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不好意思昨天断更了,加班到凌晨一点,实在困得不行,原谅丸子吧,今天两更奉上,希望朋友们多多支持,帮忙推荐,收藏一下,谢谢啦。
2008年4月30号,我踩着五一小长假,去和舍友告别我们的大学最后时光。旅行的最后一站选在了泰山,从上大一时候,就觉得有一天一定要征服这个五岳之首,要看看这将近一万个台阶是如何筑上的,要体会下泰山顶上观日出的博大,要感受下五岳独尊的宏伟。于是我们两枚小女子分风尘仆仆地去了,全然不顾那天的登山人数突破三十万的大关。
就在这三十万的庞大数字中,我和林睿哲相遇了。不可避免的。
那时正值我考研面试失败后的郁闷期,一切对我来说全然没了新意。舍友和我算是一起患过难,共过苦的孩子,买好了去泰山的票之后跟我说,走,一起爬泰山去。我就什么都没考虑。
就在从火车站通往泰山脚下红门的公交车上,和他遇上了。当时印象很深的是,车子里的女生基本都是别人的女朋友,而其余结伴而行的基本都是一窝窝的各种男生,我和舍友算是车里一看就能断定单身否的另类女性。
当时是林睿哲先过来和我们搭讪的,后来因为这件事我还鄙视了他很长时间。尽管他说他当时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和我说说话。
他的笑容像极了我喜欢的佟大为,很阳光很灿烂,也很桀骜。当时疯迷佟大为的电视,不管剧情多烂,都会捧着看个没完,与其说是林睿哲本身打动了我,不如说是因为林睿哲像极了佟大为打动了我。只一眼,怦然心动。
其实我们的交谈全是些无聊至极的话,后来我才意识到,搭讪也是一门艺术,搭得好的,对于以后的发展提供关键性的帮助,搭得不好的,只会产生副作用。我们两个,应该就是后者,因为我们说着的尽是与以后无关的话题。
本来就要到了彼此交换电话,或者扣扣号的时候,结果车到站了,结果舍友一场内急,把林睿哲连同我的心动一下子冲跑了。
那个泰山,后来在我极度郁闷和压抑中被征服,日出没看到,邂逅被溜走,就连最后的登山拐棍也在毕业清场时依依不舍地丢下了。后来我和小夕说起这个桥段时,她说这么不靠谱的事你也做的出来,还真相信萍水相逢啊;后来和林睿哲说起时,他说如果当初和你一起爬了泰山,我可能就不喜欢你了,距离产生的不仅有美,还有思念。
之后我费尽一切心思,用尽一切可能的网络手段,终于把丢失的林睿哲找了回来,那天,正是5月12号汶川大地震发生的日子。那天晚上怀着对那些已故生灵的告慰和哀悼,我和林睿哲从下午六点聊到了凌晨两点,第一次那么疯狂,第一次忘了时间还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林睿哲用一句,不要一下子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否则明天就没有什么可以聊得了。结束了这场聊天。
那天举国上下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全都笼罩在万分悲痛的基调中。我在心里一直忏悔,是不是我不该和他聊天或者至少换个日子,这种有悖于主旋律的叛逆会不会遭受打压。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那次聊天也很符合国情,因为最后没有聊成欢天喜地,而是打下了一个悲催爱情的地基。
一想到林睿哲,我的心情瞬间就会压抑,不是说好不去想的么,不是在劝小夕的时候仿佛放下了么,不是也在期待后来的美好才会去和崔亮相亲的么。只是自己在胡闹,还是觉得忘得不够牢靠。
第二天,我被孩子们的叫声如期唤醒,正要准备和他们一起去有氧呼吸时。看着刘凡元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走近之后我才发现是鸡蛋,家里养的笨鸡蛋。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来意,几个孩子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洛老师。
刘凡元怯怯地叫我,那是我来东崖洼以来,他第一次在课堂外叫我。
这是我奶奶让我给你的,她还让我跟你说,你是好人,谢谢你。
我怔怔地接过袋子,觉得无比的沉甸甸,就好像里边装的不是鸡蛋,而是他们祖孙几个人的心意和感激,不过是二百块。或者不够买一条像样的裙子,也许买不到一个新款的包,却换来了一个孩子和他奶奶最高的致谢和感恩。这是昂贵呢,还是低贱呢。
你回去吧,跟你奶奶说,礼物洛老师她收下了。谢谢她,早上早点来上课,老师还要检查你们背诵呢。
我知道了,洛老师,ByeByeTeacher!不对,是ByeByeNancy!
刘凡元把我的英文名字叫的很好听,临走,我看到他嘴角上扬,那种害羞里含着隐隐的愉悦,让我觉得,现在支持他的世界可以快乐的,除了爷爷奶奶,就剩下熟悉的玩伴和新鲜的知识了。
那几天,我把之前的备课记录和代转化生报告和后进生家访,全都从来条理地捋顺了一遍。不管将来会从事什么,至少现在我的身份是东崖洼小学的一名支教老师,我必须尽职尽责。
周五的时候,校长让我去市实验小学听课,是R城和D城的优质公开课评选,所谓的评选不过是幌子,实质就是D城过来传授下他们的经验,让作为后辈的R城虚心讨教和学习。
那天中午我拿着一百块的会务餐费补助,没有去生态园吃饭,而是去路边买了个肉夹馍。在咬第一口时候,被辣椒呛了一口,眼前突然蹦出来了刘凡元。
下午三点左右结束的时候,莫莫就给我打来电话了,我知道她肯定是回到R城了,约我见面。我挂断了电话,给她发去短信:临时有点事,办完我打给你。
我坐上7路车去了趟新业房产,找到了当初聘我去东崖洼的胡经理。
新业华府是新业房产最新的一个项目,它汇集了高端学区房,市区黄金地段房,将来R城最具升值空间商品房,三重无懈可击的优点。成为R城目前最值钱的在建项目,之前听校长偶然提及,说胡经理的初步预测,保守估计,一平大约9800块大洋,当初我们大学刚毕业,多层也不过4000块一平米,转眼两年的时间,翻了一番。
给胡经理打了三五个电话,才确定他的具体位置,身份的人,还真是矫情,唯恐一招不慎被绑架了去。见到他时,他刚从施工现场回来,戴着个安全帽,感觉和几个月之前见他很不一样。有种亲切,也有种朴素,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小洛,这个月的工资,我回头打给你。
奥,胡经理,我不是为工资的事儿来找你的。
那是,有什么其他的事么?
我把之前写好的,刘凡元的材料交给了他,和他大体说了下。他接过材料,很平和地说,
我回去看看,不过这种情况太多了,我回头跟老总还有工会再说一下这个事情。
好的,谢谢你,胡经理。
说这么客气,咱们都是为了帮助孩子么。对了,在东崖洼适应得怎么样啊,条件比较艰苦啊。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过些天,可能省电台和咱们黄海晨刊要对你的事情做一个报道,到时你准备一下。义工联的好像也会一起去。
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准备的。
我快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
不好意思啊,胡经理,我还有事,约了人,就不去了。回头有机会请你吃饭。我先回去了。
挎上包,我就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和他单独吃饭的场景就觉得很恐怖。虽然刘凡元的事,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心去办,但至少我已经做了努力。胡永盛给我的感觉,有时候像个爸爸,又有时候像个哥哥,刚到东崖洼那段时间,他电话打的特别勤。我都觉得有些烦了,最近可能项目比较忙,很少给我打电话了。总觉得和他们那样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坐上公交,给莫莫回了电话。
你到海曲路的大世界等我吧,我十几分钟过去。
奥,好的,我坐上7路车了,估计得二十分钟吧。你要是到的早,你等我啊。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好的,到时电话联系。
事实证明公交车要比铁驴子的速度快,我到大世界时,还不见莫莫的影子,心情却莫名地小激动起来。对于我这个路盲样的人物,我一般都告诉朋友我在哪个地方呆着不动,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电话响起时,莫莫跟我说要我别挂电话,后来她一句,我看到你了。我也远远地看到她了:
穿了一件黄色的外套,一条米色的裤子,一双小船鞋,扎个马尾,背着一个斜肩背包,风尘仆仆来到我面前。走近之后,我才发现,她竟然变得如此瘦小,那种消瘦已经不能用苗条来表达,看了之后,心里隐隐作痛,这是我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个风光无限的气质美女么,这是曾经被我打趣前凸后翘的S型美女么,就像突然一场大病过后的复苏,又像是许久年没见荤腥的营养不良。湖北的这两年,很难想象莫莫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印象,跟两年之前,大相径庭。
怎么了你,小桐,不认识我了。看了老半天了都。
不是,莫莫,你怎么这么瘦了呀,天天不吃东西的嘛,我记得你以前身上多少还长点肉啊。
熬夜熬得吧。倒是你,还是老样子,时间在你这是停留的么,还是那个傻样。走吧,咱们去逛逛吧。
我们先去看了鞋子,又去看衣服,后来驮着电脑的我实在觉得累,就喊了下辛苦。
走,请你找地方喝东西去。
我们去了城市咖啡厅,因为外面招牌上扎眼的上上网,聊聊天,听听音乐,确实很吸引人。
我点了个法式拿铁,她要了个卡布奇诺,加了个鲜果奇缘。
我打开了超级小本,她拿出了Ipad。
莫莫,跟我说说,为什么会去湖北,没有在南京读研啊?
当时突然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读书了,想工作呢。
那为什么现在又想着辞职了,不在湖北好好发展呢。
唉,我觉得如果我留在那,可能我这一辈子基本就定型了。我不想要那种五年十年都一个样子的生活。
奥,你这想法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一般女生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都会想着有份安稳的工作,找个安分的老公,过上安宁的日子。
哈哈,小桐,你说话还是这么一套一套的哈,不去当作家,真是可惜了。对了,我之前跟你提到那个,你可以先写一些东西,拿给我那个同学看,他人很好的,当然,也很有才。
他是你大学同学么,你大学不是读的气象学么?
是在话剧社认识的,后来发现我们一级,就同学相称了。关系一直还不错,联络着。
和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当然是和吴大尚啊,我让他猜猜我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呢。
自从上次和他聊过之后,中间都没怎么聊,今天一见到莫莫,突然想起了他,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连锁反应吧。
行呀你,小桐,你要是和大尚好了,我还省下一份红包了呢,哈哈,我这亲同学给你们俩包一个大的,保证你满意。
莫莫,你少刺激我哈,什么叫我和大尚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