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希望你不要恨我,我只是太爱你而已。
突然门敲响了,上官尔寻惊得马上坐了起来,是谁?是谁这么夜深了还来敲门?会不会是爹爹?要是爹爹就惨了!
只听得门外传来凌思的声音:“公子,我给你送药来了!”
云惜头也未抬,淡淡地应了声:“嗯,进来吧。”
门随之被推开了,凌思背对着门口进来,因为他手上端着药碗,不方便用手推门,只能后背用力。
上官尔寻挨近了蚊帐瞧着凌思走了进来,把药碗放在了桌子上,“公子,药放在这里了,天冷,趁热喝了吧。”
由于蜡烛的关系,凌思处于光明地带,上官尔寻处于昏暗地带,因此,从床上能够清晰看得到外面,而从凌思处则一点也看不到床上情形,不过凌思却发现床边摆着二双鞋子,随即惊讶地叫道:“公子,你看,你看,怎么会有两双鞋子呢?”
上官尔寻心里一咯噔,心里暗骂,好你个凌思,送药就送药嘛,药送到了还不走!眼睛乱瞟看个啥?
云惜瞥了一眼那两双鞋子,脸上露出笑意:“哦,没什么。可以是有两只大耗子把它们叼到这里来了!”
“大耗子!这得有多大的耗子啊!连鞋子都叼得动!我去看看!”凌思才走了几步,就被云惜喊住了。
“不要看了,不就是大耗子么?以前在云家的时候不是见过很多么?告诉你,越有钱的人家,通常耗子越大!好了,这么晚了,你也早些回去洗洗睡吧,这药放在这里,我会喝的。”
床上的上官尔寻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了,如果凌思再往前多走几步,一定能看到躲在床上的她们,好在云惜拉住了他,她一直吊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要是让他知道,她们三个人同床的话,说不定就会被泄露出去,到时还不知道外边的人要怎么说她了。
凌思听话地出去了,正在他要关上门的时候,床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声音,凌思刚刚迈出去的脚果断地又进来了,门又被打开了。
“不对,公子,这声音……你刚刚听到了么?”由于他隔得有些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他能够确定的是,那一定是女人的声音。
上官尔寻马上扑到了秦飞真的身上,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吼:“你发什么骚,叫什么叫?”
云惜站了起来,“你听错了,刚刚是我拖动桌子的声音,快回去吧。”
“公子……那里。”凌思手指了指床那边,声音放低了不少,“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上官公子的!公子,我走了!”
说完,他还轻手轻脚地一副做了贼的样子走到门口,又贼头贼脑地把门轻轻地关上了。
只留下屋内三个人风中凌乱。
云惜实在是无语,凌思啊凌思,你所说的女人不正是你刚刚提到的上官公子么?还正好被她听见了,他实在为了凌思以后的美好生活担忧啊!
上官尔寻掀开被子跳下床来,连鞋子都没有穿,跑到云惜的面前,往椅子上一蹲,“这就是你的好贴身小厮!”
云惜面无表情:“过奖!”
“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藏过别的女人没有?”
“胡说八道!”
“凌思他刚刚都说了,他会为你保密,还特别说明不会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不可理喻!”
“哼!不管你有多少,我通通将她们娶过来,让你看得到吃不着!哼哼!”实在冷得受不了,上官尔寻马上飞奔着跑回床上了,一回到温暖的被子里,看到秦飞真,不爽地质问道:“你刚刚为什么故意发出声音?”
秦飞真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刚刚在被子里好像摸到了一个东西。”
说着,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上官尔寻定睛一看,脸上倏地变得通红,只见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上官尔寻贴身用的东西……女人的肚兜。
其实上官尔寻从小到大都不用肚兜的,唯一一次用过是在她和云惜成亲的那天。那天,她故意穿了一件在里面,本来想着能够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身材,谁知成亲当晚没有机会,以后则更是没有机会了。
后来,肚兜没看见了,一直找也找不到,原本竟然在云惜的床上。
于是,上官尔寻和秦飞真紧紧地盯着那块粉色的肚兜,脸一块红一块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上官尔寻想的是,云惜偷偷地藏着她的肚兜是干什么的?难道……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喜,难道他是喜欢上她了,不好意思说,所以拿着她的一件贴身之物睹物思人?
秦飞真心里暗道,这个上官尔寻以前不会就是戴着这块肚兜勾引云惜的吧,就她那样的平板身材,够看么?
恰在这时,云惜走了过来,当他看到秦飞真手中的东西时,脸上也僵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尴尬两个字,秦飞真在内心暗笑,上官尔寻,这次你出的丑够大的了吧?
过了一会儿,秦飞真将肚兜抛在了地上,“这块东西,都不知道是哪个丫鬟打扫的时候留下来的,也真是太粗心了,难看的款式,难看的颜色,土气。”
见肚兜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地上,上官尔寻有气不能发,更不能上去捡起来,又听得秦飞真在那里大吐不好看,只得黑着一张脸道:“是啊,你说得是。”
云惜看了上官尔寻一眼,低头把肚兜捡起来,放在一边椅子上,淡淡地说,“我还要看会书,你们请便。”
说完,回到桌子边端起药来喝了,继续捧着书看,上官尔寻默默地躺了下来背对着秦飞真,没再说话。秦飞真仪态万千地笑得耐人寻味,也躺了下来。
上官尔寻一直在心里懊恼,怎么肚兜就跑到床上来了,看刚才云惜惊讶的表情,肯定不是他偷偷藏起放在床上的,他讨厌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想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偷偷塞到床上的吧?难道他心里真的是这么以为的?不会吧?
这下在他面前丢尽了脸面,实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着想着便就睡着了过去,第二天清晨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昨晚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转过头一看,床上空空如也,秦飞真不知去哪里了,连云惜也没有看见。
上官尔寻惊得马上坐了起来,下了床就看到正趴在桌边睡觉的云惜。
昨晚她睡得很沉,连他上没上床睡觉都不晓得,冬天深夜寒冷,半夜里炭盆估计就会熄了,那时候只会更加地冷,他竟然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他的身体受不住的!
上官尔寻脸上满是心疼和自责,如果早知道他会这样,她就不会这么任性了!
再一看,他的身上披着一条厚厚的毛毯,腿上也盖着衣服,应该是秦飞真帮他披上的,但她去哪儿了?
上官尔寻穿戴好衣服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睡颜好像小孩那样纯真,没有了面对她时的冷漠与梳离,留下的只有温和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