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宝爷觉得楚飞十分无知地一笑,“虽然我知道水手服,但我小时候并没有那个条件穿水手服!”
楚飞说了声“对不起”,就喝起了椰汁。
甘甜的椰汁进入体内,让身体的细胞得到了滋润,恢复了活力,有了力量。
安然刚开始为了保持女性特有的羞涩,保持着矜持。
只是这只并没有吸管,到最后,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活命要紧,就仰头喊完了椰果里的最后一滴玉液。
“好喝吧!”宝爷自己也喝了起来,“还要吗?楚飞砍了那么多!”
“谢谢,不用了!”
安然放下椰果后,心想:这要是在海滨之城渡假,那感情好啊!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柔柔的风,温温的阳光。
刹那间,她把身处未知孤岛的惊恐和危险抛之脑后,感到了久违的惬意。
这时候,一道特殊的光射进她的眼睛。
她转头望去,原来是一块镜子般的东西反射的阳光。
“那是什么?”安然望着楚飞,用手指向反射阳光的地方。
宝爷探头一望,说明道:“哦,那是我的望远镜。”
见安然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宝爷拉了拉身上的沙滩裤,补充说:“那望远镜,应该是帮我换裤子的人放进口袋里的。”
紧接着,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加了句:“不知道给我换衣服的,是男还是女的?”
“我能拿过来看看吗?”安然征求道。
“没问题!”宝爷笑着说,“但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什么?”
“就是沙滩上的衣服。刚才听到楚飞大声呼叫起来,我来不及晒,就跑了过来。”
“没问题!”
安然说完看了眼楚飞,起身走了过去。
宝爷见安然走开,低声说:“她是个好姑娘!”
楚飞望了望安然的背影:“恩!”
“那你为什么不追呢?”
楚飞笑了笑,没有回应。
“你多大了?”
“20!”
“年轻真好!”
宝爷说着,用力扔掉喝完的椰果:“我还要来一个。你要吗?”
楚飞看着在海浪中起伏的椰果,摇头道:“谢谢,我够了!”
“你要是不追,我可要下手了!”宝爷说着,用砍刀劈了起来。
“什么?”
“她!安然。你要是没信心下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楚飞望向安然,没有回应。
宝爷停下手上的活,反问道:“怎么,你认为我没这个实力?”
“不是!”楚飞尴尬一笑。
“在那方面,我自信不输给年轻人!”
楚飞像是要激怒宝爷似地,故意追问:“哪方面?”
“你小子……啊,别说你二十岁了,还没上过女人啊!”
“……我没感到遗憾。”
“哈哈,”宝爷大笑起来,骄傲地说,“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已经上过……”他摊开一个手掌,“五个。至少五个女人了!”
“难怪!”
“什么难怪?”
“你刚才说自信不输给年轻人!”
“哈哈,你小子有意思!要我教教你吗?”
“这个还不需要!”
“那我们约定吧。等离开这里了,我们两人促膝长谈,我再介绍几个姑娘给你认识认识。”
“谢谢宝爷了!”楚飞一口喝完椰果,也用力扔向大海,正中砸中宝爷刚才扔的那颗椰果。
喀嚓一声响,两个椰果像是鸡蛋相撞似的,同时脆裂。
楚飞心中还来不及感慨,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袭来。
他赶紧用手支撑住要倒下的身体。
猛然察觉,正前方盘旋着一大片的黑云。
“宝爷,这是怎么了?”楚飞指着黑云的方向问。
宝爷用刀插进沙子里支撑住在地震般振动的身子:“难道是暴风雨……”
谁料,他这简单的六个字还没说完,一条火龙,从海中升腾入黑云。
刹时间,黑云电闪雷鸣,地面震动加剧。
安然慌张地跑了过来,边喊:“火山……是火山喷发了!”
“快跑!”宝爷立马大喊,“会引发海啸的!”
火山海啸,是海底火山爆发所引起的一连串极周期长的长浪。造成的危害重大,破坏力强,并能使海岸地区遭受严重的损失!
“往高处跑!”宝爷往前跑了几步,突然转身对等待着安然的楚飞喊,“越高越好!”
在海啸来之前,当感觉到大地发生颤抖时,首先要远离海滨,登上高处。
千万不要转头去看海啸,千万不要被它那会无情地吞噬生命的雄伟吸引,而驻足不前。
面对滚滚而来的海浪,根本无法抵挡,只能逃!
楚飞望了眼消失在草丛中的宝爷,转身跑向安然,会合后,拉住她的手,立即望记忆中的高地跑去!
“没事的!”他边跑边宽慰安然,“往高处跑,越高就越安全!”
慌不择路加上大地的振动,让安然奔跑的身子经常不稳,要不是楚飞强有力地抓住她的手,为她领路,她必定摔倒好几会了!
“宝爷呢?”安然喘着气问。
“他找安全的地方去了!”楚飞寻找着相对较高的高地,回答道。
安然心中也明白:宝爷扔下他们顾自己跑了!
这个男人靠不住!她暗暗提醒自己。
原本,她认为,这个生死岛即便真的不是大江电视台举行的野外生存的真人秀的场地,在遇到宝爷之后,生存的机率就会大大增加。
现在,危险刚一发生,他就顾自己先跑了。
真卑鄙!
安然在危险面前,特别是紧急之下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生命是属于自己的。
对于把生命的定义成重如泰山,或是轻如鸿毛,抉择权都在生命的所有者身上!
“轰……嘭……隆隆”
火山的熔浆喷发入天,如核弹般的一起震撼天地的巨响,黑云中的雷电,也配合地炸响起来。
连起的爆裂声过后,巨浪滔天般袭向海滨。
“别往后看!”楚飞提醒道,“一鼓作气,跑向那个山坡!”
那个山城隐藏在一梧桐树中,梧桐树的间隙还有蔓滕植物生长着。
要不是楚飞眼针,看到一只野猪往梧桐树间跑去,并站在了树围中间,也是不可能发生那个隐蔽之所的!
两人拨开蔓藤,看到那只野猪如帝王般睥睨着他们。
它有半人高的身躯,杀气腾腾的血红的小眼睛,张嘴吼叫时那长长的獠牙闪着刀般的寒光。
它的意思很明确: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别过来。要是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刀……”安然提醒道。
“刀被宝爷拿走了!”
楚飞懊恼极了:要不是刚才自己一时失控,刀是肯定不会被宝爷拿走的!
他从口袋里捣出枪,对准野猪。
在开枪前,他回头望了眼巨浪。
近二十米高的巨浪,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这座山丘吞没!
“爬树!”楚飞收回枪,赶紧提醒,“你会爬树吗?”
“还行!”
“这棵!”楚飞把安然推到一颗树前,这颗是他看起来是最高的一棵梧桐树了,“快!”
安然立即蹿了上去。
楚飞见安然爬路感到吃力,说了声“对不住了”,顾不了男女避闲,立即托住她的屁股,用力往上举。
“加油!”楚飞大喊,
安然像是从楚飞的双手里得到了力量,刷刷刷地爬了上去。
见安然爬了越有十五米,楚飞这才从旁边一棵树上爬上去。
“加油,再爬高点!”楚飞边爬边鼓励!
安然“嗯”的一声,再次往上攀爬。
海浪碾压着树木,如巨型的压路车把小草压扁般轻松!
“轰……喀嚓……嘭……”
“抱紧树杆……”
楚飞还没话还没喊完,海浪如期而至。
那站在山丘顶上如睥睨天下般的野猪,“呃”地一声,被海浪卷起,重重地摔到了两棵梧桐树的中间,一命呜呼!
这两棵梧桐树,就是安然和楚飞躲身的两棵树。
前面有如屏障般的一圈梧桐抵挡,加上树与树之间的间隙,极大地缓和了巨浪的冲击。
楚飞见到紧随在后的浪头最高也就十来米高,心中刚升起“庆幸”的感觉,突然树身剧烈地震荡起来。
在野猪的身子冲击之下,梧桐树发出痛苦地“吱吱”声,岌岌可危下,已经有断裂之势。
“坚持住了啊!”楚飞头抵树杆,急促地祈祷,“保佑保佑。一定要坚持住啊!”
…
…
看着巨浪,屏幕前的约五十个人,并没有屏住呼吸,或者为楚飞和安然感到担忧。
他们只感到内心激动澎湃:想不到第一个执行惩罚的,是在自己组里!
在这里的工作很空闲,却很无聊。
每个人被安排监控生死岛上的3-5个人,分析数据,并把异常汇报到上层。
刚才出现的如鬼魂般的画面,据某几个老员工说:这可是第一次发生啊。一定是最大的BUG了!
所以,为了排除烦闷,他们做的最多的,并不是聊天侃地,而是打赌。
这一次,中年男子并没有加入赌局。
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输惨了,而是因为这次是他新手按下了执行,等于间接在宣判楚飞等三人的死刑!
这次赌的内容,除了赌楚飞和安然会不会死之外,还增加了一条:这场海啸会让多少人丧命!
见到楚飞的表现,赌楚飞会死的人失望了,咒骂了几句。
中年男子看到楚飞的表现,突然觉得,心中的罪恶感减轻了。
这种感觉,可是从来没有有过的啊!
他来到这个监控室工作,已经有三年了。
这三年中,清除命令的执行,不下百次。
但只有这一次,他在按下执行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了罪恶感!
难道,是那突然出现的贾正四岁时候的如鬼魂的身影所引起的吗?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