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长安真的把皇储给的戒指牢牢戴在自己手指上了,跪着的几个姑妈几个表姐妹五脏六腑痛苦地抓挠着。太痛苦了,凭什么是柳长安?
失去父母,欠债四千万的柳长安,怎么会被皇储大人戴上了订婚戒指?
这点,皇储大人本人先给出了初步解释。
柳长安的下颚被面前男人伸出的手指捏住,她能感觉到那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指尖,带着薄薄的凉意,让人发抖。而他一只手指抬着她的小下巴颚,翘起的大拇指是摸到了她的唇皮上面。
女性的嘴唇娇嫩,仿佛一朵从未被人采摘过的花朵,散发幽谧的气味。
他的手指在检视,检视她嘴唇上的每一点痕迹是否残留历史:“刚铎皇室的新娘子,必定是最干净的,纯洁的,从来没有被污染过的——你,干净吗?”
听到这话,一头雾水的何太太突然反应过来,跳起来说:“她,她和我们家——”
话没完,显然她跳起来的这个动作本身触犯了王威。白君尧身边面无表情的皇家护卫一个瞪视下去,何太太软了腿。
幸好她停止了自己的话,只听皇储大人的声音继续这样说:“敢玷污刚铎皇室新娘子的人,一律诛杀九族。”
何太太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抱住母亲的何向阳,两眼射到柳长安那儿。
柳长安从他眼神里可以清楚地读到怒火滔天、天地不容,对此,她只觉可笑。怎么,婚是你们何家先说退的,现在这眼神什么意思,突然想反悔了?
收回视线,柳长安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想清楚了,答:“我自认很干净。以前,和他家说的亲,他们家人都说是玩玩的。我和他连牵过手都没有。”
对于她这番沉着冷静的回答,白君尧的嘴角往上一扬,流露出了一抹富含深意的弧度。
头顶上的人影突然闪电般伏落下来,天罗地网的霸气覆盖住柳长安来不及瑟缩的娇唇。
男性的味道充满了掠夺性,在对比之下显得无力虚弱的娇唇间尽情肆虐。
吸气,吸不到,嘴唇紧紧地被他堵住,柳长安感觉自己在掉进一个漩涡,一个叫白君尧的男人的漩涡里——
好痛苦,快窒息了。
她的手抬起抓到了他的肩头上。
感觉自己肩膀上被小猫咪的爪子挠了下,白君尧微眯个眼,松开了她的唇瓣。手指将她的下颚抬高,帮助她的鼻孔畅通吸气。
灌注了清新空气的柳长安,仿佛重新活过来。睁开眼,上方至尊的湛蓝眸子里闪过抹光,写的满足二字。从她这个吻,可以看出她的确很干净。
柳长安却没有真正缓过气来,刚才,是她的初吻,这么的,突然没了——
姑妈们,表姐妹们的目光,落在柳长安被吻的嘴巴上,在被威严的王威一扫时,又马上低下脑袋去。
“给你两天时间准备。”任性的皇室大人撸高袖管,扫过手腕上表钟的时刻,撇下这话,转身。
所有人退开让路。那双率领千军万马的军靴,哒、哒、哒,消失在了灵堂门口,余下满堂的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