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的车队乱做一团,数辆装甲突击车绕开被击毁的汽车四下散开,但是敞篷式运兵车中的乘客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直接暴露在致命的白磷弹的毒火笼罩范围之内,所有人纷纷翻过车围栏努力逃离恐怖的白色火焰。
有许多人被燃烧的白磷命中,运气差的更是身中数团蚀骨毒焰,翻出车斗后在地上不住打滚发出阵阵哀嚎惨叫。
侯赛因和卡迪伽别过头去,用手捂住孩子们的眼睛,不让他们看到这幕惨烈的情景。侯赛因强做镇定安抚着三个孩子
:“没事的,孩子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士兵们已经稳住阵线,他们分出一波人救助伤员,剩下的士兵四下构筑临时阵地进行警戒。
先前发射飞弹的无人机被一名神枪手击落了一架,另外一架无人机却被它逃走了。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看着摆在身前的无人机残骸,脸色阴沉的像烧糊的洋葱汤!
就在刚才他得到了战损报告,他的部队战死了二十三人,另有五十一名士兵不同程度的受伤。
他脸上的咬肌绷的坚硬若铁。
一名工兵检查完无人机残骸后向指挥官报告
:“Sir,这是一架由华夏民用无人机改装成的无人侦查攻击机,我们的行踪应该已经被叛·军发现了。”
指挥官沉吟片刻说道
:“全员急行军,加速进发。”
这个时候,一名士兵跑到指挥官旁敬礼说道
:“Sir,我们在附近发现五名可疑人员。”
指挥官一愣,顺着士兵跑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二大三小五人被士兵们押着走了过来。五人吓得脸色发白,浑身不住地颤抖。
:“怎么回事?”
:“我们遇袭时,这五人就在一旁,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叛·军成员。”
指挥官闻言微微皱眉,接着向副手使了个眼色,副手立刻会意,向着五名俘虏快步走去。
当指挥官安置好伤员与阵亡者后,他的副官快步走了过来。指挥官推了推头顶的贝雷帽问道
:“结果如何?”
:“已经审问过了,这些人没问题,他们是从凯拉里姆市里逃出来的难民,他们的汽车也搜查过了,除了生活用品外没有任何违禁品,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
一旁的工兵接话说道
:“从发射机功率来看,改装的无人机有效控制半径五十公里,我想应该不会有哪个叛·军会傻到当着我们的面操控无人机。”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把他们放了,全军急行军!”
侯赛因驾着汽车转头向着埃姆加耶特市驶去,就在刚才他与家人经历了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幕,遭遇袭击后变得敏感无比的士兵将他们抓了起来,侯赛因一家人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而且因为人口基数的缘故,士兵大多数都是逊·尼派****,所以他们在发现侯赛因一家是什·叶派****后态度更加恶劣,侯赛因很担心他们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他们枪毙了。
好在最后他们有惊无险的被释放了,临走前部队指挥官还告诉他们,由于局势紧张,的波里以处于战管状态,许出不许进,让他们去往别处。
既然的波里去不成了,侯赛因便打算去投奔埃姆加耶特市的表哥。
五天后,由于战火波及,通往埃姆加耶特的道路被堵塞了,侯赛因一家不得不转道前往纳鲁特市,希望能从那里进入邻国土尼斯。
十天后,侯赛因一家弄丢了汽车,失去了大半的食物饮水和药品,裹在滚滚难民中迈过国境线进入土尼斯。
一个月后,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从蛇头手中买到五张船票,挤在严重超载的偷渡船内,顶着天文大潮横渡地中海。有八个人被颠簸的浪潮抛下了偷渡·船,消失在了天文大潮磅礴的浪潮。
好在最后他们安全的靠岸了,虽然被浪潮裹挟偏离目的地在西拉国登陆,蛇头的承诺也变成了空头支票,但他们至少活了下来。,
可是由于难民们没有获得合法的滞留许可,侯赛因一家门与其他难民一样,一边躲避着警察的搜捕,一边有一顿没一顿的在流浪中忍饥挨饿。
这并不容易,****独有的民族习惯和穿着习惯令他们有着极高的辨识度,为避免被遣送的命运,所有难民不得不在遵循民族传统、宗/教礼节与填饱肚子选择间挣扎。
三个月后,由于某些拥有不良嗜好的难民犯下了令人震惊的罪行,他们被愤怒的当地居民攻击与驱逐,在冲突中,艾布永远闭上了眼睛。
哈桑穿着破破烂烂的袍子,抱着弟弟尚有余温的尸体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他什么都没做,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想填饱肚子!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没人驻足下来聆听哈桑的哭喊,甚至如果不是侯赛因冒着被人踩死的风险将哈桑拖回来,哈桑就同样回不来了!
埋葬了艾布后,哈桑搀扶着腿脚受伤的父亲,带着瘦骨嶙峋的艾里以及满目忧伤的母亲,在瑟瑟秋风中一路向东漫无目的的走去。
侯赛因希望能前往依朗,在那里,***不会遭到敌视,不会遭到驱逐,在那里,什·叶派的他们不会被逊·尼派的同胞们孤立和敌视!
缺衣少食下,信仰成为他们唯一的依靠,每日哈桑都用从未有过的虔诚进行祈祷,虽然很累,很饿。但是二个月后,哈桑与家人暂时忘却了失去家人的痛苦,继续向着目的地走去。
在他看来,自己走的每一步,经历的每一份痛苦,都和当初的先知经历的磨难一样,是安拉对自己的考验。
但一个星期后,哈桑的内心再次被愤怒填满。
由于已经步入冬季,艾里受凉感冒发烧了,为了能让小儿子暖和一点,在缺少御寒衣物的情况下,卡迪伽将自己的袍子裹在了儿子不住颤抖的身体上。
这立刻闯了祸!
由于卡迪伽未穿全覆式衣袍,他的行径在难民中的某些****眼中是离经叛道的。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卡迪伽打成重伤。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卡迪伽在当天晚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失去母亲的痛苦令哈桑失去了理智,他提了根木棍去找暴徒理论,却被他们打得口鼻出血。随后暴徒们寻上门来,侯赛因见势不妙带着艾里先一步逃走了,但他们仅有的一点物资也被暴徒席卷一空。
在暴徒离开后,侯赛因寻到遍体鳞伤的哈桑,用从沦为难民的医生那里学到的粗浅的草药知识救治哈桑,一边努力寻找食物养活自己和家人。
颠沛流离中,侯赛因的容貌一下苍老了很多,原本刚五十出头得侯赛因看着犹如六七十岁的老人一般。
在侯赛因搭建的窝棚内,哈桑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悲愤交加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止不住的流淌!
我们做错什么?
好在哈桑和艾里最后都撑了过来,在能自理生活后,他们继续踏上前往依朗的旅途。
而当哈桑一家人在旅途中艰难跋涉的时候,灵界阴阳池处,王雪逸经过了一年的闭关修炼后,修为终于迎来了质变的时刻!