。節。(卷6,頁100)

按:參同書卷六甘節錄:“‘理如一把線相似,有條理,如這竹籃子相似。’指其上行篾曰:‘一條子恁地去。’又别指一條曰:‘一條恁地去。又如竹木之文理相似,直是一般理,橫是一般理。有心,便存得許多理。’”可見“文路子”指的就是事理的線索、紋理。另如明魏校《莊渠遺書》卷一六《理氣説》:“故能無所不包,日用應萬事,都從心上這一箇理流將出來。遇父便成孝,遇君便成忠,觸處都是。雖各有箇文路子相通,其實只是一箇理,夫子所謂一以貫之也。”

【下手脚】

動手,着手。3見:

聖人不得中道者與之,故不得已取此等狂狷之人,尚有可裁節,使過不及歸於中道。不似如今人不曾成得一事,無下手脚裁節處。明作。(卷29,頁741)

今人須要說天下皆歸吾仁之中,其說非不好,但無形無影,全無下手脚處。璘。(卷120,頁2904)

固是內是本,外是末;但偏說存於中,不說制於外,則無下手脚處,此心便不實。璘。(卷120,頁2904-2905)

按:“下手脚”猶“下手”,義即“動手,着手”。除《朱子語類》外,還見於宋及以後文獻,如宋黃震《黃氏日抄》卷三六《晦庵先生續集·書》:“《答劉韜仲督賦》,正是索千金於乞丐之夫,亦無下手脚處。不恤則得罪於民,不辦則得罪於上官。”又清荻岸山人《平山冷燕》第十七回:“張子求婚,所靠以為泰山者,《張子新編》也。誰知大露馬脚,又正此《張子新編》也。巧遮瞞正是拙漏洞,幾令弄假人沒處下手脚。可發一笑。”

又,亦作“下脚手”,如朱熹《晦庵續集》卷三《答劉韜仲》:“今雖不攝邑事而往督賦,正是索千金於乞丐之夫,亦自無下脚手處。”亦作“下手立脚”,如《朱子語類》卷六:“此孔門之學所以必以求仁為先。蓋此是萬理之原,萬事之本,且要先識認得,先存養得,方有下手立脚處耳。”亦作“落脚下手”,如卷九三士毅錄:“孔門弟子,如子貢後來見識煞高,然終不及曾子。如一唯之傳,此是大體。畢竟他落脚下手立得定,壁立萬仞!”

【小圈】

即小圓圈。古人用加小圓圈的方法對文章進行點注。1見:

某曾見大東萊之兄,他於《六經》《三傳》皆通,親手點注,並用小圈點。注所不足者,並將疏楷書,用朱點。無點畫草。賀孫。(卷10,頁175)

按:“小圈”是古人讀書“圈點”之法中的一種,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三七《經部三七·四書類存目·蘇評孟子二卷》:“宋人讀書,於切要處率以筆抹。故《朱子語類》論讀書法云:‘先以某色筆抹出,再以某色筆抹出。’呂祖謙《古文關鍵》、樓昉《迂齋評注古文》,亦皆用抹,其明例也。謝枋得《文章軌范》、方回《瀛奎律髓》、羅椅《放翁詩選》始稍稍具圈點,是盛於南宋末矣。此本有大圈,有小圈,有連圈,有重圈,有三角圈,已斷非北宋人筆。”《朱子語類》文例中“用小圈點”,是指用小圓圈的方式進行點注。另如明傅遜《春秋左傳屬事凡例》:“凡評議仍用小圈,以别於訓註,總評於後者則用大圈。”

【惺覺】

清醒,明白。3見:

此一箇箇心,須每日提撕,令常惺覺。頃刻放寬,便隨物流轉,無復收拾。大雅。(卷16,頁334)

此心常常要惺覺,莫令須刻悠悠憒憒。……方其當格物時,便敬以格之;當誠意時,便敬以誠之;以至正心、修身以後,節節常要惺覺執持,令此心常在,方是能持敬。大雅。(卷13,頁226)

另如朱熹《晦庵集》卷五四《答郭希呂》:“所謂收心、正心,不是要得漠然無思念,只是要得常自惺覺,思所當思,而不悖於義理耳。”又明潘季馴《潘司空奏疏》卷七《強人行刺疏》:“當長壽惺覺,方欲走喊,被砍一刀,稱說莫叫,用衣包住頭面,遂將本宦刺殺貳刀。”其中“當長壽惺覺”,是說當小僕杜長壽清醒過來,明白過來。又清黃宗羲《明儒學案》卷五五《給事郝楚望先生敬》:“故曰:‘明則誠矣,誠則明矣。著實便是誠,惺覺便是明,誠明而能事畢矣。’”

按:“惺”有“清醒”義,“覺”謂明白,“惺覺”成詞,義即“清醒、明白”。《近代漢語大詞典》釋為“清醒,警覺”,欠妥。“惺覺”一說體現了朱熹在格物窮理與義理窮究中對涵養心性的高度重視。

【硬本子】

代指死板的教條,生硬的道理。3見:

問:“後有聖賢者出,如何?”曰:“必須别有規模,不用前人硬本子。”升卿。(卷134,頁3218)

溫故則能知新。如所引《學記》,則是溫故而不知新,只是記得箇硬本子,更不解去裏面搜尋得道理。義剛。(卷24,頁576)

《易》“不可為典要”。《易》不是確定硬本子。淵。(卷76,頁1956)

按:“硬”,義即死板的、不靈活的。“本子”本謂書本,如《朱子語類》卷一四賀孫錄:“初看須用這本子,認得要害處,本子自無可用。”在此基礎上,“本子”也代指由書本而來的教條、道理。參《朱子語類》相關文卷,如卷二四吳振錄:“‘溫故而知新’是活底,故可以為人師。記問之學只是死底,故不足以為人師。”又同卷黃榦錄:“看此一句,只說是人若不能溫故知新,便不可為人師。守舊而不知新義,便不活,不足以應學者之求。”其中,“記問之學只是死底”,“守舊而不知新義,便不活”等語,與文例中“硬本子”所指同。

【主向】

主導,歸向。1見:

問:“情、意,如何體認?”曰:“性、情則一。性是不動,情是動處,意則有主向。如好惡是情,‘好好色,惡惡臭’,便是意。”士毅。(卷5,頁96)

按:文例中“意則有主向”,是相對於“情”而言,謂“意有所主導,有所歸向”。除《朱子語類》外,此詞此義宋文獻有見,如宋黃倫《尚書精義》卷一二:“四水既合為一,乃又東北流而入於河也。四水之性以入河為主向也,皆失其故道,故豫州有水患。”其中,“以入河為主向”就是指以流入黃河為歸向。又元唐毅夫《一枝花》:“易添身上冷,能使腹中肌。有甚稀奇,無主向沿街墜,不著人到處飛。”

四行為狀態類

行為狀態類主要收錄有關動作行為、事物性狀等詞語。下面選擇36個詞進行考釋。

【猜搏】

猜測,競猜。1見:

因看趙子欽《易說》,云:“讀古人書,看古人意,須是不出他本來格當。須看古人所以為此書者何如?初間是如何?若是屈曲之說,卻是聖人做一箇謎與後人猜搏,決不是如此!”賀孫。(卷67,頁1678-1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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