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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05

当潮水与月光退去后,梦就结束了。

而后他感觉到现实--现实中的汤玛士正坐在废墟中,寒风灌入了衣领,衣料上的血液凝结成冰,那副躯体沉重而迟钝、四肢麻痹无力,此时屋棚渗出的灰光让他视线模糊--尽管远去的知觉正陆续回归,但那道过程之缓慢,有如止水凝冰;一会儿后,他开始感受强烈的不适,饥饿与寒冷让汤玛士忍不住发抖,他的低鸣着,从肺部挤出的空气在喉咙中流窜。

时过半饷,汤玛士试图弄清楚现况。他的头缓缓地转动,逐渐对焦的双眼打量着四周,等自己终于看腻了那些朽木与铁片后,他才查觉到这里原来是个不知名的废弃工厂,马内境外有不少类似的场所。虽然离城市已有段距离、但还不够远,如果汤玛士的期望是离开马内,那他还要走肯定不止是几里路--他站起,手扶在墙上,随时准备好要离开--然后倒下,脸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冲击从脸颊传入鼻腔、接着导入脑袋。原先汤玛士还以为这不算太糟,毕竟他这辈子不差这一摔,然而随着冲击产生,他的身体各处也传来了警讯,不知名的疼痛与灼热感在皮下骚动,被啃要、被撕裂、让恐惧所侵蚀--剎那间,他活过了来,血液再度流窜全身,然而冷与痛苦也因此变得更加鲜明,这就好像当年躺在森林里的状况一样,汤玛士背着冻血与伤口在地上挣扎;他不想死,求生意志让他的不停地爬行,瞪大的眼睛渴望找到一条路径好让他脱离地狱。所幸他现在不在森林,虽然一间废弃的工厂也没好到哪去,但至少比森林要温暖多了。

花了好些时间后,汤玛士终于从站上了工厂的破墙,尽管茫然之情表露无遗,眼见的荒烟漫草让他无所适从,但才没多久,汤玛士又开始前进了。就像昨晚那样,他想逃离马内城、逃避这段时间的不堪与恐惧,汤玛士甚至以为就是这块土地让他成为了怪物,于是他只管想着离开,渴望在另一块土地上重获新生。

路上汤玛士还不断告诉自己:这个病好不了、幸好也没法再更坏了,只要稍微伪装一下,未来他依然能安然度日--他妄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我会活得......比你想象的好,爱德。」汤玛士喃喃自语,接着便径自走入了那条荒废多时的泥径。

十一月下旬的马内地区垄罩在严寒中,连日积雪渐增、城市黯淡而苍白,只是那座城仍比任何地方都要突兀。城市的颜色随着距离而逐渐混浊,楼房、工厂与杂木,所有的东西都混成一团,马内城活像个巨型堡垒,纵使城墙早已退至旧城之内、防御塔楼也比不上工厂的屋顶要高,但在汤玛士看来,所有的东西都没改变过。

粉雪再度飘落。城市早已远去,此地渺无人烟,高耸的杂木是周遭唯一的目标物,那里抬头是一片毫无特征的天空,前后左右皆是枯木残枝,纵使偶尔能见到一些小屋散落在路径中,但那些屋子都已经遭人废弃了,里头甚至连点水都没留下。

这时汤玛士想着,他到底要走去哪?他只能猜着这条路还曾被使用,路的尽头将有个能休息的地方,有暖炉、有食物--然而,纵使心中怀抱期待,他却越走越慢,汤玛士在积雪中喘息,沾上霜晶的眼睛几乎无法睁开;那一身衣物破碎不堪,他只能勉强抓着比较大块的布料遮着身体,但寒流与冻血不断地使体温流失,汤玛士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无功。

剎那,远方传来了杂音,林子中有东西正在移动,堆在灌木丛上的积雪与白霜因牠抖落,牠的脚踩得地上雪花作响,一步步悄悄逼近、接着又远去。可能是只鹿、或狐狸,汤玛士想着,久久不散的饥饿感趁势追来,他不禁弯下腰,抽搐的胃袋让他苦不堪言。

眼看天色逐渐黯淡。汤姆士怀念起弗兰姆的老家,如果它还存在,至少回去时还有个窝能歇着;如果他们还活着,也许听听对方发牢骚也不坏。

突然,又一阵杂音,这次数量不小,缓慢、谨慎、行进有如侦查一般--汤玛士仔细倾听--牠们的四足在雪中漫步,身躯偶尔擦过灌丛,温热的呼吸声在林中盘旋,但那些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近乎无声。后来汤玛士只感觉到的有东西在附近打转,那些生物来者不善。

「野狗?」他努力想睁开眼,口中的呢喃颤不成声。

地形构成了一片洼地,雪坡将汤玛士团团包围,此地树影幢幢,除了那条野径外别无它路。他想趁着雪还没淹过脚踝前从此地脱逃,步伐跨得又大又急,只是不管积雪多浅,那双不良于行的脚依然跑不快;他是瓮中之鳖,森林将汤玛士仅仅攫着,它的獠牙、它的指爪,此地的事物正逐步将汤玛士推入死亡。

瘦长的树身有如人形,它们的影子在汤玛士的眼角余光中徘徊;它们对汤玛士耳语,说着关于柯俄斯的梦魇,无论是血还是月亮、甚至是那片海洋,那些影子攀在汤玛士的脚边哀求着,要他不要再挣扎了。

「我没疯、我没疯,」汤玛士摆动双手,有如于水中步行,「我活着,而且不会再死了......我没疯、我没疯。」

他的恐惧让野兽们有机可趁。

牠们来了。是群狼,牠们小心翼翼地包围了汤玛士,那五对眼睛在雪中游移,鼻头嗅着眼前这名人类的血与胆怯。须臾,一只狼扑上了汤玛士的背膀,牠的爪子撕开了汤姆士的皮肤,其重量压的他寸步难行;紧接着两个伙伴朝着汤玛士的手与脖子攻击,那群野兽行如疾风,一身灰黑的毛皮在雪与树影间模糊难辨。

野兽,牠们就像汤玛士一样饿坏了。汤玛士感觉到自己的身躯正在被啃咬,牠们锐利的爪子扯奋力地掘着他的血与肉;汤玛士痛得无法出声,但他还看得见,他看见狼儿巨大的影子攀在自己身上,牠们的獠牙满是鲜血,混浊、深沉、有如墨水般漆黑。

汤玛士.史瓦兹,他挣扎着,双眼惊恐地来回打转。

没有人在附近,他就要死了。

汤玛士.史瓦兹,他想活命,那双眼睛直直地瞪向前方。

--他伸出手。汤玛士扑向其中一头狼,那排利牙撕咬着狼儿的身躯,他像只野兽一样与牠们搏斗,人性、意志,那些都不及眼前的血与食物来的重要。

森林里传来咆哮与哀号,让猎物反扑的狼在几尺外徘徊,牠们不甘愿就此放弃,但伙伴的尸体就在汤玛士的口中,那个男人是比野兽更加危险的生物,他饥肠辘辘,随时会将牠们吞噬殆尽。

等口腹之欲稍微满足后,汤玛士回过神看着那群野狼,不时还喊着:过来、过来!

他要食物。满身是血的汤玛士瞪着那群狼,碧绿色的双眼在一片污血中看起来特别突兀。那个男人几乎体无完肤,早先的攻击撕碎了他的衣服,被抓开的皮肉摇摇欲坠、崭露的筋骨清晰可见,他所伫立的地盘像块沼泽,人血与狼血溶于其中,腥臭味随处飘散。

「过来、过来......」汤玛士蹲下来,双手撑在地上,神情恍惚,看起来像是命不久已。

剩下的狼儿见机不可失,接着便又冲了上去,牠们打算速战速决。群狼将猎物的生路封锁,蓄足力气的四足奋力蹬起--

--是陷阱。牠们让汤玛士的反扑给吓着了,四只狼儿没能逮到对方,反倒是牠们自己准备要被逮住了。

剎那,狼群四散,急着逃脱汤玛士的双手,然而又有只回避不及的狼儿入了他的手,汤玛士用力掐着那头狼的脖子,随后又将牠揽在胸前好让嘴巴以方便啃咬。那头狼大声吠叫,张大的獠牙渗着血沫;牠恐惧着,感受到被猎捕的彷徨与痛苦,直到身躯不再动弹。

「我没疯,」汤玛士对着怀中的尸骸喃语,「我只是饿了,我需要血。」

语毕,汤玛士接连又拥抱了几回,尝试用身体感受尸体的余温、感觉血肉与皮肤接触的温热触感;一会儿后,黑暗降临,林中唯独一道咀嚼声游荡,那声音贪婪又卑微,像只野狗一样在角落啃食着刚偷来的食物。

-

漫漫长路,雪浪无尽蔓延。那夜深之又深,不知下一步会跨到哪、又将走向何方,但汤玛士有自信脚下的残径能带他抵达某处,就算只是个破烂小仓库也值得。

果然,他看见了远方有盏火光,于是便加足力气往前奔跑。汤玛士忘了自己执着于光芒的理由,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走到另一端,脑中残留的渴望要他前进,寻找重生的契机;然而光火无比遥远,起先汤玛士还能跑,他的双腿在雪地中划出两道仓促的轨迹,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汤玛士口中的呼息逐渐冷却,狼的血肉带来的温饱早已被消化殆尽了,如今他只是个衣不蔽体的伤员,沧寒与苦楚让身体几乎无法站立。

("谁在那?")风中传来了一句细微的询问声,但汤玛士没听见,他仍持续地走着。("停下来,怪物!")对方喝令着,一道枪响划破了雪幕。

此时汤玛士终于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睁不开的眼睛只看见强光旁有个人形,那个人带着的灯火炽热无比,汤玛士忍不住想要接近。

「......救命......」他喊着,并伸长了手想接触那道光。

("喔、这什么鬼玩意儿......")那个人走近了汤玛士,挂在腰间的提灯照亮了她淡然如冰的表情,「......你是人类吗?」

「......是的,女士......」汤玛士微微一笑,「......我......我是人类。」

「我要怎么相信你?」她打量着汤玛士。

眼前这名男子浑身是伤、近乎体无完肤,披在身上唯一的衣物仅仅是一块破布,那块布料早已面目全非,血污令它硬得像块皮;他的伤口几乎已经干了、或残留在外头的血也冻成了冰,村妇猜对方可能在外头待了好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长到足致人于死,然而他还活着,像只怪物一样在雪地中移动。现在那位村妇更怀疑那男人可能是个逃犯,只有逃犯才愿意冒着曝尸荒野的风险进入野林。

「......求求你......我......好冷......」汤玛士出声。

「你会给我找麻烦。」那名村妇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抬起了枪杆,深怕眼前的怪物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实际上对方只是在找机会伸出魔爪--那位妇人直觉地想着,表现也因此变得更强硬了。

「......拜托你......」

「不。」她悄悄地退后。

「......请......救救我......」汤玛士趴在地上,他的喉咙干得无法言语。

("母亲,你还好吗?我听见枪声......")村妇的女儿在远处问道,她的身影在挨在窗边,拉紧衣袍的模样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只是只野狗,」村妇回头说道,「快回去!」

「不是、我不是野狗!......」汤玛士大喊,「......请帮助我,好心人!帮帮我......只要一晚......」

("他是谁,母亲?")

那名村妇皱起眉头,她侧眼向汤玛士,那双黑眼充满斥责之意。「莉莉,快回去,别让你弟弟吓着了。」村妇喝令着。

("是、是的,母亲。")被爱称为莉莉的女孩沿着屋墙离开,但她在大树旁踌躇了一会儿,因为似乎瞥见了母亲身后的人影而感到不安。

「......而你,」村妇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我搬不动你这个大块头,如果你想要求得一夜庇护......那就自己走过来吧。但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此外我家没药品、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食物,你所能获得的就只有一个得以避风的角落。」

汤玛士轻轻地点头示意。等村妇走了几步之后,他也急忙追上前,但那女人走得又快又急,汤玛士半瘸的腿根本追不上,到头来他依旧只能朝着光走,挨着墙往可能是入口的地方移动。光即庇护所,他想象着光芒中藏着什么样的温暖,其温暖的形貌是柔软、干燥的床铺,躺在那不必担心梦魇追逐--才想到这,一股憎恨便油然而生。汤玛士知道事情都是自找的,他要恨也是恨自己,只是他无法不妒忌那些比自己更加富足、活着更有价值的人--他们有光、有一副健康的躯体,而汤玛士则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就连立足的基础都摇摇欲坠。

汤玛士便咳个不停,咳嗽声在风雪中显得微不足道;他的鼻血又再次涌出,那道血液难以言喻的滚烫,汤玛士使劲地想擦掉它们,拿着雪把热血给洗净。他以为自己又将看见月光,那片光与海令人发狂,然而汤玛士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不在海中,他不停打转的地方只是个湖泊,湖上的风暴让人沉沦、湖下的黑暗使人万劫不复。

「......我......我很正常......」语毕,他抬头看见一道光在不远处,同时有个人影伫立其中。「......我不正常吗?」汤玛士问。

「有段距离,先生。」村妇回答。她伸手将汤玛士拉进屋内,等他站进了屋子后便急着把门关上。

里头十分暖活,暖的让汤玛士不禁身子发软。屋子的格局不小,屋梁上挂着许多杂物,一座壁炉安放中央、些许家具框出厅堂的范围。这时莉莉站在炉旁的门边,她还是个少女、正值待嫁年纪,而莉莉的脚边又有个男孩悄悄探出头来,他是欧文,村妇的么子。

「把你弟弟给带进去,」村妇抱着枪杆挡在汤玛士面前,她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这名陌生人,「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得把鸡舍补强一下。」

莉莉听了便拉着她的弟弟往房间里走,关门前小欧文还问着今晚过来的人是谁,莉莉没直接回答,只说是一个可怜人。等两位孩子离去,村妇就赶着汤玛士到壁炉前取暖,此时炉火将熄,于是她又替汤玛士添了几块干柴。

「......这里是哪?」汤玛士问道。话一说完,他就倒在地上。

「贝弗洛。」村妇回答。

「贝弗洛?......看来已经有段距离了......」他微微发颤,融冰与血水让他的身子都湿透了。

「你是逃犯吗?」

「......不......我没、没犯罪......我只是迷路了。谢谢你的仁慈,我是弗兰姆的......弗兰姆的汤玛士......」

村妇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等她确定汤玛士没有危害后才去厨房盛了一盆水过来替对方清理伤口,并从柜中取出了点平常消毒用的药草粉。村妇的所作所为不是因为信任,她只是担心汤玛士会死在家里,到时候处理起来肯定会很麻烦;这段期间她不多问也不探究,村妇甚至避免与汤玛士四目相对,好像担心他会突然发疯一样。

那些伤口大小不一、而且分布全身,一看就知道是狼群所为,那些咬痕深可见骨,爪伤参差但整齐。不过比起逃离狼群的事,村妇更奇怪的是汤玛士身上为何没有半点冻疮,此外伤口几乎没有化脓与结疤,它们就像刚烙上去的一样。就算再怎么强壮,也没有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除非汤玛士不是个人类。

一瞥眼,村妇看见一些伤口缩小了,皮肉轻轻阖上,新血涌出--她退了一步,手上布块随之落下。「怪物。」村妇脱口而出。

「......不、不!我是个人类......唔呃......」汤玛士在地上抽搐着,「......一个正常人......请相信我,女士!」

「你根本没资格谈正常!」她低声吼道。

「......我会受伤、会疲倦......我像个人一样说话、能思考......我没有发疯,我很正常!」他咬紧牙关,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小声点!」村妇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害怕,眼前的怪物不过只是个神智不清的家伙,他无害、甚至不可能伤害任何人,「嘘......我的孩子们还要睡觉,先生。」

「......睡觉?是的,睡觉......人类都需要睡眠......我也是,」汤玛士用手遮住了眼睛,动作僵硬又缓慢,「我......我要睡觉。请让我在这里休息,女士,只要一晚就好......一晚......」

他卷曲的躯体不时颤抖,血与融雪在地上积成了一滩污水,但那片水令他感到安适,倘佯其中有如置身于母亲的怀抱。就像汤玛士说的,他睡了。

村妇拾起地上的布巾。她绕着汤玛士周遭走了一圈,脚步刻意放的又缓又轻,绷紧的神经连一点地板声都容不下。原本回房间的莉莉又走了出来,她想开口问母亲到底怎么了,但莉莉只是比了一个动作要她回房间、不要多问,自己则拿起了枪杆坐回壁炉旁藤椅。

她叹了一口气,随后又起身添了木柴。此时汤玛士做了恶梦,他口中喃喃自语,讲着血与月的事情--那些话没有逻辑,只是在几个特定的词上打转,声音微弱、语意含糊。

「不要害怕......」村妇不禁说道,「.......不要害怕,你在家里。」

强风逐渐停歇,但大雪依旧,村妇家中的火光如此微不足道,看似余烬将熄。然而那道光芒一直闪耀着,直至晨曦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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