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指使你们来的!”不是问,而是充满命令的口气。杨瑞涵身上的狂妄霸气显露无疑。
“既然王爷那么想知道,就去问阎王爷吧!”带头的黑衣人冷笑着。
话一说完,手中的剑便朝着杨瑞涵飞去。而在后面待命的黑衣人也从四面行动起来。
杨瑞涵一边与黑衣人对起招,一边看着楚凝笙,眉头轻皱,似乎有些担心。
楚凝笙看着朝自己面门而来的利剑,没有多大反应。她并不认为这些人会傻到放她一马,或是瞎了眼没看见她的存在。一个轻盈的转身,一条细细的白绸从楚凝笙的袖子中飞出,直击已经到了面前的利剑,“顾好自己!”楚凝笙有些生气,这个人是怎么了?难道不知道刀剑无眼吗?即使武功在盖世还不是有吃瘪的时候,真是不要命!
杨瑞涵轻轻松了一口气,“女人,小心!”一个麻利的踢腿,一个黑衣人已经倒地,失去了知觉。
楚凝笙倒也不急,白绸出,必有人倒地。
终于,带头的黑衣人慢慢地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心下有些慌乱。他眼睛往楚凝笙和杨瑞涵身上看去,一丝诡异的神色闪过。突然,黑衣人身子一掠,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器,往楚凝笙背后而去。
楚凝笙意识到背后的危险,但是无奈前面的又一黑衣人又被死死缠住。
“小心……”一声惊呼。楚凝笙只觉得自己落进了一个有些僵硬的怀抱中,而四周的危险已经不复存在,黑衣人已经都阵亡了!
“你没事?”背后传来杨瑞涵的声音。
“没。”楚凝笙轻轻推开杨瑞涵的怀抱,她只感到他的怀抱有些异常的冷。
“爷,属下来迟,请爷恕罪!”这时,暗夜带着一群人急急赶来。
“没……”刚要说话的杨瑞涵此时‘噗’的一声,一口黑血从嘴角流下。
“你……”楚凝笙一惊,急忙扶住欲要倒地的杨瑞涵。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搭杨瑞涵的脉搏,楚凝笙眉头一皱,心中思索道:“好乱的脉搏!黑如墨汁的血!这明显就是中毒。可是,这是什么毒……”
“爷……”暗夜担心地唤了杨瑞涵一句。
“我没事!”杨瑞涵抚平楚凝笙的皱眉。
“闭嘴!”楚凝笙心中有火,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杨瑞涵的睡穴。
杨瑞涵微微一笑,终是失去了知觉!
涵王府中安静得可怕。
主居室中,楚凝笙一身白衣显得有些憔悴。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怎么就是探不出个所以然来?”楚凝笙轻按眉间,似乎想赶走一脸的疲倦。
“王妃,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吧!”一边的暗夜忍不住开口道。要是王爷醒来了,而王妃却倒下了,那他还不被王爷给剥层皮。
“我怎么可能睡得下!”
“可是……”暗夜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楚凝笙打断。
“暗夜,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妃请说。”暗夜恭敬地说。
“你真心信任本王妃吗?”第一次,楚凝笙拿出了自己的王妃的头衔。
暗夜呆滞了片刻,收回惊愕,说道:“属下不解,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是吗?”楚凝笙不紧不慢,“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话一说完,楚凝笙将深邃的眼神投向暗夜。
接下楚凝笙的眼神,暗夜站得笔直,毫不犹豫地将眼神与楚凝笙对视。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主子要娶她?”暗夜心中想到。这种种问题一直困惑着他,“她确实很美。即使现在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还是无法遮挡住她倾国的容颜。”想到这里,暗夜不禁有些呆了。
楚凝笙轻轻一笑,收回目光,继续说道:“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杨瑞涵会娶我?我究竟凭什么做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又或许,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
暗夜听着楚凝笙的话,脸色一变,随即说道:“属下不敢。您是主子选择的,就是属下要服从的!”
“即使是心中有疙瘩,有不解?”楚凝笙看向床上静静躺着的杨瑞涵,似乎有些走神。
他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就这样躺在那边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有点微弱的气息,楚凝笙会认为躺在那边的是一具死尸而已。
“属下惶恐”暗夜抱拳跪下,“您是王妃,同样是属下的主人。王妃的命令属下违抗不得,也不敢违抗。”
“起来吧。”楚凝笙淡淡地说道。
暗夜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还好自己没有看轻她。要知道刚才她得话中哪一句不是话中藏针?也对,王爷本就不是寻常人,他所看中的人又哪里会是寻常人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的人!
“既然我的话还有分量,现在,我要你去办一件事。要以你最快的速度。而且,你必须保证无闲杂人等知晓此事。”楚凝笙一脸严肃地说。
“属下遵命。”
拿出一封信,递给暗夜,楚凝笙说道:“送去‘血玄门’”。
“‘血玄门’?”暗夜有些惊讶。
“有疑问?”楚凝笙看向暗夜。
“没有,属下马上行动。请王妃保重,因为属下认为此次王爷中毒这事太不寻常了!”暗夜也是一脸认真。这是他的职责。他必须保护好他的主子的安全。但是,这次王爷却出事了,至今还昏迷不醒。他绝对不能让王妃也出事。
“嗯,你去吧。”楚凝笙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她只能一试,希望能来得及。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为什么暗夜还没有归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在淡定的楚凝笙现在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看着床上躺着的杨瑞涵,楚凝笙一脸担心。
走到床边,坐下,伸出纤纤素手轻搭杨瑞涵的脉搏,楚凝笙轻轻叹了口气,“这毒是压制下来了,可是,又能支撑多久?”拿出一把匕首,楚凝笙撩起袖子,露出一道伤口的手,匕首在一次划了上去。楚凝笙吸了一口气,将缓缓流出的血倒进碗里。
“小姐!”一声惊呼声响起,“您这是在做什么?您怎么能伤自己?”
“锦书?”楚凝笙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锦书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您竟然伤害自己!”锦书赶紧拿过楚凝笙手上的匕首,拿出自己的绣帕,为楚凝笙包扎着。
“锦书,我不是在伤自己。”楚凝笙露出安慰的一笑。
“不是在伤害自己?”锦书急了,“要是血流不止,您会没命的,您还说不是在伤害自己?”
“哎……”楚凝笙轻轻一叹,“或许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