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649700000019

第19章 石子信(1)

月亮似乎藏在某朵云的后面,带着些许灰色的银光忽明忽暗地洒下来,朦胧的夜色虚幻若梦。

黎明将至。右手边的玉姬神社对着的应该是东方吧。森林那边,泛白的晨光已经在天空中涌动了。

小冢原的大道上还没有行人往来,一对男女的影子正一前一后地匆匆赶路—那是当矢阿艳与蒲生泰轩。

他们很早便路过了山谷的沟渠,但泰轩也没有停下来歇息的意思,他们前面仍有很长很长的一段夜路要走。那条路在眼前扬着尘埃,细细长长地绵延至远方,尽头没进了朦胧的夜色中,一直通向千住的乡下。

不习惯走夜路的阿艳压着和服的前襟,一不留神便会落后,因而又加快了脚步。她叹了一口气,似在安慰自己,同江户时期的刑场,位于江户千住荒川右岸。

时也追上了泰轩。“师傅,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呀?真是好远呀。这里已经不是江户城了吧?”泰轩笑着回过头说:

“没错,这里不是江户。但还是在日本国内,你就放心跟我走吧。出发的时候我已经提醒过你这段路很远了。你可是正赶夜路去会你的心上人哪,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行呢。哈哈哈。”

“可是……”阿艳喘着气说道。“可是什么?”

“可是啊,师傅,求求您实话告诉我吧。荣三郎少爷现在真的在千住那个叫竹之冢的地方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这条路是最近的路了。”“还有—还有,他是一个人吗……”“不清楚,他这会儿应该睡得正香吧,你待会儿去夜袭一下不就知道了?”泰轩焦急地答道。阿艳可怜巴巴地低着头,咬着戴在头上的手绢的一角。真是罪过……泰轩虽有些歉疚,不过又想,这段话之后也会变成他们之间的一个笑话吧,于是又自个儿微笑起来。但为了不让阿艳看到,他快步走到了前头。跟在他后面的阿艳心中掺杂着嫉妒、不安以及无常的喜悦,这些情绪缠缠绕绕地纠结成了一团乱麻。

她被梳卷髻阿藤牵着手,逃出了本所法恩寺桥前的铃川宅邸之后,刚到小一丁便找不到阿藤的踪影了。而阿藤认为,自己既然已从阿艳的口中得知了情敌弥生的所在之处,并且作为对源十郎的报复,将她带了出来,也就觉得她不过是一个累赘罢了,因此便把她抛在了夜晚的街巷中。但阿艳只听阿藤说弥生和荣三郎已成了家,并没有追问他们现在住在哪儿,没了方向的她一个人在深夜的街上不知如何是好。

荣三郎少爷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她也曾在心中强烈地自我否定过,可这个疑念就像夏天海面上的卷毛云一样,越积越多,源源不断地在心里扩散着,使得她越来越把阿藤的话当做了事实。一定要当面辱骂荣三郎和弥生,把他们诅咒至死……这种想法如巨浪一般疯狂地冲击着她的心。不知该往哪儿去的她很快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像是被吸引着似的,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让她欣喜而羞涩的首尾之松下。

啊,对了!求泰轩师傅帮帮忙吧!突然想起了泰轩的阿艳捡了三颗石子,黑暗中白皙的手在袖口闪动了几下,将石子扔进了漆黑的河里。

扑通!扑通!扑通!泰轩从一艘船上掀起草帘子出来了,详细地询问了阿艳被掳走后的情况、被关押的地方,以及带着乾云丸的独眼独臂剑客丹下左膳的藏身之处等。然后阿艳急切地问泰轩荣三一丁为街区中的一个小区段。

郎的下落,泰轩冷静地说他人在乡下,他们俩现在便直接去找他,说罢两人便即刻起程了。提着长颈酒壶的乞丐与不修边幅的年轻女子……还真是一段奇特的旅程。于是便有了开篇的那一幕。

阿艳从刚才起便陷入了沉默,让自己置身于莫须有的空想中,愤怒与悲伤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看着微亮的四周,而此时泰轩说话了。

“呀!那边就是刑场了!”“啊!真吓人……”“哈哈哈,那就快点儿走吧!”

但泰轩冷不丁地停了下来,警惕地护住身后的阿艳。一行杉树在田地间并排交错。微微发白的夜路的对面,有个黑影贴上了杉树的树干。昏暗的前方传来一阵充满朝气的吟诗声,那声音是阿艳耳熟能详的。

“日暮归来看剑血。”听起来好似夜泣之刀坤龙丸的申诉。荣三郎觉得那绪丝缠绕的刀鞘似乎在腰间催促自己行动,便怎么也坐不住了,打算到江户的街上晃到黎明,于是与自己的影子一起走上了千住的街道,现在走到小冢原的刑场来了。

此时,忽然有个东西闪了一下,在他眼角横穿而过。那东西刚离开右边杉树林中一棵杉树的树根,便听得“嗒、嗒”两声脚步声,荣三郎感到身后有人逼了过来,立刻回过头。

就在这时,一道流星般的光束在黑暗中划过,刀刃的气味扑鼻而来。荣三郎知道有危险了,若往后退便会被刀尖砍到,急中生智的他反倒向前迈了过去,恰好撞上了敌人的身体,一把抓住了那个不知身份的蒙面人拿着刀的手。而那居然是一只独臂的左手!那刀即乾云丸……原来那蒙面人正是自己苦苦搜寻的丹下左膳!

“嗬!是乾云啊!”“呀!你是坤龙!遇到的真是时候!”一触到刀剑便狷介不羁的左膳,那蒙着面的脸似乎在狞笑着,看来是满心欢喜。为了砍杀路人,他在乾云丸的指示下朝这个方向寻来,不过交锋的第一刀便遇上了一直觊觎的坤龙丸!这当然令他欣喜若狂。

双方已进入无言的对峙中。夜里七刻。月牙儿低低地挂在空中,淡淡的月光在远处的水田中乱舞。两个影子一下子分站到路的左右两侧。试探着对方步调的两人在拉开距离时都同时往后大步一跃,瞬间便隔开了四五间屋子的距离。荣三郎将头上的草笠扔到路边,静静滑下了武藏太郎安国刀的刀鞘。刀柄柔软的触感宛若在拧一张湿手绢。今夜定要得手!—荣三郎涌起了强烈的斗志,坚定地摆好了平青眼的架势。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力道要柔。”正当他奇怪地回头看时,前方左膳的独臂已握着刀直直逼了过来。乾云刀锋闪出一点白光。“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哼哼哼,你气数已尽!我来了,看招!”

荣三郎苍白俊俏的脸上渗出了一丝汗,不发一言。左膳用独臂牢牢握着长刀,拂晓的微风吹过他向右伸展开的身体,踏在后面的右脚滑向前面左脚的脚后跟,瞬间从呆立不动变为弯着腰,然后左脚的脚尖蹭着地面,慢慢移了过来。接着又抬起了右脚重复刚刚的动作,如此从路的对面斜斜地朝荣三郎靠近,蒙面的影子下,那只独眼带着怪笑,似乎在说:怎么样!臭小子!你可别太得意!

荣三郎既没被左膳的气势压倒,也没要躲开他的迫近,不知不觉退到了另一侧的一棵松树树干边,但附近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让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少爷!荣三郎少爷!阿艳来了!请您一定要沉住气!”荣三郎原以为是自己心里的错觉,或是耳朵的幻听,但这真真切切的声音让他浑身都振奋了起来,下一瞬间便嗖的一声挥起武藏太郎安国刀,朝着左膳的前额奔了过去。然而对手是左膳而非其他小兵小卒。刀影已跃到眼前了他也不挡,反而将乾云一下子收到自己的腹处,上身向后一仰,躲开荣三郎的利刃,又从右下方斜着将乾云的刀身连同护手一起刺向了荣三郎。

武藏太郎刀砍了个空,乾云的刀尖却沾上了一点儿血迹。荣三郎摁着刀柄,手背被划伤了。

“咯!”左膳用力咬了一下牙。再攻!荣三郎撑起身体,使出所有的力量去撞左膳,然而左膳却如磐石一般,脚下似乎还生了根似的站着纹丝不动。双方紧紧合在一起,呈一个“人”字形站定了—短兵相接。

乾云与坤龙近在咫尺。杉树林里,两个影子躲在树干后面看着这场杀气交缠、充满了火药味的敌对交锋。

大雨将至的夜空低沉沉的。窗下的柳叶箬上,夜露“吧嗒吧嗒”地滴下来,在错觉下听起来如同雨点声。

宅邸区在即将被黑夜吞噬之时,反而比深更半夜更寂静。一个当差家臣装扮的醉汉似乎刚从某个花柳之巷出来,大声说着方言从大街上走了过去。之后,周围又被静得出奇的夜占领了,潮湿的风忽地吹了进来,冷冷地拂过弥生的枕边。

弥生难受得几乎要咬上棉睡袍的衣襟,剧烈地咳个不停。麹町三号巷—土屋多门的宅中,患了肺病的弥生在自己的屋内卧床不起。弥生最近不愿见人,连看护的下人也不让接近。屋子里冰冷凄清,凌乱不堪,丝毫没有少女闺房的样子。刚才女下人端来的晚膳也原封不动地放着。

弥生躺在榻榻米上闭着眼睛,心里想的,又是诹访荣三郎。从堂叔多门委婉的口中,她牵出了一些线索,关于荣三江户时代诸藩的家臣轮流去江户官邸当差。

郎殿下与浅草三社前一个茶铺侍女相爱之事也已全部知悉。多门说出这些,本意是希望她能对荣三郎断念,谁知弥生并没有遂堂叔的愿,她的爱慕之火反而愈燃愈旺;加之肺病恶化,从早到晚高热不退,而在昏迷中喊出的名字,仍然是荣三郎。这心病与肉体上的病啃噬着这妙龄少女孱弱的身子,弥生如今已瘦削得叫人目不忍视了。

多门平日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焦虑苦痛不已,而要说其中还有一件令人欣慰之事,便是曾经以为病入膏肓的相思病近来似乎有些好转了,若恢复一下情绪再好好调养身子,肺部的顽疾也并非不可治愈。只要知道了治疗的方法,就算是不治之症,也能快速地好起来……弥生本人及多门都开始渐渐坚定了这个信念。

然而,随着病情趋于好转,弥生对荣三郎的思慕依然是日积月累,而这与当初纯真无邪的情意已大不相同了,因为他们中间插进了一个叫做阿艳的女人,令弥生的****越发疯狂了,逐渐转向了人世的阴暗面,变为执拗的妒恨之心。这便是****间的你争我夺—弥生虽也惊于自己这如此赤裸裸的爱憎之情,但仍然抑制不住地日日夜夜向恶魔祈求,不断地向那个阿艳下诅咒。

虽说弥生的病正在好转,但也还不能起身走动。今夜,她躺在灯笼的灯影下,把脸颊靠在枕头上,无意识地在脑海里追逐着荣三郎的身影,同时又翻了个身,照例不厌其烦地独自在口中絮絮叨叨地发泄着对尚未谋面的阿艳的怨言。

带着潮气的夜风无声地淌进了屋内。弥生又马上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

“哎呀!窗子忘了关了……”她自言自语着,但这点小事也不需要叫下人来做,于是便悄悄披了张薄被,站起来打算去关窗。眼看就要下雨了,屋外漆黑一片。这个时候,一团白色的类似石子的东西从外面飞了进来,越过窗棂打在榻榻米上。弥生觉得奇怪,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拧着的纸片,中间包了块小石子—一封石子信。好奇的她急急忙忙打开了纸团,里面的小石子滚落到脚边,留在手里的是一张从成卷信纸上撕下来的小纸片。纸上的字迹是出自何人之手弥生当然不得而知,那拙劣的字体就像原野小道上的阵雨,歪歪斜斜地在纸上爬着。

冒昧打扰,有一事转告。

看到阿艳与荣三郎大人结为连理,在新房里安然度日之情景,不由对您心生无限哀怜。虽知此事对您许是无用,但仍将其告知。若有意前往该处,在下愿即刻为您带路,还请尽快做好准备—知名不具。

弥生大吃一惊,险些晕倒在地,跑到窗边向外一看,那个“知名不具”的是一个脸色白皙的陌生女人,也不知是何时、从何处进到宅里来的。庭院里已下起了小雨,升起一片朦朦的烟雾,那个女人打着伞站在一棵树下,正伸着手招呼她过去。弥生仿佛着了迷似的清醒过来,脸色一忽儿变了,迅速缠好腰带。而屋外的雨突然下大了,闪着银光的瓢泼大雨敲击着屋檐。

虽说不缺生计用具—其实也不过是饭碗、碟子、小钵以及两双筷子,还有一些炊事用具。而说实话,要是可能,他们甚至还想把饭碗和筷子并起来用呢。

这陋巷里的出租房屋尽管没什么特别的,但对阿艳与荣三郎来说,却胜过琼楼玉宇。那是长栋屋内的一个隔间,九尺两间屋大,里面空空荡荡的,看上去倒也比较宽敞,只是位置有些偏僻—在浅草御门附近瓦町一块荒地的深处,还要再往深处的深处。狭窄什么的先不说,若直直躺着睡,脚还会伸到房门外边去。

阿艳说,这屋子哪儿窄小脏乱了呀,然后便笑了起来,荣三郎也微微一笑。两个年轻人一起筑起了小小的爱巢,只要有新买的笸箩和滤酱筛子,他们便满心欢喜了,不过两人都还有些害羞。

阿艳与荣三郎如愿以偿地在此安了家,可阿艳一想到要是隔开后几户合住的长栋房子。

由于自己的逃跑而使母亲遭受本所宅子里那个源十郎大人的欺辱,便担心得如坐针毡。与此同时,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还有—那个叫做阿藤的女人为何要帮助自己逃出来呢她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一听到“荣三郎少爷与弥生……”便不顾一切地跑出来的阿艳,与泰轩一起匆匆忙忙直奔千住而去,路过小冢原的那个黎明,恰巧碰上左膳与荣三郎正在交锋。

正如泰轩曾经分析过的那样,荣三郎与左膳的实力对比是四比六。虽然两名剑侠都严阵以待,但荣三郎运刀的火候到底还是不及左膳,对战时处于守势居多,而且手背被划破后血流不止,还顺着下半身渗进大道上的土里。即使受了伤,但泰轩躲在树干后面不时叫出声来给荣三郎打气,他也不知不觉受到了鼓舞,之后又继续激战了五六个回合。而左膳听到有人在声援荣三郎,大概是嫌持久战麻烦了,便如恶神般气势汹汹地约定近期择日再战,然后在暗淡的月光下往江户方向跑走了。

同类推荐
  • 无冕特工

    无冕特工

    卸下伪装,我将会是谁?主人公少剑表面是一名记者,但同时却隐藏有另外一个身份:特工!一次恐怖袭击,一场美丽的邂逅,少剑坠入美女编织的温情中……
  • 安娜·卡列尼娜(上册)(译文名著典藏)

    安娜·卡列尼娜(上册)(译文名著典藏)

    故事发生于十九世纪的圣彼得堡,女主角安娜在一次旅行中与青年军官渥伦斯基邂逅,坠入情网,此事被丈夫卡列宁发现后,安娜要求离婚遭拒,被威胁将因此再也见不到她心爱的儿子。安娜遂与渥伦斯基私奔,过了一段短暂的幸福快乐生活,但激情后的冷淡厌倦使她不幸的命运遭受了最后一击。安娜日益思念爱子,她既无力抵抗上流社会的虚伪而冷酷的道德压力,又不能完全脱离贵族社会,最后在矛盾与绝望中卧轨自杀。列文和吉提以爱情为基础结为恩爱夫妻,但婚后生活并非万事遂心。列文对地主经济的没落感到痛心,力图抵制资本主义的发展,希望借地主和农民的合作来缓和阶级矛盾,空想破灭后悲观失望,最后皈依宗教才找到精神归宿。
  • 司马懿吃三国

    司马懿吃三国

    司马懿潜伏曹操身边几十年,任由曹操差遣,他装弱、装傻、装病、装瘫,甚至装死来麻痹敌人、对手、上司、兄弟、朋友乃至家人……公元246年,深夜,探子密奏:“回乡养病的司马懿确实新纳了一个宠妾,整日沉溺酒色,他结发老妻得知后大闹一场。老家伙不仅不听,反而大骂她‘长得丑也就罢了,还出来丢人!’这些天,他老婆儿子都绝食相逼呢。”曹爽一脸狐疑:“再探!我就不相信老狐狸会真的罢手归隐。”公元248年十二月初九,司马府内一片沉哀,药味刺鼻。病床上的司马懿脸色蜡黄,嘴角流涎,连一口粥都喝不进去了。一官吏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急奔进曹爽家:“大将军,大喜了!司马老儿就剩一口气,活不了几天!”
  • 姐姐的墓园

    姐姐的墓园

    本书是作家李西闽长篇新作。与李西闽以往的作品不同,这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长篇小说。本书通过对“姐姐”李婉蓉短暂一生的回顾,勾勒出了一个时代女性的形象与命运,她善良、敏感、渴望被爱、遭遇欺骗,最终为了救人而逝去。作者笔下的这个“姐姐”,命运是悲苦的,但作者设置了“弟弟”这样一个角色,由弟弟去历尽艰辛,找到姐姐被江水冲走的遗体,去追索姐姐不为人知的遭遇。作者在笔端保留了最终的温情与温暖。
  • 梦浮图

    梦浮图

    作品通过从星期一到星期日这七天中的工作与生活片断,展现了一个精神上的追寻者不断地探索人生意义的历程。文中的主人公叫孙道仁,是一基层执法部门的普通公务员。他正直、善良,富于同情心。然而现实中这又是个矛盾的综合体:他虽满怀理想,却一直无法实现抱负;虽身处官场,却不愿与时下合拍;虽志趣高远,却又无法彻底摆脱各种欲念的控制,这就让他时常陷入了那个烦恼与欲望的周期中。他一直企盼着新的生活,渴望着摆脱现状,却始终未能如愿。但这从另一方面又更加催促了他不断探索的脚步,他自始至终都在思考着生命的意义、灵魂的拯救、个人与社会、婚姻与家庭、婚姻与性道德、文明与自然、存在与虚无等一系列困扰着他也困扰着现代人的问题。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101个幻想

    101个幻想

    一个大学生的值得记住的101个夜。这里有年少时的梦想,有生活中的无奈,有对生命的思考,有对人生的疑问。有美丽的风景,有真挚的友情,有幻想的爱情,有孤独的亲情。在这101个夜晚的幻想中,让我们一起感受心灵的成长。
  • 他非要错过我的那几年

    他非要错过我的那几年

    在邓懿的青春里,喜欢这个词来的迟钝又猛烈,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那么努力喜欢的人,要那么努力错过她
  • 你不知道的事·星星知我心(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学知识)

    你不知道的事·星星知我心(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学知识)

    这个“你不知道的事-星星知我心系列专题”是金鱼老师一点新的想法,希望以全星盘的方式来解读每个星座内心深处的秘密,同时也会针对各个星座在相应领域如工作、生活和感情中的缺陷给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对于每个星座会分为三篇内容,全面讲述每个星座来自内心深处的安全感需求、情感模式以及爱情道路上的问题,并给出与不同星座配对时的交往事项。
  • 历代皇子智谋故事(下)

    历代皇子智谋故事(下)

    上下五千年的中国历史,既是一部智谋故事的传奇史,又是一部智谋人物的活动史。
  • 挽风千千习

    挽风千千习

    奶萌数学小天才被狂妄小少爷一步步套路锁心。女主犹一头小鹿闯进男主心中,双双颜值智商在线,展开一场惊艳众人甜宠的恋爱。女主可清纯可清冷可娇媚,男主可傲娇可高冷可反差萌。南枝奶声奶气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郑云疏摸了摸她的头:“看见你的时候,老子就心动了。”众人:“疏哥,你不是说要单身到老的吗。”郑云疏:“那不是还没遇到你们嫂子嘛。”
  • 假如我回到了那个时候

    假如我回到了那个时候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么你会做什么呢?孑然一身的泠夏会怎么样?
  • 英豪传

    英豪传

    江湖传闻失传已久的《天魔诀》重现江湖,而离家四年的蒋梦龙恰在此时回到故乡,人言得《天魔诀》者可得天下,但蒋梦龙似乎对此并不关心,而是一心保护家人朋友,为救家人不慎显露天魔诀中的武功,为了不牵连家人蒋梦龙再次离开故乡,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人士和六大门派各怀鬼胎接近蒋梦龙,独行江湖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 与君待世,举下无双

    与君待世,举下无双

    “离家出走是哪样??”“冤枉,只是迷恋世间之美色,走了几番罢了。”“......呵,军队还有美色?”“这不就有现成的美色嘛。”某人怒极反笑,“这就不计较了,说要事。你是上了打算不负责?跑了就行?”“怎么会?难道美人没看到留在桌上的银两?”“看到了...”“不就成了?”“不够...还有,要宠...也是我宠你...”久后...“我说过,我会宠你的,可你不在了,我还宠谁呢?”
  • 凡人意识

    凡人意识

    什么是意识?是所有生物都拥有意识,还是人类独有?察觉杀气果断反杀,遭遇GANK提前离开,意识存在万物之间。在不断萎缩的世界反面,少年背负起旧神的灵龛,从灰暗的历史中走了出来,决定带给凡人们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