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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陌生的天空(2)

“我想应该可能吧,小姑娘儿。”他以前也总是说“可能”、“可能”。虽然不是在这辆车子里。是在其他车子里,或者还是在其他国家。然而在这个国家里,他“可能”两字也说得够多的了,已经说到嘴上说内心也信的地步了。其实本来也是有可能的。想当初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就好像在这条路上,就是眼前的这一段路,那个时候,右边的运河里流淌着清澈的河水。当初这里就可能有那么个印第安人撑着那么条独木小舟。是的,就是有这种可能。现在运河里就没有印第安人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以前才有可能。嗯,那都是飞禽销声匿迹前的事了。是打到野火鸡前几年的事了。应该就在打死大响尾蛇的前一年,他们看到这个印第安人撑着条独木小舟,船头横着一只白颈白胸的雄鹿,那细长的鹿腿高高搁起,纤巧的蹄子就像一颗破碎的心,鹿头向着那个印第安人。还有,那一对漂亮的鹿角还是方具雏形。就在那,他们停了车,跟那印第安人打招呼,但是那印第安人却不懂英语,只是对着他们咧嘴一笑,船头的那只小雄鹿虽然是死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而方向正好直对着那印第安人。这样的事在当时是可能有的,在那之后的五年里也还有可能。可现在还能有些什么呢?现在已是什么都不可能有了,只有他自己算是还在,不管怎样,只要事情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实现的希望,他就还得提出来。就算提出来不好,他也不能不提。不提就永远没有实现的希望了。不是吗,他不能不提,提了兴许才会有所憧憬,兴许才会产生信心,兴许他的将来才会实现。他心想:“兴许”不过是个丑恶的词儿,特别是在你“雪茄烟抽到了尽头”走投无路的时候,更不要用这个词。

“你身边带着烟吗?”他问姑娘。“我想试试那只打火机灵不灵呢。”

“不知道,我没试过。我还没抽过烟呢。现在我心里早已一点都不紧张了。”

“你总不见得心里不紧张就不抽烟了吧?你没有烟瘾?”

“是不抽。我一般是不抽的。”

“那么我们还是得把打火机打打看。”

“好吧。”

“对了,你原先是跟谁结的婚?”

“喔,我们不谈他的事。”

“是不谈。我只是想问问他姓什么叫什么?”

“反正是你不认识的。”

“你真不打算告诉我?”

“不想,洛基。真的不想。”

“那好吧,你高兴就好了。”

“我很抱歉,”她说。“其实我那个原先是个英国人。”

“原先?”

“他是个英国人。不过我倒喜欢在这里添上‘原先’两个字。况且你不也喜欢用‘原先’两字吗?”

“‘原先’两字挺不错的,”他说。“比起‘兴许’两字来可要强得多了。”

“好吧。反正你说的这句话我听不懂,不过我相信你说的不会错。我说,洛基。”

“嗳,小姑娘儿。”

“你心里觉得好受点了吗?”

“嗯,好多了。现在感觉良好。”

“那好吧。我就把他的事告诉你。一开始他不是那个样子的,我后来才发现敢情他是个极放荡的人。就是这样一个家伙。他在最初的时候,可从来没有露出过一点口风,也从来没有露出过一点形迹。一丝一毫都没有。真的。我说的一点假话都没有,你兴许要笑我糊涂了吧。可他就是丝毫不露。一般看来他还真是一表人才呢。你知道这种人表里完全不一样。后来我发现了他的底细。我们那么亲近,自然马上就发现了。不瞒你说,是在当夜就发现的。好了,这事就不说了,好不好?我不太想说了。”

“可怜的海伦娜。”

“别叫我海伦娜。叫我小姑娘儿吧。”

“我可怜的小姑娘儿。我的小心肝。”

“其实叫心肝倒也挺好听的。不过小姑娘儿和心肝可千万不能混叫啊。我不喜欢那样,混叫一起就不好了。其实呢,说到这个人,妈妈是认识的。我当时还在心里想来着,妈妈怎么事先也不给我通通风,跟我出点主意什么的呢。她只是事后才说了句她倒从来没有留心。我就说:‘你怎么不多留个心眼儿呢。’她说:‘这事我觉得你该自有主见,用不到我来管闲事。’我说:‘你就不能给我通通风吗?难道在我周围,就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能来给我通通风?’她却说:‘宝贝儿,人家都以为,对于这事,你自有主见。真的,没有一个人不是这样想的。谁都只当你自己在这方面是根本无所谓的,咱们这岛上正道不张,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男女关系方面的事,我当然以为你什么都清楚了。’”

她这个时候简直是直挺挺坐在他身旁一动也不动,说话也完全是一副平板的调子,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她并没有学着当时的口吻。她只是照搬当时的原话,语气平淡。至少都是她记忆中的原话吧。洛基觉得那听起来也的确很像是原话。

“妈妈可真是有一张小甜嘴啊,”她说。“她那天对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听我说,”洛基说道。“我们把这些统统都忘记吧。把它们都丢到一边。我们说丢就丢,就都丢在这路边吧。你心里有些什么郁闷的事情需要排遣,随时只管对我说。随时。那些讨厌的事情,我们现在已经统统都丢开了,我们彻彻底底丢开了。”

“说实话,我就巴不得这样,”她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态度嘛。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不谈这事吗。”

“嗯,是说了。我真抱歉。亲爱的,不过说真的,我心里倒是挺高兴,因为现在事情已经都丢开了。”

“你真好。亲爱的,不过你也用不到这样像念咒语、驱邪魔似的。你不用给我救生圈,我会游泳。嗯,他呀,原先可真是一表人才,没说的。”

“痛痛快快说吧。你要是还想说,那就痛痛快快说吧。不用考虑别的。”

“别这样。看你这份优越感好厉害,不用摆上架子就是架子十足的了。我说,洛基。”

“嗳,拜伦琪。”

“我是深深爱你的,你知道的,以后我们就不用再来这一套,好吗?”

“好的,对。”

“我真高兴。亲爱的,让我们来快活一下好不好?”

“好极了。你看,”他说,“这里有飞禽了。我们算是见到了第一批飞禽。”左边的沼泽里隆起了一片柏树地,俨然像个树岛,阳光照在黑沉沉枝叶丛中的那些飞禽身上,显出了白色的身影。这个时候,夕阳沉得更低了,禽鸟也都从天空里飞过来了,那一个个白色的身影缓缓掠过,背后伸出了长长的美腿。

“那是它们到树林子里来过夜了。知道吗?这些飞禽白天都在沼泽地里觅食。你仔细看,两只翅膀一收,长长的腿往前面一伸,那就是鸟儿准备着陆了。”

“我们也能看到鹭吗?”

“你仔细瞧,那不是?”

这个时候汽车已经停下,隔着渐渐黑下来的沼泽,可以看到林鹭一下鼓着翅膀在空中飞过,打个回旋,然后都降落在另一个树岛上。

“比以前这种鹭栖息的地方可要近多了。”

“说不定我们明天早上还能碰上呢,”她说。“既然车子停着,要不要我给你调杯酒喝,亲爱的?”

“还是一路走一路调吧。我想我们留在这儿要挨蚊子叮了。”

他发动车子的时候,车子里其实早已有了几只蚊子,都是又大又黑的“大沼泽地种”。于是他打开车门,用一只手猛轰猛赶,就靠这一阵风,没想到,倒也把蚊子都撵了出去。那个姑娘在随身带的包里找出了两只搪瓷杯,随后又拿出一瓶有纸盒包装的白马牌苏格兰威士忌。她用纸餐巾把杯子擦干净了,然后就连着纸盒从瓶里倒了威士忌,再从保温壶里取出冰块加上,最后冲上苏打水。

“来,亲爱的,为我们的幸福干杯。”说完,她就把冰凉的搪瓷杯递给他,他接过杯子慢慢地喝,左手依然把着方向盘开他的车,他们向着现在已是一片昏暗的大路上驶去。稍过一会他把车灯打开了,两道亮光马上就老远插进了前面的黑暗里。两个人就一路喝他们的威士忌,这酒喝得还不错,酒一落肚他们心里也舒畅多了。洛基心想:喝酒不是没有喝酒的好处,只要喝得正是时机,酒还是有它的好处的。就像这一杯酒,就喝得把好处完全发挥出来了。

“在杯子里喝酒总觉得有点黏糊糊、滑溜溜的。”

“也许是搪瓷杯的缘故,小姑娘儿。”洛基说。“搪瓷杯是不太好,”她说。“不过这酒味道挺好的不是?”

“话说回来,今天一天我们这还是第一次喝上酒。嗯,午饭的那片树脂香葡萄酒不去算它。这可以‘醉死大老虎’的玩意儿,才是我们的好朋友,你说是吧。”他说。

“给酒起这么个名儿倒真有意思。你们一向把威士忌叫做‘醉死大老虎’吗?”

“那是打仗后的事了。就在打仗的时候,我们第一次用了这么个名儿,是我们自己起的。”

“看起来这里的树林子里也藏不下老虎之类的大家伙。”

“我看就算有大家伙,恐怕也早给打光了,”他说。“很多人很可能是坐了那种轮胎奇大的沼泽地专用大车来到处搜索大家伙的。”

“那一定很费手脚吧。其实倒还不如用只搪瓷杯来‘醉死大老虎’给那些大家伙喝点省力些。”

“你不知道,铁皮杯子盛酒喝起来味道更要好呢,”他说。“不说能不能喝死老虎,就说那个味道之好也是惊人的呢。不过那一定要有冰凉的泉水才行,还有,杯子还要先在泉水里冷却一下。你要是往泉水里瞧,都看得见底下直冒气泡,再仔细看的话,还会看到一小股一小股沙子往上冒。”

“这么好玩啊,那我们也可以尝一下吗?”

“行啊。一定样样都让你尝到。亲爱的,你知道吗,想像一下,加上点野草莓,那个味道真是呱呱叫呢。要是有柠檬的话,最好切半个把汁水挤在杯子里,把皮也一起放进去。然后把野草莓捣烂了加进去,最后从冰窖里取一小块冰,冲掉上面的锯屑,放在杯子里,倒上威士忌,不停地搅拌,不停地搅拌,搅到匀,直到搅到整杯酒都冰凉。”

“再不加水了?”

“嗯,不用加了。冰化出来的水就够了,还有草莓汁和柠檬汁呢,这已经够多的了。”

“你看这个时候候还会有野草莓吗?”

“肯定有的,我想。”

“我要是想做个松饼的话,依你看能采得到那么多吗?”

“相信我,你能。”

“我们还是别谈这个了吧。一说这个,招得我肚子都怪饿的。”

“前边还有约摸一杯酒的路程,”他说。“相信我,再一杯酒喝完,我们也该到了。”

汽车此时已是在夜色中驶去,黑糊糊的沼泽高高地立在路的两边,明晃晃的车头灯直照到老远的前方。那杯酒把往事都驱散了,就好比这车头灯冲破了黑暗一样,洛基说道:

“小姑娘儿,我倒想再来一杯,要是你愿意给我调一杯的话。你觉得可以吗?”

她把酒调好以后,说:“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拿着酒呢,你想喝我再给你喝怎么样?”

“放心吧,我技术还行,拿着碍不了我开车。”

“我拿着更碍不了我什么事。亲爱的,你喝了觉得很痛快,是不?”

“嗯,是的,再也痛快不过了。”

“这也不至于,觉得痛快其实就很好了。”

这个时候前面出现了灯光,那是一个开林拓地的时候建起的村子,洛基马上就拐上了通往左边的一条路。那车子开过一家杂货店、一家百货店、一家餐馆,顺着通往海边的一条空落落的平整街道驶去。接下来,他又向右一转,驶上另一条平整的街道,他们经过了一些空地和稀稀落落的房屋,最后看到了一个加油站的灯光标志。对了,还有一个独立小屋式汽车旅馆的霓虹灯广告牌。那个广告牌上说是小屋一律朝海,可以看到美妙的海滩。海边有路可通附近的公路干线。他们的车子就直接开到加油站停下,从加油站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在广告牌的灯光下看去皮色有些发青,洛基请他把车子的油、水系统检查一下,还要求他加足汽油。

“这里的小屋好不好?住在这里怎么样?”洛基问他。

“好啊,老总,”那人说。“又漂亮,又干净。”

“被单干净吗?”洛基问。“相信我,真是要多干净有多干净。你们准备过夜?”

“如果我们不走的话就过一夜。”

“哦,那差不多过一夜要三块钱。”

“那你可以带着这位太太去参观一下吗?”

“当然行啦。再舒服的床垫没处找了。床单管保没一丝灰尘。还有淋浴设备。房间两头通风,凉爽极了。包你喜欢。就连卫生设备都是现代化的。”

“我想去看看。”姑娘说。“钥匙在这里,给你。你们是从迈阿密来的?”

“对。”

“我也觉得还是西岸好,”那人说。“你车子的油、水系统都没问题。”

姑娘不久就回到了车上。“那间小屋子还真是不错。还挺荫凉的。”

“现在这个时候,风正好从墨西哥湾吹来,”那人说。

“今儿晚上都是这个风向。明天一天也是。也许星期四或许还可以吹上半天。亲爱的,屋里的床垫你试过啦?”

“是的,看上去都蛮好的。”

“我们家那个老太婆总是拾掇得连半点灰尘的影子都不许有,我都感觉她太傻了。她为了这几间屋子,简直把人都快累死了。不巧的是,今儿晚上我让她看戏去了。你们知道的,洗东西最费事了。可她都顶了下来。喏,看啊,先生。刚好给你加了九加仑。”说完他就去把油泵的软管挂好。

“这人有点莫名其妙,”海伦娜偷偷说。“不过屋子倒是挺好、挺干净的。”

“怎么样,住下吧?”那人问。“好的,”洛基说。“就住下吧。”

“那就请在登记簿上登记一下。”

洛基填上了“迈阿密海滨道9072号罗伯特·哈钦斯夫妇”,把簿子还给他。

“您跟那位教育家沾点亲?”那个人一边在登记簿上记下了汽车牌照号码,一边问。

“真是不好意思,半点亲都不沾。”

“这可没什么可抱歉的,”那人说。“说实话我也不是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刚才在报上看到有他的消息。要不要我帮你什么忙?”

“不用了。我想我自己开车进去得了,而且这些东西我们就自己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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