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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葛瑞森的下落

出云低头看着矮人的脸,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葛瑞森?”

矮人突然被挡住视线,好好的兴致也没了,看了看出云,有点没好气的说道:“人类,你看起来倒是有些特别,你不知道你挡住了我的视线吗?”

出云退后一步,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找他。”

长胡子矮人并不买账,反而用手拨开出云的手臂,回到他靠窗的桌子上重新坐了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出云见状,也跟着坐到矮人的对面,道:“大叔,你真的知道葛瑞森船长?”

矮人还是只顾自己喝酒,表情却是不变,一副知情的样子。

看热闹的赌客们,围在一起聊了几句,纵然这赌局罕见,但也经不得细聊,便又各自走开了,酒馆变得安静了起来。

出云挥挥手,跟酒保要了两杯朗姆酒,其中一杯他推到了矮人面前。

矮人接过酒,终于看了他一眼,说道:“少年,不要随便叫矮人大叔,你妈没教过你吗?”

出云意外的看着他,可这矮人就是中年胡子大叔的模样。妈妈,他想,自己自从上了晴日峰,再没有回过无风岛了,这一次被怀疑而离开潘达利亚,归家更不知道在何夕?想到这里,他又看着矮人的眼睛,希望从那里找出葛瑞森的下落。

“看什么看,少年。”矮人认真地说,“看你的样子,有十几岁了吧,哥哥我今年十八,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才说的过去。”

出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矮人继续说道:“半年了,我半年没见过葛瑞森这老家伙了。”

出云等待着。

“看在你请我喝酒的面子上,我认识葛瑞森,他是一个船长,平常在荆棘谷和西部荒野之间来回跑,接些运货的活,就是运那些东西,你知道的。”矮人喝了一口朗姆酒,“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

出云也喝了一口朗姆酒,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要断了,让他有点沮丧。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又问矮人是否见过熊猫人?

“熊猫人,我没有见过,不过他们酿的酒真是好东西。跟葛瑞森一起出海的时候,听他说起一种叫风暴烈酒的酒,真是极品啊。”矮人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这一次出云没有失望,不知道熊猫人,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说的风暴烈酒倒是好像有些熟悉。

“风暴烈酒?我倒是认识几个,那么大哥,你曾经和葛瑞森船长很熟悉吗?”出云说道,“你会不会还有办法可以联系到他?”

那矮人听到出云说到风暴烈酒,两只灰褐色的眼睛突然好像在发光。“风暴烈酒,少年,如果你身上有这种酒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葛瑞森的秘密。”

出云大喜,并且告诉矮人他身上碰巧有一点风暴烈酒。这酒是他从迷踪岛离开时,风暴烈酒家族送给他在路上当水喝的。

矮人看着出云拿出一个小瓷瓶,一把抢过,出云也没有阻拦。他双手捧着瓷瓶放在身前,打开瓶盖,闻到了一股令他沉醉的酒香。他的表情十分陶醉,双手捧着瓶子,想要送到嘴里,却又久久不能移动半分。出云觉得他的手臂看起来是在发抖。

他终于喝了一口,脸上全是满足的神情,身体也向后一靠,头就踏在椅背上,好像是泡足了温泉,还享受了一次舒服的按摩。然后,他开头了:“葛瑞森已经半年没有出现了,其实我也想找他,他接了货送回西部荒野的时候,我偶尔会在他的船上当水手,那是刀尖上淌血的日子,但也好过这里死气沉沉的每一天。”

出云问道:“你刚才说的秘密是什么?”

矮人叹了口气,道:“葛瑞森曾经告诉我们,他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末都会在荆棘谷北部的海湾待一会,在那里准备必备的粮食。有人说他在一个山洞里藏了不少东西。”他掏出一个徽章,“那个地方很隐秘,就算找到了也会被当作敌人对待,只有拿着这个徽章,我们才能见到他。”

出云看着这个徽章,那是一个圆形的银色徽章,上面刻着一只鹰。”就算秘密,从这里找过去应该也不会太远,有这枚徽章,你怎么不去找他?”

听到这话,矮人笑了:“少年,你可知道荆棘谷里最不缺的就是毒蛇和猛兽,一般人是不可能从藏宝海湾走到北部海湾的,更何况那该死的山洞,谁知道在哪,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我赫米特-纳辛瓦里还想多活几天。”

对毒蛇和猛兽,出云自信还是可以对付的,所以没做过多考虑,他接着对矮人说:“那么纳辛瓦里大哥,你愿意把这个徽章给我吗?”

那个叫做纳辛瓦里的矮人,看了看手里的徽章,竟然有些犹豫。他没有接出云的话,反而问道:“少年,看你年纪轻轻,一个人在九死一生的荆棘谷来干什么?”

出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说明了来由。

“原来你是一个武僧啊,还从熊猫人的故乡潘达利亚那么远的地方来。”矮人看着出云的眼神变得很是羡慕,“我纳辛瓦里也希望能像你这样探险,可是现在却在这个巴掌大的藏宝海湾做着苦工,都是为了生活啊。”

矮人的话居然多了起来,这一说就开始收不住了。于是,出云知道了他出生的地方:铁炉堡,一个藏在深山中的大城市,那里有众多精美的建筑,有发达的科技,还有各式各样的职业训练场所,那里的人们早上匆忙地奔向工作的地方,晚上又匆忙地回到自己的家。繁华的城市,生活却显得格外忙碌,忙碌地让纳辛瓦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

有一天,矮人踏上了通往暴风城的地铁,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在暴风城的码头上,他遇到了葛瑞森船长,成为了他的水手。矮人结实的手臂是天生划桨的工具,他在船上经历过整月整月没有风景变化的航行,也经历过猛烈的暴风雨,跟海岸边的鱼人搏斗,保护货物,也曾在荆棘谷的沼泽地里,在和巨魔的战斗中,失去过同伴。

半年前,他和葛瑞森船长来到了藏宝海湾,可船长却突然不辞而别,只留给矮人和他的同伴们一支猎枪和一笔不多的钱。为了生活,矮人和同伴们在经历短暂的放纵之后,在藏宝海湾的码头坐起了搬运工。

“真是个不幸的故事,我的朋友。”出云和矮人聊得高兴起来,推杯换盏间,他也为矮人的遭遇唏嘘不已,并向他表示,等他找到葛瑞森船长,一定再来藏宝海湾接他。

“噢,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矮人看起来有些醉了,“你知道吗?在几年前,我特别喜欢写作,还曾在铁炉堡的图书馆里跟那些学者学习如何写作。来到藏宝海湾以后,我曾经想过把我这段时间的故事写下来,却始终没有动笔。”

出云对矮人更加另眼相看了,道:“为什么没有动笔?”

矮人又喝了一口风暴烈酒,道:“因为,我每天苦工的工作结束以后,我累极了,只想躺着睡觉,或是来这里喝一杯,再也不能做别的什么事情了。”

这一次,出云好像想起来什么,道:“师父曾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写作是个好习惯,只要你开始拿起笔,总会有收获的。”

矮人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两人彼此对饮,到日落。

临别时,纳辛瓦里留下了葛瑞森的徽章,换回了两瓶风暴烈酒,跟出云一句鼓励的话。

许多年以后,荆棘谷出现了一支纳辛瓦里远征队,矮人领队赫米特-纳辛瓦里写下了一部叫做《荆棘谷的青山》的经典故事,其中细说了他在荆棘谷狩猎和历险的故事。这部小说的原稿还闹出了一个不小的风波,甚至把众多来荆棘谷的冒险者们牵涉其中,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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