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姑娘的恩情,我凌桓记下了,以后若有能报答之处,我定会倾力相助。”男人对莫小久说。
“这倒不必,以后你只要对云荆好一点,不要让你的老母亲欺负她就唔……”莫小久刚要说下去,就被云荆捂住了嘴。“虽然云荆没和我说过,但我也知道我娘对她成见很大,做我的妻子,太委屈她了。”凌桓说道。“夫君,没有的事。”云荆赶忙说,能从她的眼眸里看出慌乱。莫小久又觉得莫名其妙,她实在不懂这个云荆在想些什么。
天已经蒙蒙亮了,清晨的炊烟煮着薄云,云荆再三拜谢了莫小久,扶持着凌桓回猎风寨。莫小久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你做的还不错。”苏莫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小久已经习惯她的突然出现了。“师父什么时候在的?”莫小久问。“一直都在。”好吧,算她没问,就知道她不会放心让自己照顾病人的。“云荆她,好像刻意瞒着自己和凌桓娘亲的关系。”莫小久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疑问。“她的丈夫是挺喜欢她的,还是乡里有名的孝子,若他知道婆媳关系如此恶劣,估计会很为难。”苏莫娴淡淡地说。“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个难解的问题,凌桓他自己也清楚,就是不会想到自己的母亲对媳妇如此狠毒。”“那她是不想丈夫为难才堵住我的嘴咯?”苏莫娴点头,“也许吧。”
云荆和凌桓回到家后,老夫人就拉着凌桓问长问短的:“你怎地这么不小心,钱袋都会遗失,还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老夫人神情悲切,“你这女人,丈夫都受伤了还不扶回房里去,愣着干啥?”“是。”云荆答应着,搀着凌桓回屋去了。
云荆把百子当归从床底下翻出来,到厨房里和安胎药一块煮,她不知道老夫人在暗中观察着一切。“你这是什么药?”老夫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看着像是当归,你怀了孕能吃这个?”云荆暗暗想到:你怎么知道我怀孕?我明明不声不响地去找苏大夫的呀!连凌桓都不知道的。“别想我怎么知道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老夫人淡淡地说。“告诉你,你吃什么药都没用,孩子不会让你生下来的,就等着给我滚吧!我都不想碰你,你这个从瘟疫村来的扫把星!”
老夫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没有回房,而是静悄悄地走出猎风寨,来到了乡里一个巫婆居住的地方。她朝那巫婆说了几句,那巫婆发出嘎嘎的笑声:“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做掉她的。”老夫人甩给巫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里面的铜钱掉了出来。“呵呵,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那巫婆的嘴都笑歪了。
云荆喝了苏莫娴给的药,感觉小腹一阵暖意,苏大夫是大泽乡最神通的大夫,而且传说她还会法术,所以云荆相信,这药绝对会保住她的孩子,让她留在她丈夫身边。
“你不知道这女人她安的什么心,我知道她怀孕了,可她偏在药里放当归,这吃了可是会小产的,你别以为我老太婆不懂,这女人成天说自己会生孩子,是啊,她会生,她就是不想给你生!你早该看透她了!”老夫人的聒噪声不绝于耳。“娘,你别说了,云荆不是这样的人,她怀孕了,吃的药自然是大夫开的,不会有错的。”凌桓说。“那她为什么要放能堕胎的当归?为什么她怀孕了不告诉你?”老夫人情绪激动,身体都微微摇晃起来,凌桓立马扶住她。“夫君,”云荆走进大堂,“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怀孕的事,我本想晚一点告诉你的,可我不能再因为不小心把孩子流掉了,就先去苏大夫那里开了药,回来你就不见了,然后我心急如焚找到了受伤的你。一切的经过就是这样。”云荆小声地说。“你这女人好不要脸,苏大夫的医术全乡都知道,她又不是庸医,怎会给你配打胎药,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儿子生孩子而扯的幌子,还把苏大夫拉下水,真是有心机啊。”老夫人气急败坏地说。“不,不是的……”云荆刚想说下去,就见老夫人拿了她煮剩的药渣出来,从中挑出了一段百子当归根须:“你看,这不是当归是什么!她就是不想给你生孩子!”老夫人理直气壮地挑拨离间。“云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告诉我怀孕的事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吃对孩子不利的当归呢?”凌桓问,从他的语气和神情可以看出他已经有些动摇了。“我,这是苏大夫给我的药,说是可以保胎。”“又是苏大夫,若真的是她,那她也没安什么好心!”老夫人就连苏莫娴也一块咒骂了。“云荆,我希望你我之间没有秘密的,可你好像隐瞒我太多了。”凌桓的语气里流露着失望。
一时间云荆百口难辨,她无话可说,委屈万千,转身含着泪冲出了猎风寨。她跑到小树林里,撞倒了一位过路的老妈妈。两个人一起摔倒了。“呜……不好意思呜……”她一边哭着一边说。“没事姑娘,我老胳膊老腿断了也不值几个钱了,倒是你,肚子里怀着孩子摔跤没事吧。”老妈妈和蔼地说。“您怎么知道我怀孕了?”云荆惊讶地问。“我这么几十年的经验,还会看不出来你个小丫头片子怀孕?想我以前也是这大泽乡的名医啊,现在却有了个苏莫娴,那姑娘长得漂亮水灵,村里人都去她那治病,都忘了我这个老太婆咯。”老妈妈一边摇头一边说。“对了,姑娘你为什么哭啊,有谁欺负你了?”老妈妈话锋一转。云荆正逢心灵受挫,心情处于低谷之中,需要一个人来倾诉,便把所有的事告诉了老妈妈。“老妈妈,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起此事,这是你我的秘密。”云荆不放心地说。“好,小姑娘,我一定不告诉别人。”说完,老妈妈随手把一个东西丢在她身上,云荆却没有发觉。云荆告别了老妈妈以后,回到了家,眼皮一直跳的厉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